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昊对阴圣夜的怒气，绝对不比任何人少，他举起拳头，也狠狠的砸向对方。

两个男人跟两只被彻底激怒的野兽一样，死死地盯着对方，没有防守，用拳头砸向对方。

血跟水龙头一样喷出来

暴力血腥的画面，映衬着冲天的火光，带着不死不休的深重怨气。

小雪呆呆的跪在地上，看着两个你死我活的人，眼泪一颗一颗的沿着脸颊滑落。

她没有哭，也没有喊，一些朦胧的光影从脑海中掠过，整个人是一种木然的空洞。

“小可爱，泡泡哥哥会一直保护你”

“小可爱，泡泡哥哥喜欢你，泡泡哥哥最喜欢你了”

“小雪，我爱你”

最开始只是破碎的影子，到了最后，是一幕幕甜蜜又美好的画面。

画面中有白皙粉嫩的小男孩，牵着童稚可爱的小女孩，一起玩闹，一起笑

有优雅狡黠的小少年，笑着说要保护她一辈子

有清贵俊美的青年，在一身白裙的小少女面前，单膝下跪，眼睛亮如星辰，大声宣告全世界，我爱你

她双手撑着地面，眼泪宛如小溪一样落得又急又凶，落在地面上，很快被蒸发掉。

她想开口喊疼，眼前却忽然多出一双脚，黑色的皮鞋，透着优雅的味道。

小雪抬起头，沿着修长的腿一路往上，风很大，在耳边呼呼作响。

漫天火光中，她看到了一张令人惊叹的脸，俊美程度甚至不亚于她的父亲和哥哥，正面带微笑的看着她。

她呆若木鸡的看着那张陌生的面孔，脑海中一片空白。

这一幕恍然熟悉，似乎在曾经某个地方，她也曾这样半跪在地上，而他站在她的面前，朝她伸出了手

清澈的明眸里骤然多出惊恐。

男人俯下身，修长的手指捏住小女孩苍白的下巴，“你天真的憧憬着爱情的样子，真美，”他温柔一笑，轻声低语，“可我更喜欢看到它被毁灭破碎的样子。”

这个声音

模糊的记忆在此刻逐渐变得清晰，三年前的小别墅里，哥哥用枪指着她的头，后来哥哥受伤走了

他来了

似乎说了相类似的话

然后

她忘记了泡泡哥哥

小雪睁大眼睛，眼角渗出一颗泪珠，“是你”

“很高兴你还记得我，”男人微微一笑，在她眉心上落下一个轻柔的吻，“但很可惜，现在不是叙旧的时候。”

他修长的手指，温柔的擦去她脸颊上的泪痕。

龙昊的呼吸在他触碰到小雪那一刹那几乎停滞。

阴圣夜脸色铁青，“苏迟，你敢”

苏迟转过身，看着对面两个伤痕累累分外紧张的男人，眼带冰冷的笑意，“她想起来了，现在，阴圣夜，你要怎么办”

阴圣夜薄唇抿的紧紧地，隔着这个距离，就算他速度再快，也不可能在苏迟手里将小雪救下来。

龙昊冷声问，“你想怎么样”

苏迟低头看着身边的小女孩，纯白的小脸，苍白又柔弱，他淡淡一笑，“我一直不懂，阴圣夜和烨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