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娲面露疑惑，这是什么意思？
叶真见状，微微一笑。
“你们成为天道圣人已久，天道之力已经进入你们道果深处，已经积重难返，再无独立证道混元可能。”
“除非你们舍弃天道圣人之位，并且自斩混元道果，让自身重新跌落准圣，重新证道混元。”
叶真说出了真相。
证得天道圣人，既能成就混元大罗金仙境界，又能运用天道之力，可谓境界绝高，战力无匹。
可凡事都有代价。
成为天道圣人的代价，就是自己的未来。
洪荒天道可不是一个慈善家，让你可以运用天道之力，自然就得付出代价，失去自己的未来和自由。
当然，洪荒天道也不欠女娲通天什么。
毕竟他们当初证道混元，靠的就是天道之力，靠的就是天道降下的功德，靠的就是天道给予的圣人之位。
在叶真看来，洪荒天道就是一个资本家。
一个终产者，垄断了洪荒的一切。
只要是洪荒本土生灵，都欠天道大因果。
哪怕是知道天道封锁了洪荒的未来，这些欠了因果的神圣也没有任何脾气，甚至只能认为这封锁的很好。
也就是像杨眉，罗睺这种古混沌残余，才能稍微逃脱天道的监控，像杨眉那样证道混元大罗金仙。
难怪了，叶真心中感叹。
难怪在他熟知的洪荒历史中，洪荒从开天之初，到达末法之世，也没有出现一位新的圣人。
这或许是因为天道不完美。
但是，主要的原因还是天道有私，不允许！
果然，没有自我意识的天道，才是好天道。
女娲瞳孔微缩，虽然她早有预料，但是没有想到会如此极端，居然要斩掉自身修来的道果。
“敢问道尊，不能将这混元道果分割保存起来吗？”
女娲心中打着一个好主意。
只是把自身混元道果分割保存的话，如果日后不能靠自己重新证道，还能凭借这颗道果重返混元。
“你们欠天道大因果，你不将这混元道果还回去，你以为能在天道的因果锁链之下，重新证道混元？”
“而且，当你问出这种话语的时候，你的心就不坚定，心不坚定，还谈什么重新证道混元？”
叶真皱起眉头，稍微训斥女娲。
在场的洪荒众生脸色有些古怪。
他们从未想到，自己有缘能见得圣人被骂的场面。
这场面，可真是太喜闻乐见了。
甚至有一些生灵，已经私下决定要将这个场面铭刻在脑海中，铭刻在血肉传承之中。
让自己以后的子嗣也能看到这种场景。
看看，谁说洪荒时代民风淳朴的？
这些生灵，都快把笋夺完了，大熊猫都快饿死了。
女娲心中有些尴尬，尤其是被这么多人看见这种场面，尤其是被她那个傻哥哥看见！
事实上，伏羲已经在下面偷笑了。
心中直呼道尊干的好，建议加大力度。
没办法，他身为兄长，却一直管不了女娲这个妹妹，现在更是被女娲压了一头，憋屈的很。
“你好好思考一下吧，莫要为自己的选择后悔。”
“如果你想好了，那就来找我吧。”
“你身为天道圣人和天道的因果颇深，可不是那么轻易就能斩断放弃的，起码天道不会让你放弃。”
女娲好歹也是人族的创造者，叶真不管不行。
“明白，女娲退下了。”
女娲若有所思，看来以她的力量，根本斩不断对天道的联系，只能求助于这位道尊。
这位道尊，连天道的联系都能斩断？
果然她猜的没错，道尊起码也是混元无极的境界。
她心中思绪万千，想法甚至已经飘到九霄云外。
通天也有许多疑问，直接上前。
“我听道尊您讲道，心中略有感悟，让我发现了另外一条道路，与我的截天之道截然不同。”
“我不知哪条道路好坏，还望道尊指点。”
通天毕恭毕敬。
这种关乎根本大道的问题，哪怕是至亲之人也不能说，但他现在实在迷茫，站在命运的十字路口上。
而且这位道尊估计是混元无极境界，一个念头就能镇压灭杀他，根本不需要骗他。
在场的一些生灵，见到这种场景有些震撼。
通天可是鸿钧正儿八经的记名弟子啊。
你师尊鸿钧被道尊一剑斩了，你不生气吗？
好歹得表示一下呀。
这毕恭毕敬的态度，到底谁才是你的老师？
还是说，鸿钧这个老师做的太差，门下弟子都是离心离德，不怎么尊重鸿钧这个师尊？
通天教主也不是不尊师重道的人啊。
很多人不如对鸿钧的人品产生怀疑。
可怜的鸿钧，现在还在天道虚空读条复活，莫名其妙又背上了一口锅，堪称此世之锅。
“哦？是什么道路？”
“一条似乎象征世界终结的道路。”
通天也是面露疑惑，像他这种盘古正宗，正儿八经的玄门正道，怎么会悟得这种如同魔道的道路？
叶真闭目沉吟，然后接着开口。
“诸因之果，万物终结？”
“对，就是诸因之果。”
被一句话点破，通天闻言一喜。
他感觉这条道路挺有前途的，在他的惊鸿一瞥之中，他似乎看到了什么恐怖的东西。
反正，绝对是能直通混元无极的道路。
“原来如此。”叶真微微轻笑。
“那你想修持这条道路吗？”
“不太清楚。”通天教主摇摇头。
截天之道，好歹也是他从无到有修出来的根本大道，但这条终结之道又很有前途，他无法决断。
他也想过两条道路一起修。
却发现那条终结之道霸道异常，根本无法与截天之道共存，之前尝试的时候，差点损伤他的道果。
“呵呵，看来三清非三清？有意思有意思。”
叶真轻笑自语起来，像通天教主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道尊你老人家倒是给个准信啊。
“好了，那我就给你个建议吧，不要修。”
“呃，这是为什么？”
通天神色一愣，这总得给个原因吧。
“原因？除非你想变成另外一个人。”
叶真摇头轻笑，看向未知的时空彼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