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林玨承认确实教训了北条实一顿,赤川暗暗咂舌,不过一想到要说的事,他又不禁皱起了眉。
林玨自然看见了赤川蹙眉:“有什么事让你感到很为难吗?还是说你想帮我复位手臂?”
赤川连忙摇着那只好手否认:“不、不是复位手臂,就是……”
“拿来!”林玨朝赤川伸出左手。
“拿、拿什么?”赤川理解不能。
“把你的手拿过来……”
“我的手!?”赤川吃惊不已,仍未意识到林玨的目的。
“你还真是……正蠢材!”林玨翻了个白眼,起身一步来到赤川跟前,倏忽抓起赤川脱臼的那只手,“林老大……”,赤川刚喊出声,就听啪嚓一下,他的肩膀在千分之几秒内,痛得他想自杀,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痛过之后,赤川见林玨大喇喇坐回了自己的位子,总算悟到点什么,当即试着动了动肩膀,咦,似乎好了吔!
再活动得大一点,没事,不疼;大回还绕臂,还是没事,真的不疼!哈哈,真的好了!
肩膀各个灵活度都试过没问题之后,赤川激动不已:“谢谢,林老大谢谢,谢谢林老大!”他口中语无伦次,差点没给林玨跪下。
这时,上课铃响了,学生们各自坐正,赤川这才一拍脑袋想起那件重要的事还没跟林玨讲,于是又往后扭头看向林玨。
林玨自然留意到了赤川的反常举动,心知对方肯定有话要讲,当即摆手道:“有话课间休息再说!”话落的同时,数学课代表内村过来收他的练习册。
“林君,你的家庭作业……”
“没写。”
内村似料到了林玨的答案:“一两次没关系,但是整个学期超过三分之一的话,就没有学分喔!”叮嘱完,他就去收下一个同学的练习册了。
其实如果是在和之国的公立高校,连老师都不会过于关心家庭作业的事,反正上面负责管理各小学中学的初等中等教育局只看统一期末考成绩。
而像林玨就读的私立高校,由于招生标准与公立学校不太一样,还有校董会家长会之类的组织,所以校规规定的就更细更繁一些。
但真要不想理会的话,不理它也就是了,似林玨这样的老司机,信奉的是船到桥头自然直,办法总比困难多。不然当年广岛长崎被炸成那副鸟样,现在不一样活蹦乱跳。
这时,教课老师进了教室,相互问好后,开始上课。
一节课晃眼而过,很快到了课间休息。
感觉手臂已经完全没问题的赤川主动凑到了林玨课桌边,又把吉良、口羽召了过来挡住其他同学视线,正想说话,森希在他们仨身后嚷嚷起来:“哎哎哎~~你们干嘛?是不是想对林君动粗?”
话虽如此,但任谁都看得出来,她的小眼神里满是畏惧,显然在害怕赤川三人组反过来找她麻烦。
林玨从人缝中显然也留意到了森希的神色,不禁有点小感动,当即刨开吉良,冲森希和跟在她后面一脸担忧的小泽明奈笑道:“两位美女,我没事,就是有些话要跟赤川单独聊一聊。”
森希跟小泽的表情这才放松下来,主动回去了自己的座位。
“有什么话,说!”
“是这样林老大,明天就周末了。”赤川道,“其实也不准确,应该说是月中了……”
“那又怎样咧?”
“管理费啊,明天就是每个月交管理费的日子。”赤川有点急眼道。
“管理费……”林玨一脸懵逼,“是什么费?”
“就是那个啦!”
“哪个?”
“那个……”赤川急得直挠头,突然回身一把揪住了吉良的脖领子,“就像这样,你给不给钱?”
这一手把周围正偷瞄这边的女生们吓了一跳,还以为赤川发神经了,与两个铁杆跟班内讧。
林玨也呆了一下,旋即领悟过来:“你是说保护费是吧?”
“没错,我就是想说这个……”
“可这跟我有什么关系?”林玨不解道。
“管理费每个班都要交的。”
“如果我不交呢?”林玨撇嘴道。
“那、那我……只能把你那份分摊到班上其他同学身上了。”赤川继续挠头,有些赧然道。
林玨愣了一下:“你意思是,咱们班的管理费你负责统一收、交?”
“对啊!”
林玨无语凝噎。搞了半天,赤川兜了一大圈,是想问他交不交管理费。
“多少钱?”林玨没忙着拒绝。
“每个人两、两千曰圆。”赤川答道,“半个月交一次。”
“也就是说,每人一个月要交四千?”
“是的。”
林玨略感吃惊,就单人来说,每月四千曰圆并不太多,但如果是每个学生都交的话,整个数目就相当可观了。
想到这里,林玨心头一动,问赤川道:“你把班里的钱收齐了,交给谁?”
不提这茬还好,一提赤川脸色就变了:“糟糕!林老大,我、我我把最重要的事情忘说了……”
林玨皱了下眉,有点不耐烦道:“还有什么屁事儿?”
“我们学校统一征收管理费的是二条组,组长是三年级的南条老大,他已经留级两回了。”赤川详细说着二条组的情况,“副组长也是三年级的,叫北条诚,他是北条实的亲大哥,所以在收缴我们班管理费的时候,诚哥有可能亲自出马。”
“唔……就新实验楼天台那个北条实?”
听到这话,不止赤川点头,吉良跟口羽也纷纷点头。
这时,上课铃响了。
“还真是有点棘手啊!”林玨故作嗟叹,“这件事容我想一想……”
“得下午社团活动之前。”赤川提醒一句,坐回了位子。
林玨不置可否地歪了歪头,心下却在冷笑:打了小的出来大的,这样下去很烦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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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饭的时候,林玨并没有去餐厅,而是信步来到了柔道房后面的空地。
这里堆放着一些柔道部报废或淘汰的练习器具,几个高二的家伙或倚或坐散落在东北角上,其中就有北条实。他们这些人正吃着廉价寿司,闲话偶尔冒出一句,气氛有点沉闷。
林玨并没有刻意隐匿脚步声,可即便这样,他还是走到了离北条实后背两米的地方才被人发现。
北条实正面两点钟方向一个菜花耳男生霍然站起,冲林玨喝叱:“喂,你谁啊?干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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