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欢,我想你走错了地方。”
说话的男人一身浴衣半敞,半湿的发尾有水珠滑下,最终没入他肌肉起伏的胸膛。
他懒洋洋地坐在窗边,落地窗外则是城市的夜景,即使凌晨,依旧繁华。
沈宴望着眼前的女人,一身半露不露的吊带裙,似乎有备而来。
池欢抬眸,一双瞳仁亮晶晶,好像在紧张,又好像没有:“你刚才让我进来时,可没拒绝。”
见沈宴没有回答,她倾身向前,手臂环住了男人的脖子,轻轻开口:“你要知道,我可是第一次。”
沈宴任由池欢动作,闻言微微眯眼,笑道:“你和秦骆结婚三年,他都没碰过你?”
像是被戳中痛处一般,池欢的心脏一阵紧缩。
她略带讽刺地笑了笑,凑近沈宴:“他不行。”
呼出的温热气息尽数拂过沈宴的耳廓,还带着女人特有的馨香气息,无不在挑逗着他的每一根神经。
他侧头,眼神带着审视:“所以找上我?”
池欢垂眸,手指抵上对方紧实凹凸的腹肌,指尖轻轻划过,至人鱼线突然停住。
“谁人不知沈少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况且沈少器大活好,声名远扬。”
闻言,沈宴露出一抹玩味的笑:“可我不碰人妻,更何况秦骆是我兄弟。”
池欢笑容尽收,起身从旁边的包中甩出一个红色的本子。
沈宴望去,是离婚证。
昨早刚刚新鲜出炉的。
一厢情愿喜欢了秦骆那么久,池欢终于还是跟他离婚了。
她不屑一顾地笑:“现在可以继续了吗?”
沈宴睫毛颤了颤,片刻,一把扣住了女人的纤腰,翻身将她压在身下。
那双手比池欢想象得还要烫。
他说:“荣幸之至。”
前戏很少,虽然池欢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可真正来临的那一刻,她还是止不住的疼。
她咬牙忍住声音。
于她而言,身痛哪比得上心痛。
她爱秦骆很多年,如愿以偿与他结了婚,可三年的婚姻,秦骆却始终只爱他的傅小姐。
池欢总以为,感情是可以培养的,她也想过用时间去感化他。
可他从不正眼看她,也不碰她。
三年来,秦骆提过几次离婚,她都不同意。
直到秦骆告诉她——
他的傅小姐怀孕了。
这次,池欢知道,自己彻底输了。
越是回忆,她的心就绞痛一分。
池欢呆呆地望着天花板,沈宴注意到了她的分神。
他不悦地眯眼,接下来突如其来的动作让池欢回过神来。
沈宴两手捧住她的脸,轻轻咬上池欢的耳朵,“做这种事都能分心,嗯?欠收拾。”
言罢又俯身压了上去,加重了力道……
事后,晨光已经熹微。
男人点了支烟,看着床单上的点点梅红,半晌没动,似是有些走神。
池欢四肢有些疲软,在床上躺了良久才缓过来。
她有些不稳地支起身子,侧头看去,只见身边的男人一副餍足的模样,发丝乱了一些,倒更显出几分落拓的英俊。
只稍一眼,池欢便不再看。
她慢慢爬下床,捡起地上散落的衣服。
刚套上裙子,身后传来一个慢悠悠的声音。
“我说——你准备就这么出去?”
她转头,沈宴刚刚按灭烟头,正好整以暇地看着自己。
池欢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沈宴笑了起来,颇有些恶趣味,朝大床的方向抬了抬下巴。
池欢一眼看到挂在床边的bra。
她低头一看,果然身前空荡荡。
池欢走过去,刚俯下身,沈宴却快一步迈开长腿将那东西勾在了自己的手指上。
“还给我。”
“想要?”
沈宴高高举起手臂,那是池欢绝对碰不到的高度。
他戏谑的看着她:“我要是不提醒你,你难道还要真空上街?”
沈宴似乎很想看眼前的女人气急败坏的样子。
池欢却没给他这个机会。
她眨了眨眼,直接转身,摘下男人挂在一旁衣钩上的黑色西装外套,干脆利落地套上身。
池欢踩上高跟鞋,微微抬起右手放在胸前,然后弯身做了个不那么到位的公主礼。
挑眉,走了。
沈宴在幽暗的光线中死死盯着她摇曳生姿的背影,半晌,突然饶有兴味地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