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热血棒球(1 / 1)

社团活动中心楼。

棒球社后院。

“接着!”

俊郎面庞的学生压低了帽檐,递了个眼神,干练地抛出手里的棒球。

蓝色头发的秀气女子心领神会,彼此之间早已有了默契配合,棒球棒压至单侧肩膀后面,侧步转身,优雅从容地挥出——

砰!

棒球敲在巡逻在小操场上的一只倒走型诡异脑壳上,诡异气恼地扑去找球。于此同时,两道身影飞速地奔跑起来。

“一垒、二垒、三垒、本垒,漂亮,本垒打!”

当诡异气势汹汹地捡完球,发觉不对劲,那只是个死物,回过头来,却不见任何人的踪迹。摸了摸头脑,准备继续等待下一只主动送上门的猎物。

从活动楼到操场狭角的器材室,这里已经有三个人在等待。

身高一米九的厚嘴唇黑脸油辫男,“来了就好,路上又能多两位同伴。”

刺猬头发型的中二热血少年,两眼冒光,“队长,刚才一幕你好帅啊!我什么时候能像你那么厉害就好了!”

以及嘴里吐着口香糖泡、坐在乒乓球桌、一声倩亮运动衫装、满不在乎环顾着四周的,一看就不是大学生的小矮个。“切。要不是我老哥在社团活动日把我拉来,我也不至于落到这种地步。但他最终还没我跑得快。”

棒球帽青年点了点人数,遗憾道:“郝迟、晟航、巴尤,可惜,就我们这点人跑了出来。”

诡异四处游荡的校园里,在活动楼坚持许久,依靠棒球抵御不时想要闯进来的诡异们。直到第四天,棒球濒临用完,不得不思考突围的方法。

而眼巴巴等待着的把守在操场上的那只中等型诡异,一直没有离开过,那个同学因为以前破坏人工草坪受到教导主任通报批评,所以现在执念成了拔完小操场上的每根草。不过背面诡异进攻加剧,棒球社成员好像等不到那个时候了。

于是只好通过击球方式引开它,趁机从背后溜走。但一旦没来得及跑完‘本垒’,就会在空旷的操场过道上被回过神来的诡异发现,然后惨无人道地吞掉。

为此,他们的成员从原有的二十来人到现在仅剩五人,已经有七成多成员死在这只诡异手上了。

不是说不能通过技术最高的人来击球牵远,但那样会急骤消耗那个人的力气,直到最后轮到自己时无力可使,谁都不愿意做那个替死鬼。而为了防止动静过大被诡异发现,每次经过的人最多两个。再加上所剩棒球数量就这么多,于是两人一组,自己动手,跑得过跑不过全在于自己。

棒球帽青年叹息一声,为那些平时学艺不精的社员们感到惋惜。

但要离开险境重重的校园,这还不算完。

经过两面通路的器材室,小操场的后方是一个棒球场。

这里,盘坐着一个学生模样的诡异,他也是棒球社的前社员之一,在打棒球的时候被杀死后经诡异附体。见几个人的身影,目光火热地依次掠过他们,最终停留在棒球帽青年身上,从地上一振而起。

“队长,我就知道......你一定会走到这一步来,履行诺言的。”诡异声音吞迟地开口。

“来吧,我们先前约好的一战还没有结束,就在这里......与我一较高下......战胜了我,你就可以离开......”

“轩梁......”蓝头发女生有些担忧地看向棒球帽青年。

棒球帽摇摇头,“不碍事。”

他毅然决然地踏入了场中,面向着对面的诡异身影,执起了手中的球。

“既然如此,那你可要做好准备。”

刺猬头少年在后面摩拳擦掌,目光兴奋。

生离死别,还不忘最后一战!

这么热血的吗?

这莫非就是,两人对于棒球的羁绊,以及一次次比拼中的惺惺相惜?

他全身要燃起来了!

“加油,队长!”郝迟冲着背影高呼。

轩梁摆摆手,风轻云淡地回应了他的呼喊。他知道,队长如此集中精力应对场中强敌的情况下还能处之泰然,冷漠也许就是最自信的表态,这更使他紧张不已。

队长举起了球。

队长出手了!

郝迟紧锁住场中的形势。

然而,那道弧线划过的轨迹却略显沉滞。

郝迟心中一紧,难道是?

诡异冷蔑地发出讽笑。

“轩梁,你退步了。”

“太缓慢了!”

“这球的轨迹,太容易捕捉了!”

“这一局,你输定——”

诡异姿势满分地挥出了棒球棍。

噗通!

它栽倒了!

球盖在它的面门上,后脑勺在泥土地里深陷,徐徐冒出黑烟。

小个子嘲笑道:“傻了吧?爷们用的铅球!铅球你也敢接?”

郝迟呆滞了。

轩梁迈步踏过场地,气息奄奄的诡异举起手来,“队长,你骗......”

晟航欢快地跟在后面,搬起石头就冲诡异砸去,让它彻底止住了动静。

夏曼摊手,好生朝郝迟相劝道:“不好意思啦,这毕竟是真诡异,我们不可能在这里真跟它耗时间的嘛,还是尽量解决了好。铅球是在器材室拿的,轩梁早就猜到它会在这。”

巴尤走过身边,拍了拍郝迟的肩膀,“接受现实吧,现实总是冷淡而残酷的。”

郝迟失落许久。

五人一路继续朝校门外行进,走入一条径道。

“这个校园里不能待了,不知道外面会怎么样。”

“大家小心点,跟在我后面,别出声!”

“待会去外面,遇到什么事,尽量听我的!”轩梁又说。

五个人贴在铁栏杆上,依次翻出校园。

诡异爆发后的城市,街道上空空旷旷。为数不多的幸存者也都不知道躲在哪些个旮沓角落。他们现在就像无头苍蝇一样不知道具体状况,不知道该去往何处。

“哎呦喂!疼!好疼,我滴个娘嘞,额要生啦!”

突然,一阵杀猪般的哀嚎从某个角落响起。

轩梁等人赶忙看去,只见一个大肚子的孕妇躺在墙角,大喊大叫。

出于一个高素质大学生和新世纪新青年的自觉,郝迟和夏曼主动上前去。

轩梁眉头一蹙,想叫他们先别急,但看见他们已自行行动,只好无奈跟去。

“大婶,您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