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难吃呀...!”
夜晚,何雨柱,何雨水,冉秋叶,冉母还有林倩倩在家中吃饭,手中吃的就是糠粑,这个糠粑是街道发放的,是用糠和菜叶做成的粑,还掺有少量的米渣,每个巴掌大,色褐黄。
中午的时候吃的就是这个,中午吃之前,还有十来個姑娘合唱《不忘曾经苦》,姑娘们都是贫穷后代,没少听父辈们讲以前的苦,此时演唱,其情入境,其声渐哀,泪流满面,街道周围一片肃穆。
吃的时候,必须要大口咀嚼,用力吞咽,甚至连掉在手掌上的沫子也倒进嘴里,吃得严肃认真。
当然了,小孩子还是细嚼慢咽,环顾左右而寡言。诧异的是,有个年轻人吃了一口后,突然嘀咕了一句:“这比几年前的糠粑还难吃。”
这话可不能说,要是被人给听到了,那可是不得了的...周围的人都朝他望去,身边一中年人用手肘拐了他一下,横了他一眼,小声告诫:“莫瞎说!”年轻人晓得说错了话,会意地耸了耸肩,不言语了。
晚上的时候,林倩倩也是抱怨了一句,小家伙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吃过这么难吃的东西了。
说真的,这东西确实难吃。
一口下去,糠粑在口内到处跑,分散着划拉口腔内的每个部位,苦涩,粗砺,咀嚼良久,口中的唾液也难以将它们聚合在一起,以至吞咽时喉咙有种被擦伤的感觉。
还真是难吃!何雨柱想,这里面还有米渣呀,怎么就没有六年前那个时候吃过的那个糠粑好吃呢?很困惑!
所谓的糠粑,六年前的时候,何雨柱,何雨水是经常吃的,什么原因大家都知道,那几年,粮食匮乏,食不果腹。为了充饥,为了度过难关,街道里弄来莲子壳和海草,做粑吃,那味道何雨柱已忘了,但有一次吃糠粑的味道却终身难忘。
那个糠粑也是褐黄色,巴掌大,我没细看,便大口吃了起来。它也是糠和菜叶做的,并没有掺细米渣,可味道竟然那么好:甜甜的,香香的,吃在口里很柔和,温软,吞下后,感觉很舒服,还带着一股香气。
但是为什么那个时候那么好吃,这个时候却这么难吃?
很简单,那个时候是拼了命的想要往好吃做,但是现在却是拼了命的往难吃做,差距当然就出现了。
“倩倩...!”这个时候,何雨柱出声道:“以后这样的话可不能说了,你们红星小学很快也要吃这种糠粑...记住一定要大口大口的吃,吃的越香是越好,绝对不能说出今天刚刚说出的话。
要是说了,我们家就完了。”
这一句话,让林倩倩的小脑袋低了低,一边的冉秋叶安慰道:“好了,好了,倩倩又不是故意说的,不过,倩倩呀...这话可不能说了,记住以后吃糠粑的时候,一定要大口大口的吃,吃完了到我这里来,我给你水喝。”
“哎...!”一声叹息,冉母无语的道:“怎么就会变成这样,有好日子不过,非要去过苦日子,我都看了,街道已经有不少小孩子吐了,这种东西根本就不能多吃。
还非要逼着孩子吃,孩子的肠胃根本就受不了。”说着,可能是相当了冉父,一时之间悲从中来,冉母的眼泪落了下来。
而这一刻何雨柱是立即来到门口前,将窗帘给拉严实了起来,跟着何雨柱微微的道:“岳母,小声一点,要是被人发现了,只要去打一个报告,那么我们一家都要去陪岳父。”
冉母也是连连点头,知道自己说多了,默默的看了看周围,冉母叹息一声,这一声叹息里面有很多很多的无奈。
这个时候冉秋叶也是来到了自己母亲的身边,微微的小声安慰,冉母连连点头,嘴角也是终于露出了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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