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8章 去你的美强惨(十八)(1 / 1)

西北王大败梁王,除了小股的义军,或偏远地方的割据势力,偌大一个江山,几乎都被魏家收入囊中。

京城早已拿下,改朝换代的时机已经成熟。

西北王在谋士和大臣的建议下,率领大军返回京城,准备建立属于魏家的朝廷。

西北王有个最好的地方,那就是他不是从大燕手中抢走的江山。

大燕的末帝是被叛军杀死的,而那个杀了皇帝自立为王的逆臣,则是死在了西北王的刀下。

当初西北王起兵的时候,则是打着勤王救驾、平定叛乱的旗号。

四舍五入,西北王这是帮前朝末帝报了仇,非但不是什么乱臣贼子,反而是大大的忠臣呢。

可惜那个逆臣太过狠毒,竟是将大燕皇族来了个斩草除根。

西北王想做绝世忠贤,试图拥立前朝的皇帝,都找不到大燕皇族的血脉。

于是,在前朝旧臣、当世贤者、诸多新贵的再三请求下,西北王推辞不过,终于坐上了那张龙椅。

新朝国号为齐,又称大齐,年号为天泰,定都京城,西北王也被人成为天泰帝。

天泰元年六月,天泰帝正式登基。

登基后,天泰帝论功行赏,前朝旧臣,大燕的皇亲国戚,以及大齐的新贵们,全都得到了封赏。

八大虎将被封为开国郡公,也就是所谓的国公爷。

十二家臣家将则被封为开国县侯。

其中的几位侯爷,还在外面征战,只是家眷们代替自家男人领了封赏。

何国忠后娶的妻子秦氏,带着七岁的儿子、四岁的女儿,风风光光的搬进了平南侯府。

“夫人,门外有人求见,说是侯爷老家的亲戚!”

秦氏刚刚把侯府安顿好,还不等喘口气儿,就有丫鬟来回禀。

“侯爷老家的亲戚?”秦氏沉下脸,语气也跟着变得很差。

何国忠老家有妻子和孩子,秦氏都知道。

但秦氏因为死了两个未婚夫,得了个克夫的骂名,被耽搁了婚事。

西北王起兵的时候,她父亲跟着一起去打仗,这一年,她已经二十岁了。

秦父心疼女儿,又想拉拢一个年轻有潜力的低阶军官,于是就相中了自己麾下的何二牛。

何二牛并不年轻,但他会武功,还懂一些兵法,简直就是天生的将领。

最妙的还是何二牛运气好,跟他一起被迫成为“暴民”、“义军”的乡亲,死的死、伤的伤,所剩无几。

唯有他,不管是被动还是主动的上了战场,居然每次都能全须全尾的回来。

这样的人,只要给他一点机会,他就能一飞冲天。

秦父看好何二牛,而自家的子侄又实在没出息,便想把他招做女婿。

何二牛经历了修河堤、被迫暴动等等一系列的重大变故,原本敦厚的性子也发生了改变。

他不想成为被人践踏的草芥,他想才成为人上人。

乱世造英雄。

他受了乱世的苦楚,却也看到了乱世的机缘。

至于老家的妻儿——

说实话,何二牛真的非常怨恨何田氏这个蠢妇。

尤其是自己挨饿挨打,一次又一次的死里逃生,他愈发憎恨害自己遭受这些的妻子。

怪她!

都怪何田氏!

如果不是她无休止的贴补娘家,如果不是她故意隐瞒,他也不会来修河堤。

不来这里,他也不会受这么多的苦,还险些丢了性命。

对于这么一个“克夫”的混账女人,何二牛没有跑回去把她弄死,就算是宅心仁厚了。

以后,他只当这个女人死了。

儿子倒是无辜,但大丈夫连妻子都不用愁,孩子什么的,更不可能少了。

所以,何二牛有了取舍。

他告诉秦父:“我倒是娶了房妻子,还生了个儿子,但我们老家闹饥荒,前些日子还遇到老乡,说是我妻子跟着娘家出来逃荒,却没了行踪。”

乱世之中,孤儿寡母,就算没有被人吃掉,也活不下去。

“唉,他们娘儿俩许是已经没了。”何二牛故作难过的说道。

其实,就算妻儿还活着,也不当什么。

一纸休书就能把麻烦解决,何田氏的罪名都是现成的:偷盗婆家财物。

当然了,人都失踪了,兴许早就不知道死在什么地方。何二牛懒得去折腾。

他把何田氏贴补娘家、害得自己无钱打点,只得去修河堤的事儿说了出来,并表示:“她和孩子已经不见了,我就不再追究!”

