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问题!”
大太太捏着江海流写的药方和药材清单,像是捏住了一根救命稻草,她斩钉截铁地说道:“我立刻让人去买,康城没有就去沪海,不管花多少钱!”
沪海是大夏最大最繁华的超级都市,拥有超过3000万人口,南方最大的药材市场就在沪海,而康城距离沪海仅仅只有200多公里路程,走高速才2个小时。
江海流列出的这张清单上所需的药材不少,包括了人参、鹿茸、麝香等等名贵之物,如果是种植养殖的价格并不是太贵,野生的那完全是两回事。
比如人参,种植的园参论斤卖,药农大丰收的时候贱到比萝卜都贵不了多少,而一株上年份的野生老山参,价格可以高达几十甚至上百万。
这张药材清单里面,还罗列了对所有药材年份和品质的要求,那花费自然就更大了,有些珍品人家收藏着不出售,普通人拎着钱袋也未必能买到。
但陈家肯定有办法。
“弟妹…”
那名中年男子伸手从大太太手里拿过了清单,说道:“买药的事我来安排吧。”
大太太没有拒绝:“麻烦大哥了。”
中年男子嗔怪道:“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最重要的是伟豪能平平安安的。”
“大哥!”
躺在床上的陈伟豪流下了眼泪,他以前经常跟自家大哥作对置气,经过这场劫难才知道亲人的重要和可靠。
中年男子摇摇头:“别说了,你的身体最要紧。”
江海流不由地瞥了对方一眼。
江海流先前进来的时候就注意到了陈伟豪的这位大哥,因为对方身上带有浓浓的官威,虽然隐藏得很好,却是瞒不过他的锐眼。
而且官还不小。
江海流之所以选择通过施针用药来治疗陈伟豪,也有顾忌对方的因素在,因为他非常清楚居于高位者最是惜命,为了延寿健康,多么疯狂的事也干得出来。
江海流已经决定,干完这一票就收手,免得惹来无穷麻烦上身。
“买好了药材,按照药方煎药服用就可以了…”
他说道:“现在我要给陈老板施针,需要百来支金针吧。”
大太太连忙说道:“我马上让人去买。”
“不用这么麻烦,”一直都坐在旁边的张姓老者忽然开口说道:“我这里刚好带了不少金针,应该够用了,先送给这位小友用吧。”
他冲着江海流笑了笑,显得颇为友善和蔼。
“谢谢张老先生,刚才真是怠慢您了…”
大太太歉然说道,又为江海流介绍:“这位是国医院的张怀辰张老医师。”
这位张怀辰老医师可不是一般人,他是康城仅有的两位名列《国医名医录》的医师之一,以前坐诊康城国医院,后来退休在家修行养性。
张怀辰医术精湛,加上几十年积累下的经验极为丰富,因此在康城很有名望,不过想要将他从家里请出来,那绝对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虽然张怀辰对陈伟豪的病症同样束手无策,不过大太太对他依旧很敬重。
江海流点点头:“那就麻烦老先生了。”
他自认态度不差,可是落在别人的眼里,却是狂傲得不行。
但眼下只有江海流能救陈伟豪,不管是不是真的行,大家也不敢有半点小觑。
张怀辰却没有在意江海流的态度,他亲自出去拿来了西服男子手里提着的诊疗箱,打开之后从里面找出满满一袋针灸用的一次性金针。
这位老先生笑眯眯地问道:“江小友,我能不能看一下你开的药方?”
江海流满不在乎地回答道:“随便看没关系。”
他心知肚明这位老国医肯定是有点不服气,想通过药方来探自己的底,但他根本不怕别人探底,因为这世界上没有人能探出他的底蕴有
多深!
而且这张药方是江海流为陈伟豪度身定制的,配合特殊的针灸疗法所用,对别人那是全然没有任何用处,所以不明白其中的奥秘,看了也是白看。
果然张怀辰从大太太手里借过药方之后,看得是眉头紧皱,一张老脸皱成了菊花,一副不明所以的神情。
连带着陈伟豪的妻子和大哥都惴惴不安起来,担心方子有什么大问题。
江海流心中暗笑,也不再理会对方,拆开塑料包装取出金针。
虽然是一次性的针具,但是用料相当的讲究,工艺水准也是一流的,对江海流而言完全够用了,以前手工制作的金针还真没有这种现代工业流水线制造的产物来得强。
试了试金针的韧度和手感,江海流第一针就下在了陈伟豪的脑门上。
陈伟豪顿时一声不吭地昏迷了过去,让旁人全都看懵了——这是什么原理?
江海流拿起第二支金针,吩咐道:“把他的衣服解开。”
陪护在病床边的小护士依言伸手去解陈伟豪身上的睡衣,同时用好奇的眼神悄悄偷窥江海流,想着这位少年究竟是什么来历,医术能超过张怀辰?
江海流注意到了,冲着她露齿一笑,露出八颗雪白整齐的牙齿。
小护士俏脸一红,立刻心虚地低下了头。
等到陈伟豪上衣脱去,露出赤/裸的身躯,江海流出手的第二针扎在他的心口上,速度快到旁人都无法看清楚他的动作细节。
扎下金针左右捻转,然后江海流抬手屈指在针尾上轻轻一弹。
嗡~
这枚细长的金针居然发出了震鸣之音,针尾以极高的频率颤动着,绵绵不绝!
所有人的注意力瞬间全都被吸引过来,连张怀辰也放下了手里的药方,睁大眼睛注视着江海流的一举一动。
这样的针法,他闻所未闻!
只见江海流出手如风,一支接着一支的金针被他扎在了陈伟豪的身上,支支金针都如法炮制,10支、20支、30支…全都震颤不休、齐鸣不断!
此情此景,让当了一辈子国医的张怀辰震惊到无语,因为江海流的施针之术完全超出了他的知识和经验范围,甚至没有在任何一本他阅读过的医书之中!
神乎其技啊!
如果说先前张怀辰对年纪轻轻相当于自己孙辈的江海流,还存有怀疑之心,那么此时此刻,他的心里面只剩下震撼了。
短短不到2分钟时间,108支金针被江海流扎完,使得陈伟豪胸腹部位密密麻麻的看着都让人头皮发麻。
恐怖的是,除了扎在他脑门上的那支金针,其它所有的金针都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激发着,震颤齐鸣声如蜂群,堪称是奇景!
不仅仅如此,从心口上的第二支金针开始,施针的部位开始渗出点点污血,顺着针身汇聚到针尾,旋即被颤甩了出去。
眨眼间的功夫,陈伟豪的身上已是血渍斑斑,连带着床褥都被弄脏,空气中弥散着一股难闻的血腥气味!
房间里的人是个个看得目瞪口呆,两名小护士不敢乱动束手无策,只有江海流气定神闲地将椅子向后挪了挪,以免污血飞溅到他的身上。
大太太心惊胆战地颤声问道:“江…江少,这样就可以了吗?”
江海流摸了摸鼻子回答道:“等到金针不动就行了。”
啊呀,一不小心还是装大了!
先前江海流就告诫自己要尽量低调,结果现在出手的动静还是搞大了点。
不过也无所谓了,金针拔毒而已,毒拔干净了,陈伟豪的病症自然就消减了大半,以后就是用药慢慢调养补损的事。
否则一次无法拔干净他还得再来上好几回,江海流哪有那么多时间跑来跑去给陈伟豪施针,再说不管如何都比用神通道术直接治疗来得强。
至于针法,也可以解释为独门绝技,总之不会太过超出凡人理解的范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