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这话一出,所有知道内情的人都忍不住大笑起来,这两人脸色就跟难看,黑的好似锅底。
这两人自然就是被云好好教训的两名壮汉了,或许是分派兵员的人想卖云一个人情,又或者真的只是一个巧合,这两人到了云的手下。
两人已经快要哭出来了,刚进军营的第一天就得罪了长官,两人已经开始联想自己未来横死野外了。云见这两人神色抑郁,笑了笑也没说什么,其实云对这两人并没有多少恶感。不过是一点小冲突而已,又有什么关系,反正已经教训过这两人了,又何必总是牵挂在心。
而且这两人虽没有练武,但这一副高大的身躯稍加训练也就是沙场悍将。
:“各个什长伍长带着自己手下兄弟自会营帐,午后集合。”云让各个什长伍长自回队伍中,只剩下周仓廖化裴元庆,两名壮汉,还有云特意留下的一个人。
在帐篷中,云随意找了一块破旧羊皮铺在地上,对两名壮汉说道:“两位兄弟,通个姓名吧。以后就是沙场袍泽,些许小事,谈笑即过,大好男儿不需放在心上。”
云的豁达大度让两人为之心折,两人这时才把悬着的一颗心放下,较高的汉子抱拳道:“多谢屯长大度,我们兄弟有眼不识泰山,冲撞得罪屯长,还望屯长恕罪。我与兄弟乃是并州本地人士,我是兄长,姓张,名延庆。”
矮一些的弟弟说道:“我名延义。”
:“好,延庆延义,倒是好名字,你们两个就直属与我吧,先去挑一什的人做我的近卫,就由延庆做什长,你们且去挑人,什长以下,看中哪个都可以要过来。”云身为屯长,应该有一什的人数作为直属手下,原本云想要用黄巾的老兄弟的,毕竟他们都是绝对值得信任的手下。但为了更好的掌控这一屯,云决定把人都分下去,从队率,什长,伍长,伍长,全都是黄巾力士们担任。这样云的直属队伍就没人了,正好张氏兄弟可以担任。这兄弟俩虎背熊腰,身材高大,倒是猛将的苗子,而且两人都是坦荡的北方汉子,有云这两次的折服,大概也归心了,也可以信任。
:“是!”喜不自胜的张氏兄弟跟着周仓出去了,云这才转过脸来,冷冷的盯着那个一直被刻意忽视的人,道:“卞喜将军,好久不见了!”
卞喜长相粗犷,满脸胡渣,显得十分憨厚,但一双埋在眉毛中的小眼睛却闪烁着十分狡诈奸猾的光芒。卞喜此时也暗暗叫苦,他只是在外瞭望几眼,就被当时还在排队的云看到,指使周仓裴元庆将他给捉了过来。他倒不是没想过逃跑,只是他知道周仓廖化的本事,在加上一个武艺与他相当的裴元庆,想跑也跑不了。
卞喜的小眼睛使劲转动,想着有什么办法能糊弄过去。
云也看着卞喜,心中暗自盘算,卞喜是青州黄巾的一员,按理说他的轨迹应该是投降曹操,等到日后被关二哥一刀切了才是正经。为何会在此时到了并州?虽然都是黄巾出身,但卞喜绝不是云能够信任的人。黄巾成分复杂,有像周仓这样张角培养的直系亲信,也有廖化这样在士族体系中不得意的人才,还有很大的一份比重就是卞喜这样的。他们原本是在各地的山贼强盗,见黄巾军势大,便头裹黄巾,一转身就投进了黄天大旗之下,打着黄巾军的旗号更加肆无忌惮的作恶一方。张角为了增强力量,对这种行为持默许态度,也只是派遣一部分直系下属,作为名义上的统帅统领。如日后横行太行,扰乱幽并冀三州的黑山贼就是这样。虽然张角的弟子张牛角统帅太行黄巾,但又有几分控制力。待到日后张牛角战死,褚飞燕改名张燕统帅黑山贼,也只是借了黄巾军的名,其实根本和黄巾军脱离了关系。黄巾军的恶名,有一半是这样的人造成的。但张角在时他们就不值得信任,更何况在这个整个黄巾起义都被镇压的时间。所以在横穿太行山时,云都是有意避开了黑山贼,更不用提去和他们合作了。
青州黄巾在张角被卢植的屡战屡败的时候无视了张角全军打进冀州的命令,只是祸乱青州,坐看张角失败,哪有一份忠诚,这也导致云对他们恶感十足。
卞喜陪着笑对云说道:“真是好久不见了,小将军。”
:“卞将军不在青州,如何跑到了并州啊。”
:“小将军,您也知道我是并州人啊。如今大贤良师不幸身死,老卞我也消了心思,学着古人归隐家园,再不理俗世了。”明明是个糙汉子,却还附庸风雅,说什么归隐家园,让人好笑。但云知道这就是卞喜的狡猾之处,他最善于装疯卖傻,蒙骗别人。
云也懒得和卞喜废话,精神力扫射而出,一丝微笑在嘴角出现。云给裴元庆使了一个眼色,裴元庆了然的抓住卞喜领口,膝盖对着胸口狠狠一下。卞喜闷哼一声,就要反抗,坐在地上的云随手拔出军刀用刀把就对着卞喜的脑袋上来了一下。
脑袋忽然遭受钝物猛击,加上云也没有控制力到,卞喜直接昏死过去。
裴元庆在卞喜的胸口摸索一阵,没有发现。云示意他搜搜鞋子,大概卞喜这辈子从没有过洗脚的经历,裴元庆卞喜脚上的兽皮靴子播下,一股恶臭瞬间席卷了整个帐篷,让云和廖化脸色大变,两人携手一左一右把卞喜给扔了出去。裴元庆好似不觉,用匕首吧兽皮靴子底层切开,露出了三张锦缎画的地图。
裴元庆大喜,“公子,发现了。”
:“发现你妹啊!还不快把那玩意给我扔出去。”此时云已经快要吐了。
:“傻?扔地图啊?”
:“他妈的你这大傻叉,”忍无可忍的云上前夺过锦缎,然后给裴元庆一个大脚丫,将这个白痴和那只鞋子一同踢了出去。
强忍着地图上的臭味,云把三张地图分别摊开放在书案上,只看了一眼,云就忍不住笑了出来,真是瞌睡就来了枕头。幽州两处,并州一处的黄巾藏宝地图,到手了。
:“来,元俭,看看这三张地图。”云捏着鼻子,瓮声瓮气的对廖化说道。
廖化凑过来,看到这三张地图,三张地图画的很细,,与其说是地图倒还不如说是三幅山水画。并且这三张图上分别写着晋阳东门以东三十里,当城南四十里,涿县外刘家村大槐树下。再明白不过了。
:“公子!”以廖化之沉稳,也忍不住失态。
云长出了一口气,走到帐篷外欣赏低落的斜阳,“这便是我们争霸天下的资本。”
廖化看着沐浴在斜阳光辉中的云,心中经过催眠所形成的敬仰崇拜再度蓬勃发展,“公子这样的人,才是的黄天眷顾,有大气运的天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