第186章 沈宴也有白月光(1 / 1)

退烧 金发发 2114 字 2023-09-08

池欢心里一紧,只当沈宴是醉得厉害。

算了,跟醉鬼计较什么。

于是,她略带几分敷衍地哄道:“好好好,不碰,你醉了,先休息吧。”

可谁知,这敷衍却让沈宴更加生气。

他紧紧地握住池欢瘦削的肩膀,扳正她的身体,眼中有着越燃愈烈的怒火。

“休息?你瞒了我那么多事,现在不如一起说清楚!”

池欢不禁皱眉,语气也有些不悦:“我瞒你什么了?”

沈宴低吼道:“你这个房子,不是秦骆给你买的吗?!”

池欢一怔,不由得陷入沉默。

沈宴的说法不对,她只是管秦骆借钱,不是接受秦骆的赠与。

但现在这似乎不是重点。

钱的事,她没跟任何人提过。

她跟秦骆之间的关系敏感,她是万般无奈才会跟他扯上关系。

这件事,其实也令池欢一直内心煎熬,只是无人诉说。

她原本只想着赶紧把钱还上,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可不知道为什么,反而愈发掰扯不清楚。

就这几个月的纠葛,竟然比她和秦骆当夫妻的那三年,都要多……

而这个地址,她也没和沈宴提过。

为什么他都知道?他还知道什么?

见池欢眉头紧皱不说话,沈宴眼中一痛,冷笑起来。

他难以控制地一拳砸在池欢背后的柜子上,把几个玻璃杯撞翻,玻璃砸落碎了一地。

池欢被吓得不禁低叫一声。

“你疯了?沈宴,你到底在干什么?”

“疯?!没错,我就是疯了!想到你低声下气卑微地问他要钱,我就想发疯!池欢,你不是清高吗?那你怎么甘愿拿你前夫的钱,都不来找我要?这件事你连提都没跟我提过!”

沈宴越说越气,又砸了两下墙,自己的关节都被砸的发红破皮。

一次又一次的撞击声让池欢神经发痛。

她受不了了,一下子把沈宴推开。

“沈宴,你能不能冷静一点!”

沈宴咬牙质问:“呵,池欢,其实你一直都没忘了秦骆吧?他那么作践你,结果你还是那么爱他是不是?!”

下一秒,池欢便给了沈宴一个耳光!

她气得大口呼吸,胸脯上下起伏,终于平复了心情。

“沈宴,你调查我买房子的事,好,无所谓。你这么有控制欲,这么闲,我管不着你。可你这是什么意思?跑来质问我,污蔑我,恶心我?”

白天秦骆对她的侮辱,她好不容易平复心情。

谁想到晚上沈宴又要来旧事重提,再伤她一次?

池欢的眼睛也气得发红,也顾不得什么了,跟沈宴一样口不择言。

“你知道我为什么不告诉你吗?就是不想你就这么跑过来,一次又一次干涉我的生活!我就算要作践,就算忘不了秦骆,又跟你有什么关系?!别忘了你说的,我们只是那种各取所需的关系,你跑到我家来质问我,是不是越界了?!、”

沈宴被这一记耳光打得有些发愣。

池欢被气红的眼眶,和急促的呼吸让他找回了些许理智,终于清醒了几分。

沈宴狠狠咬了咬自己的舌尖,赶忙软下语气道:“抱歉……池欢,我又说错话了……对不起,对不起。是我喝醉了。”

他垂眸哄着池欢,不断地道歉。

池欢却躲开他的怀抱,摇着头不停地推他,道:“我不想听。你走吧。走!”

沈宴还是紧紧抱住池欢,不管她怎么推或者打,都不松开一分一毫。

终于,池欢的力气小了几分。

沈宴小心翼翼地捧起她骄傲的下巴,发现她的眼眶已经盈满了泪水,却强迫着自己不许落下来。

沈宴的心一下子又软又悔。

他抱紧池欢,在她的耳边喃喃道:“我错了,我错了。池欢,不要哭……”

池欢咬牙一抹泪,推着沈宴往门外赶。

可沈宴将近一米九的个子,又一身酒意,哪里那么好赶。

见池欢还是不肯软下来,他索性一下子钻到沙发上,抱着抱枕,道:“我不走。我醉了,我今天就睡在这里!”

一副醉汉耍赖的样子,似乎闭着眼,真的睡着了。

池欢被他这幅模样折腾得没辙,气得打了他几下,见他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无赖态度,只好躲进屋子里,再也不管他。

半夜,池欢翻来覆去睡不着,嘴巴干的起皮。

她深吸一口气,还是决定起来倒杯蜂蜜水喝。

悄悄地打开门,只见沈宴在沙发上睡得正熟。

只是眉头紧皱,似乎在做什么不好的梦。

池欢硬着心不管他,倒完水喝完,准备径直回房间。只听身后突然传来声音——

沈宴喃喃呓语。

池欢咬唇,不由自主又走进几分,想要听得更清楚些。

“为什么……要喜欢秦骆……明明是我先遇到你……”

池欢握着玻璃杯的手一抖,差点把杯子又摔了。

她收紧手指,眸色一暗,若有所思。

沈宴这是,梦到了傅绾宁么?

以前在秦家的时候,她听说了,傅绾宁、秦骆和沈宴三个人高中的时候就相识了。

这三人似乎有一番复杂曲折的故事。

最后,还是秦骆抱得美人归……

有时真不知道沈宴到底是多情还是痴情,现在还这么难以放下……

池欢皱着眉,不可控制地心中一胀。

这段时间,在和沈宴的交往当中,她不自觉地又陷入几分,甚至有些忘乎所以。

差点忘了,他心里有个痴缠多年的白月光啊……

同样的错,她不会让自己犯第二次。

池欢深吸一口气。

她蹲下身,仔细地看了看沈宴这张如雕刻般的俊美面庞,心中涌起许多情绪。

不过,夜色正浓,便将这一切都掩盖过去。

次日清晨,沈宴醒来,茶几上正放着一杯还散发着热气的牛奶。

池欢正坐在他对面看平板,见他醒了,淡淡地说了声“早”。

沈宴这一米八八的大个子,睡了一晚上沙发,又是醉酒,现在浑身都痛,尤其是头。

他揉着太阳穴坐起身来,池欢把牛奶往他身边推了推,道:“喝点吧,醒醒酒。”

沈宴听话地一饮而尽。

池欢的眸子里平静如水,毫无波澜。

“清醒些了?我们谈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