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意外的发现让我感到万分惊讶,再仔细看墙上挂着的壁画,只见果林的方位、以及之后的铁牛山完全一模一样,办案那些天我天天在铁牛山脚下的果林中转来转去,所以对于周围一切景致看的无不是清清楚楚,所以可以完全肯定墙上画的壁画就是铁牛山。
如果铁牛山没有这些怪事情,或许我不会觉得奇怪,但一想到果林里那些淌黑水的柑橘我就觉得这里面必然隐藏着某种不为人知的可怕秘密,而在墙壁上画这幅画的美工必然是去过铁牛山的,否则不可能将一处庞大的景致画的如此仔细。
我想愣了神,也不知过了多久,就听一人道:“有什么可以帮你的?”只见医院的保安站在我身边道。
“我想请问一下这幅画的作者是谁?”
他给我问愣住了,过了一会儿才道:“这我还真不知道,我在这儿工作时院内装修早就完成了,怎么了?”
“哦,我也是做工程的人,对于壁画特别感兴趣,想和这位大师交流一下,您知道远方负责装修这块的部门负责人是谁吗?”
“这是基建科的事情了,要么您去办公区找基建科科长。”
去了院方的办公区,我见到了正在审批文件的基建科长,这人叫刘汉新,五十多岁年纪,身材适中,说明来意他道:“画壁画的人我还真不记得了,你找他有事吗?”
“我是卧牛村的人,在这里见到了以自己家乡为背景的壁画,就觉得非常神奇,所以想见见画画的那位。”我道。
“这个画师很有可能也是你们卧牛村的人,所以你们很有可能是老乡,可惜时间过去太久了,已经没法去查了。”他道。
“好的,谢谢您。”
我正要走,刘汉新道:“我听人说了,是你把一个白血病的孩子送来医院的,并给了他母子三万块钱,我佩服你这样有良心的人,这样吧,晚上我在食堂请你两吃顿饭,就别急着走了。”
于是晚上我又和患病孩子的母亲在一起吃了顿饭,此时她情绪明显有了巨大的好转,而且头发也显现出了油光之色,我从心里觉得欣慰,吃过饭后天色已黑我开车上路,很快进入了新城区,此地尚未建设好,到了晚上半个人影没有,十分安静,我开着车想着心事,猛然就听车顶发出嘭的一声大响。
要说奔驰车的车壳质量是真好,这物体重重砸在车顶上,虽然车身乱晃,但没有憋下一点,十分坚挺,接着两柄寒光闪闪的匕首猛然从车顶刺下来,穿过挡风玻璃,我反应也是极快,并没有躲闪,狠狠一脚踩住刹车,只听一声尖锐的刹车皮摩擦音,车顶上的人站立不稳被惯性甩下车顶,峨眉刺立刻被拔了出去,这人身手极其敏捷,落地之后两根峨眉刺在地下一戳,空中连翻几圈稳稳落地。
只见这人一身黑衣,脑袋上带着一个摩托车头盔,所以看不清长相,只见一对尖刺在他手中一转,这人对准我车子摆了一个随时进攻的“poss”,虽然他遮住了自己的容貌五官,但我知道他的身份,除了刘汉新不可能是旁人,他留我吃饭就是为了让我天黑之后再走,然后在半路截杀我,这个医院果然有问题。
他的身手确实难得了,可惜他遇到了我,想到这儿我熄了火和帅哥开门下车。
帅哥脱下外衣,露出一身强悍的腱子肉,随后他从身后抽出一把甩棍,自从他出事后就不再用枪,只是随身携带一根甩棍。
我道:“刘科长,也别在装神弄鬼了,带着个头套打架多累人。”
迟疑片刻他摘下头套,果然是他,我冷笑道:“我能问一下你杀我的理由吗?”
刘汉新道:“因为你的谎话说的太不像了,在一个卧牛村村民面前说自己是卧牛村的,你居心何在啊?”
“就算我撒了谎、吹了牛也罪不至死吧?”
“在别的地方确实罪不至死,但是卧牛村这个地方是不能瞎说的,否则下场只有一个,那就是死。”
“既然我都要死了,你能告诉我其中的原因吗?”
刘汉新呵呵笑了一声,随后冷冷道:“你下去问阎王爷吧。”说罢双臂一阵,朝我冲来,帅哥棍子一甩迎面而上,两人瞬间打成一团。
只见三道银光在空中来回飞舞,两人的身手都不错,尤其是刘汉新,虽然年纪比帅哥大出一截,但招式又快又稳,看他打出的动作十足就是功夫片,我暗中给他喝彩。
而帅哥的姿势相比较他的对手而言更注重实用性,无论是攻击还是躲避,都是硬桥硬马的来,两者动作不同,风格不同,但水平却相差无几,恶斗良久不分胜负,但帅哥毕竟年轻,打到后来占了力气的优势,他的速度没有丝毫下降,刘汉新则有些气喘吁吁,到后来速度越来越慢,几下差点被帅哥的甩棍砸在身上,最终被一膝盖顶在大腿酸筋上,刘汉新惨叫一声摔倒在地,帅哥举起甩棍就要朝他脑袋砸下,我赶紧叫停道:“千万别伤害他,这个人不是我们的敌人。”
腿上酸筋被狠狠杠了一下,肯定不是致命伤,但刘汉新也无法动弹了,躺在地下翻来覆去的哀嚎,过了好一会儿才算是镇定下来,疼的面色惨白,额头上全是冷汗。
我站到他面前冷冷道:“刘科长,咱真人面前不说假话,你为什么要追杀我们?”
“追杀你们?我他妈就是一个大傻蛋,巴巴赶过来送死。”他懊恼不已的道。
“是啊,早知道我们手底下还有点真功夫来的人就不光是你了,肯定还有更厉害的角色对吗?”
“哼,别指望从我这儿套出话来,小子,别太高估自己了,就算你请的保镖手底下有两下子,和我认识的人比起来差了十万八千里都不止。”
“是吗,你指的是卧牛村的村民?”这人白了我一眼,闭口不语了。
我蒙他道:“你以为不说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吐黑血对吗?”
虽然腿依旧很酸,但刘汉新翻身就从地下站了起来,他满脸惊讶的道:“你怎么可能知道?”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世界上无论多么奇怪的事情,只要有心都能找到,你以为卧牛村的人众口一词的守着这个秘密,就能永远的不被人所知?”
“这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他还是满脸不相信。
正在这时我的电话响了是吴彪打来的他道:“和你说个新发现,宋科长和行动组组长两人都是钟祥市人,而且过去都是孤儿,他们居然还是一个孤儿院的。”
“这确实是个很奇怪的巧合啊,但是能说明什么问题,他们费尽心思的阻拦我们调查总不能是因为他们是老乡的原因吧?”我道。
“当然不会,但这事儿我看十有八九内有原因,只要搞清楚深层次的原因,真相就将浮出水面。”
“可是谁能知道这个深层次的原因呢?”
吴彪自信满满的道:“只要去了钟祥市社会福利院,我看这层原因十有八九就被挖出来了。”
“我这边也遇到了一点小问题,有人追杀我。”
“什么?谁这么大胆?”
于是我将北方医院的种种状况都说了出来,吴彪道:“这可真是见了鬼了,难道北方医院和卧牛村有关联?”
“也不是没有可能,想要杀我的人就是卧牛村村民。”
“我明白了,你先看着他,我联系东林市公安局的人,先把人带走,然后你赶紧回来,这件事缺了你不成。”吴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