言下之意则是,将来即便何田氏没死,又跑来找他,何二牛也能把她休了。

战乱年代,婚姻之事本就没有那么多的讲究。

何二牛没有可以隐瞒,且他确实占着理儿,并不是什么抛妻弃子的混账男人,秦父就没有太在意,还是把女儿嫁给了他。

转过年来,秦氏就给何二牛生了一个儿子。

又有了新儿子,何小宝什么的,就真的被何二牛遗忘了。

何二牛可以忘,秦氏却还记着何二牛,也就是现在的何国忠,在老家有妻有子。

所以,此刻一听有人回禀,说什么侯爷老家的亲戚找上门来,她心里顿时蒙上了一层阴影。

一张俏脸,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

好半晌,秦氏才咬牙说道,“去问问,是什么亲戚?”

“侯爷现在身份贵重,好些个八竿子都打不着的人,都想来认侯爷这门亲。”

“只是,平南侯府也不是什么阿猫阿狗能进来的地方,若是有那等无耻的人故意来攀附,哼,我可不会轻饶!”

回禀的丫鬟听出秦氏话语中的冷意,被吓了一跳,赶忙应声,“是!奴婢这就去问清楚。”

秦氏面沉似水的坐在上首,没有说话,静静的等着回复。

她的心里却早已掀起了风浪,各种乱七八糟的猜测、假设更是不停闪现。

秦氏觉得自己等了好久,其实也就过去一刻钟,小丫鬟又颠颠的跑了回来。

只是,小丫鬟的脸色不太好,似是犹豫,又似是被吓到了,不知该如何开口。

秦氏有种不太好的预感,她愈发急躁了。

用力一拍桌几,冷声斥道:“哑巴了?还不赶紧说?”

小丫鬟被吓得一个哆嗦,不敢再迟疑,脱口说道:“回夫人,那人说他是侯爷的、是侯爷的——”

说到最关键的地方,小丫鬟还是磕巴了。

秦氏更加恼怒,直接把手边的茶盏砸了过来。

“他说他是侯爷的小舅子!”小丫鬟喊出这句话,赶忙噗通跪倒,将头深深的埋进膝头,唯恐被秦氏迁怒。

秦氏瞪大眼睛,愣愣的盯着小丫鬟。

何国忠的小舅子,指的当然不是秦氏的亲弟弟。

如果是她的弟弟上门,丫鬟会恭敬的通传“四郎来了”。

所以,找上门来的那个人,所谓的“侯爷小舅子”,应该是说何国忠前头那个女人的弟弟。

“……他说,他爹,也就是侯爷的亲岳丈也来了。”

小丫鬟低着头,却还是能够感受到秦氏那炽烈的目光。

忍着恐惧,小丫鬟还是把来人的话,一五一十的转述给秦氏:“他还说,他爹快要饿死了,他爹手里有婚书,如果侯爷做了抛妻弃子的混账,他们就去京兆府鸣冤!”

秦氏:……

胸脯剧烈起伏,秦氏又气又愤,眼睛都有些充血。

如果是何田氏找来,事情还好办,她直接把人哄进门,要休要关,只等何国忠回来。

可来的人,偏偏是何田氏的亲爹,是何国忠的长辈。

作为何国忠的现任妻子,就算何国忠把何田氏休了,但在面对长辈的时候,也要客气几分。

而且,从小丫鬟转述的那番话里,秦氏听出了一些门道:来人,不是什么讲道理的好人,极有可能是那种胡搅蛮缠的滚刀肉!

投鼠忌器啊,穿鞋的怕光脚的。

现在何国忠成了开国功勋,是堂堂平南侯,无比金贵。

而何田氏的娘家人呢,则是快要饿死的臭老鼠、烂污泥,他们如果存心讹诈,侯府还真不好弄!

