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后,唯有独处时,她才会摘下。
即便贵为明教圣姑,可明教中人,无一人见过她的真实容貌。
面纱保护了她,同时也禁锢了她。
现在面纱被魏小宝揭掉,虽然残酷,但也让她得到了解脱。
只是魏小宝不可能知道这面纱的重要性,她也不会告诉任何人关于面纱的秘密。
“血佛,去给我找身干净的衣服。”魏小宝说着在旁侧的椅子上坐下,笑看着红衣圣姑。
血佛听话地离去。
“你看什么?”红衣圣姑怒叱,俏脸却更加红润。
魏小宝轻笑道:“在下魏小宝,敢问圣姑芳名?”
“令狐婵。”红衣圣姑脱口答道。
话说出口,她立马后悔,暗道:“我为何要告诉他?”
“姓的好,名字也好。”魏小宝细细品味着这个名字。
令狐婵该不会是令狐冲的后人吧?
令狐婵冷哼一声。
血佛在此刻回来,手捧一身新衣,恭声道:“主人,若不合身,小的再去找。”
那是一套白袍,料子上等,做工精致,魏小宝穿在身上,稍微有点大,勉强能穿。
他扯下帘帐,包好龙袍,背在身上。
“主人可是要回长安?”血佛见状问道。
魏小宝摆摆手,笑道:“不着急,我们先聊聊。”
不等魏小宝询问,血佛一口气将他所知道的事,全都说了出来。
令狐婵有意明教教主,但那公孙愁更是对教主之位势在必得。
不过对明教三佛来说,谁当这个教主都行,关键是得听话。
对比之下,公孙愁比令狐婵更好控制,所以他们最终选择了公孙愁。
按照跟李昊的约定,明教需要在未来三年,吞并小帮小派,迅速壮大。
将来李昊决定重返长安时,就需要明教出人出力。
作为回报,李昊将会动用关系,帮助明教一统江湖。
“主人,小的所知就这么多了。”血佛低着头,很想知道生死符下次发作的时间。
见识过生死符的威力,得知魏小宝的姓名,血佛内心更加绝望。
最近在长安,魏小宝的名字可谓是如雷贯耳。
血佛跟白慕良是故交,白慕良的遭遇,血佛一清二楚。
刚才当白慕良描述的那种感觉袭来时,他就猜到了魏小宝的身份,知道一切都完了。
令狐婵这骚娘们,抓个皇帝都能抓错,若她真当上明教教主,鬼知道会将明教带进哪个火坑。
魏小宝点点头,转而问令狐婵道:“你想从李昊那里得到什么东西?”
“《九色佛经》。”令狐婵如实答道。
对此没有必要隐瞒,体内的生死符没有消解前,最好老实听话。
现在激怒魏小宝,无疑是愚蠢的。
李昊手里也有《九色佛经》?
李昊会拿此经书跟明教交换利益,足见这本经书的价值。
而此事也让魏小宝知道,《九色佛经》里藏着的秘密并不简单,不仅仅是宫内的太监在寻找,应当是整个江湖的人都在寻找。
魏小宝站起身,嘱咐道:“血佛,眼下你的任务是扫清所有障碍,让圣姑顺利当上教主。”
“主人,这……”血佛冷汗直冒。
魏小宝交给他的任务,根本就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血佛的确强大,但明教三佛的实力,其实在伯仲之间。
骨佛和肉佛同样很厉害。
真要分个你死我活的话,骨佛会先死,而肉佛会活到最后。
况且那个公孙愁能够贵为光明左使,自身的实力也不会差。
至于圣姑令狐婵,在教中的地位,全都是吹出来的。
普通弟子可能会很害怕她,但长老级别的人物,向来都当她是个小姑娘,处处忍让罢了。
魏小宝捏捏血佛的下巴,轻笑道:“当然,若有解决不了的麻烦,也可寻求我的帮助。”
“是。”血佛舒了口气。
只要魏小宝给骨佛和肉佛中的任何一个,也种下生死符,那令狐婵成为新任教主就不会有任何问题。
已到申时。
魏小宝看看外面,吩咐道:“准备马车,送我回长安。”
血佛下去准备。
魏小宝再次蹲到令狐婵面前,一把抓住她的手,运功给她疗伤。
她的内伤颇重,魏小宝也只能强行用内力护住经脉,剩下的还得靠她自己。
就在这时,蚕王从窗户爬了进来。
魏小宝二话不说,飞身一脚踢翻桌子上的茶壶,随手抓住一把茶水,打出三枚生死符。
蚕王还在懵逼中,就已中招。
很快他就开始在身上在乱抓乱挠。
魏小宝速度奇快,用天山六阳掌暂时镇住蚕王体内的生死符后,又回到令狐婵身边,继续疗伤。
“嘛情况?”蚕王看着手臂上被他抓出来的血痕,一脸蠢懵。
血佛从外面回来,道:“主人,马车已经备好。”
主人?
蚕王满脸惊疑。
但他很快发现,圣姑竟然没戴面纱。
那绝美的容颜,顿时让他想入非非。
决定创建东厂时,魏小宝就想过要在江湖中发展一些势力。
此次机缘巧合之下,却跟明教有了瓜葛,正好部署一番,让明教成为东厂在江湖中的眼睛,也是美事一件。
半晌后,魏小宝松手起身,笑道:“三月后,你们可来长安,找我再次镇压生死符。”
“多谢主人。”血佛拜谢。
令狐婵想要道谢,却见魏小宝已是头也不回地离去。
血佛紧紧跟上,想必是去帮魏小宝赶车。
“圣姑,我只是昏睡片刻,到底发生了什么?”蚕王看到圣姑如此美貌,暗想他果然没选错主人。
就这样能每天跟在令狐婵身边,多看看这张脸,也不枉此生啊。
令狐婵的内伤好了许多,但还是需要静养,她慢慢站起,问道:“你可听说过魏小宝?”
“当然听说过,最近在长安城,魏小宝这个名字,可谓是无人不知,哪个不晓啊,说起这……”蚕王有意在卖弄他的博学多知。
令狐婵皱眉道:“告诉我他是谁。”
“东厂督主兼大内总管。”蚕王这回说得非常简洁。
令狐婵失声道:“他是太监?”
东厂督主是什么鬼她听不懂,但大内总管她知道,这是只有太监才能担任的职位。
“对,被割了,嘿嘿。”蚕王忍不住发笑。
为什么揭掉面纱的人偏偏是个太监?
令狐婵目光呆滞,只觉这是老天对她最无情最冷血的玩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