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容送来的东西需要拿去检验,当然不可能让她留在这里看着,不过能检查出东西来的几率很小。
如果她真是被宇文棠收买了,那就不可能这样明目张胆的就在汤里面下毒。
将她人支开,也是为了让阿力他们去搜一下她的房间。
现在的这个节骨眼,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两个人在外面找了一家云南菜的餐馆。
小容有些惊喜的四处看着这家餐馆民族风的装饰。
廖小宴笑着问她,“小丫头,你这是不是谈恋爱了?”
话音刚落,小容的两颊就晕染起了两朵红晕。
“怎么,小丫头还不好意思了?”
“没有,小宴姐,你不要乱说。”
“哦,好,既然没有,那姐姐给你介绍一个怎么样?”
小容低垂下头,“小宴姐,你不要拿我打趣了,我现在还不想谈恋爱,我想着多赚点钱。”
“钱哪有赚够的时候,像我以前,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
“你现在有二少了,马上就要正式嫁给二少,做了二少奶奶,就什么都不愁了。”
“我在你面前自然是有什么说什么?我当时那个状态你也看到了,豪门哪是那么容易就嫁进来的?”
廖小宴拿自己的例子给小容敲一下警钟。
眼前其实所有的奢华生活,都是一些浮云,那人能真正的对她好,才是正道。
她可不相信宇文棠那边的人会把真心交给小容,而不是仅仅为了利用她,达到自己的目的而已。
这件事情,很显然是有人不让她告诉别人。
廖小宴也没有再多问什么,恐怕会打草惊蛇。
吃过了午饭,廖小宴跟小容一起回到了苏宅。
阿力在苏天御的书房里。
廖小宴跟朱真真打了个招呼之后,就进了书房。
阿力将在她房间里发现的一些可疑的东西,都用手机拍了下来。
小容房间的抽屉里,果然有一些价格不菲的名牌化妆品。
除了这些并没有找到什么有用的价值。
“我觉得监控她的手机,也不一定能有什么效果,宇文棠那么谨慎的人,肯定会跟她单线联系。”
“嗯,我已经派人去掌握,小容这些天的行踪了,还有她家里的一些情况。”
“嗯,目前看来,只能如此了。”
在这件事情上,暂时还有着很多的疑点。
经过心理医生对宇文岚的心理干预,并没有查出什么可疑的事情。
不过心理医生倒是给他们提了一个醒,在心理学上,有一门领域叫做催眠疗法。
但是,在这方面陌城能做到给人催眠封存记忆的人,暂时还没有这样的人。
所以,他们怀疑,宇文岚有可能之前被人催眠了,封存洗脑了某部分记忆。
这也就是说明,那些记忆还是宇文棠不想让她了解到的。
越是这个样子,她对于自己的父母的事情,就会更加的怀疑。
既然宇文岚回来了,
苏天御跟廖小宴的婚礼就要先提上日程了。
宇文岚出院的这天,帮着约了宇文棠一起出来。
这是宇文家跟苏家,这么多年以来,第一次正式的见面。
宇文家族就能直接神秘到,宇文岚嫁入苏家以来,就像没有亲人一般,但是苏家人却还都不敢轻视了她。
这也是当时,苏妍为什么没有对付她的原因。
即使没有关系了,她也还是宇文家的人。
廖小宴觉得,这宇文家族的人,被一传十十传百的就这样给神话了。
这一顿迟来三十年的家宴,被安排在了苏氏自己的一个星级酒店里。
这一天,几乎是不亚于公家部门开会的盛况。
整个顶层的豪华尊爵厅都站满了苏天御跟宇文棠的人。
一条长长的桌子,年纪稍微大一点的宇文岚坐在主位上,另外对着坐的就是宇文棠跟苏天御。
从两个人互相看对方的眼神中,几乎都能看到碰撞的火星。
当然,今天是宇文岚牵线,来做和事老的,她想着要化解宇文家跟苏家的矛盾。
只不过,任何情况都是表面现象,他们不过是维持着表面的和平。
如果真的是一顿普普通通的家宴,他们双方就不会带这么多人来了。
看着主位上宇文岚将一些场面上的缓和关系的话,这样的场景,竟让廖小宴觉得十分的熟悉。
她仿佛看到了以前的宇文岚,苏妍风光正盛的时候,她在中间努力维持平衡的状态,可能就是她现在的样子,就像双方坐在一起,就一定可以化敌为友一样。
宇文岚不会失忆什么的,都是装的吧?
她就是不想自己家的儿子跟宇文家的人再有什么瓜葛,所以才会假装将之前的事情忘了,而也把廖小宴父母谢圳的事情模模糊糊的带过了。
目的也是不想让廖小宴事后去寻仇。
可是,宇文岚不知道的是,现在根本就不是苏天御不放过宇文棠,而是宇文棠的目的根本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我想大家现在应该也知道,我没有什么恶意了,弟妹,你觉得呢?”
“我最感兴趣的不过是当年我父亲跟宇文家遭受迫害的事情,听你的说法,我父亲没有死,但是为什么这么多年来,不回国来寻我。”
宇文棠慵懒的晃了晃手里的高脚杯,“不是谢伯父不肯回国来寻你,而是伯父他人当年受了重伤,这么多年来一直都未真正的清醒过。”
宇文岚显然也是第一次听说这些,“你说什么?谢大哥当年也受了伤?伤的严重吗?现在怎么样了?”
“姑姑,伯父他当时受了重伤,十几个医生轮流抢救了两天两夜,好容易将他这条命从死神的手里抢回来,但是他现在活着就如同行尸走肉一般,没有什么意识了。”
廖小宴红着眼睛看着他,“你说我父亲,现在成为植物人了?”
“差不多吧。”
“那我们谢家现在还有什么别的亲人吗?”
“当年我们宇文家跟谢家都死了不少人,除了姑姑幸免于难,我的几个叔叔伯伯也都惨遭毒手了,谢家也是如此。”
廖小宴努力的在心里告诫自己,不要相信宇文棠所说的话,但是现在她又不得不相信他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