“侯爷不在,我一个妇道人家不好出面见客。”

沉吟良久,秦氏有了主意,她嘴里这般说着,命人拿来两锭银子,叫来家里的管事,小声叮嘱了几句。

管事明白了秦氏的意思,拿着银子便去跟何田氏的弟弟交涉。

足足过了小半天的功夫,管事才抹着汗回来,“夫人,都交代清楚了,那人倒也识趣,知道自己的姐姐本来就不受侯爷待见。如今人也早就没了踪迹,兴许已经死了。”

“田耀宗便说,他们父子只求有个落脚的地方,有个铺子或是田庄,能在京城活下去就好。”

秦氏如果能够满足田耀宗的要求,那么田家就不会来找侯府的麻烦,更不会以侯府的亲戚自居。

田耀宗还表示,田老爹可以把婚书交出来,并且收下何国忠写下的休书。

如此,田、何两家再无姻亲关系。

何国忠和秦氏也不会背负一丝一毫的骂名。

秦氏有些诧异,“他们舍得?”

如果继续保留婚书,哪怕何田氏死了,田家也还是何家的正经亲家。

可如果用婚书换休书,那、那可就彻底跟平南侯这么一个豪门勋贵撇清了关系啊。

“小的见那个田耀宗似乎舍不得,不过他还是这般说了,想来是背后有高人指点。”

管事客观的说道。

他口中的“高人”,他与秦氏都有猜测:应该是田老爹。

“……果然是人老成精。”

秦氏低低的喟叹了一句。

倘或田家贪得无厌,死死扒着平南侯府不放,既有可能会逼得何国忠来个“同归于尽”。

当然,说同归于尽太严重,侯府顶多就是折损些名声,而田家父子却会落个死无葬身之地的下场。???.biQuPai.coM

而似田老爹现在这般,只是索要一些好处,别说何国忠了,就是秦氏都能够容忍。

兴许弄得好了,还能得一份侯府的人情。

到时候,两家即便不是姻亲,也可以当成乡亲般走动啊。

总好过上来就撕破脸皮,最后落得鱼死网不破的下场。

“行,这事儿,我替侯爷做主了!”

秦氏略略沉思了片刻,就有了主意。

何国忠和何田氏的事儿,秦氏全都知情,她还知道何国忠对何田氏母子的态度。

所以,即便现在何国忠不在,秦氏代替他做了决定,将来何国忠知道了,也不会怪罪与她。

“给他在城郊弄个庄子,再给他二十锭银子,我让账房的先生帮忙写份休书,让田老爹帮忙按了手印,再去官府做个备档。”秦氏有条不紊的吩咐着。

“是,小的这就去办!”

管事赶忙躬身领命,然后颠颠跑去找田耀宗父子。

田家有田老爹运筹帷幄,平南侯府有秦氏杀伐决断,就这样,在何国忠和何田氏两人都不在场的情况下,他们的夫妻关系被解除了。

“爹,干嘛主动提议让何二牛休了我姐啊!”

田耀宗拿着休书,只觉得晦气。

他胡乱折了起来,塞进了亲爹的衣襟里,嘴里没好气的说着,“他现在可是堂堂侯爷,我要是有个当侯爷的姐夫,就算不能横着走,也没人敢招惹。”

田耀宗见过最大的官儿也就是县令或是乱军中的将军。

而一品侯爵,啧啧,在田耀宗看来,那就是顶天的大人物。

这么好的姻亲,这么粗的金大腿,结果说不要就不要了。

如果不是这些年全靠亲爹,他田耀宗才能活下来,他根本不会同意。

田老爹瘦削得厉害,经过近十年的逃难、颠沛,他苍老了二十岁都不止。

明明才五十多岁的年纪,却看着像个垂垂老者,从骨子里透出一股子暮气。

“你懂什么?你还当现在的平南侯是过去的何二牛?”

人家九死一生活下来,战场都不止上了多少回,手上沾了多少条人命。

这样的煞星,最是恩怨分明。

当年何二牛为啥会去修河堤?

为何会跟妻儿分离?

田耀宗没个逼数,田老爹却心知肚明。

何田氏坑了何二牛,而田家越俎代庖的把何二牛祖上传下来的田都卖了。

这些都瞒不了人。

如果田家却还跑来闹腾,何二牛肯定会新仇旧恨一起算。

他们田家就只剩下父子两个,本就是贱民,可不敢跟人家开国侯爷硬碰硬啊。

见好就收,懂得取舍,如此才能长长久久、顺顺遂遂的活下去。

在田老爹看来,用一个早就不知道死在哪里的便宜闺女,换个京郊的田庄和足够的银钱,已经非常划算了。

有了田、有了银子,他就能再给儿子娶房媳妇,到时候多生几个孙子,他就是田家的大功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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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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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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