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就这样一个看着，一个做着。

在战默羲醒来接近五分钟，龙九儿才猛地发现他睁开的双眸。

她呶了呶唇，拉回意识，看着他。

“四少，你醒啦。”

龙九儿的声音有点沙哑，就像是刚睡醒的模样。

只可惜，她根本没机会睡。

这一整天确实过得充实得狠，让她一点静下来的时间都没有。

幸好，他们真的消灭了猫妖，而且大家都能平安回来。

战默羲并没有说话，还是一瞬不瞬地看着她。

龙九儿看不透他的眼神，她被吓得立即清醒过来。

“四少，你没事吧？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她一脸紧张地站起来，小手伏在他的额头上。

毕竟，他的伤很重，龙九儿可以说还没找到很好的办法，只能暂时帮他舒缓一下痛苦。

战默羲还是没说话，举起双掌，握住了她的手。

突然被他这么握着，龙九儿一时间反应不过来。

她猛地收回手，却没有成功拉回，不敢用力，怕牵动他的神经，让他二度受伤。

“四少，你到底怎么了？”

这会的龙九儿足够的温柔，也不知道是她太累了，还是因为他身上的伤。

对上战默羲一成不变的眸光，龙九儿挑了挑眉，脸色拉了下来。

“四少要是没什么吩咐，九儿要走了。”

外面还有很多病人等着她，要是在这么浪费时间，她还不如出去看看霓裳。

这丫头要不是为了救自己，也不至于伤得那么重。

而她回来之后，一直忙前忙后，却把霓裳完完全全交给那两个医生。

这会，霓裳还真不知道醒过来没有。

战默羲依然不说话，龙九儿加大了手中的力度，只想收回自己的手。

“再陪我一会，一会就好。”突然，沙哑的声音传来，就像隔着十万层纱布那般。

龙九儿才想起，几个小时，四少一直不吃不喝，再加上他吐过不少的血，喉咙一定很难受。

“好，我不走，先给你倒杯水。”

龙九儿的心，瞬间软了下来。

战四少居然也有那么软弱的时候，他好像很害怕一个人被留下来。

这种感觉，龙九儿已经不是第一次感受到。

再看了龙九儿一会儿，战默羲才猛地清醒过来，他直接收回大掌，放开她的手。

他刚才，到底怎么了？

龙九儿并没有离开，过去加热了一点水，倒上一杯过来。

“四少，可以坐起来吗？”

“伺候。”战默羲沉声道。

他的声音依旧沙哑，却已经和刚才的感觉完全不一样。

似乎，这才是那个霸道、自大、狂妄的战四少。

龙九儿也不好埋怨什么，放下杯子，来到他的身旁。

只是，这家伙那么大，要她怎么扶？

龙九儿呶了呶唇，真不知道是不是上辈子欠了他什么。

她伸出双手，放在他的后肩，用力将他拉起来。

没想到，这家伙居然一点力都不愿意使上。

让她这个比他轻一大半的人，怎么把他扶起来？

龙九儿一肚子气，却还在安慰自己。

医生，确实不应该和病人计较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