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他亲自己的妻子,怎么了?(1 / 1)

季冉没有意识到贺景初的不对劲,她还在喋喋不休的说:“如果你不喜欢安心的话,其他人也不错。”

“我记得民雪的二千金能力不错,虽然比不上贺氏,但是民雪也是数一数二的企业,你可以……”

季冉的本意只是想让贺景初多接触一些有能力有背景的女人。

虽然说贺景初最后应该是和夏以宁在一起,但是多认识一些人也没什么坏处。

前世她就是这样做的,陪着贺景初出席各种各样的场合,借着自己女人的性别优势,先瓦解合作伙伴的妻女,然后进一步促进合作。

只不过这一世她还可以从中得到点东西,比如和安心的交易那样。

她得到了好处,对贺景初也没有坏处,这应该是双赢。

季冉以为贺景初也会认同她,没想到一抬头,对上了一双漆黑如墨的黑眸。

那双眼像是吞噬了所有情绪,黑的深不见底,季冉原本念叨的词一下子就卡住,再说不出来了。

贺景初看上去像是冷静了下来,没了那股随时爆发的怒火,但又好像转成了一种更压抑、更幽暗的情绪。

就像是站在悬崖边上,看上去好好的,只要再往前一步,瞬间就会坠入无尽深渊。

季冉忽然不敢说话了。

贺景初看着挺正常,他甚至弯着唇让季冉说下去,“怎么不继续说?我可以怎么样?”

如果不熟悉贺景初的人或许会觉得他这是感兴趣,可是季冉知道,贺景初不对劲。

有的人,情绪越是激烈,面上却越表现的平静。

贺景初这是……在生气。

季冉不敢确定。

她不说话,不代表其他人也不说话。

贺景初看着还是在笑,眸子里已经冰冷一片。

他甚至还拔高了音量,逼着季冉说下去,“说啊,我能怎么样?”

贺景初太咄咄逼人,哪怕是原本觉得自己做的不地道的季冉也被他这种怪腔怪掉弄烦了,干脆破罐子破摔,

“我觉得你可以多和她们接触接……唔!”

几乎是话刚开口,季冉的腰被人扣住,一股大力传来,生生的将她拉了过去。

季冉没有防备,身体狠狠的撞上了一个坚硬的地方。

还没来得及稳住身形,脖颈又被人一只手握住,被迫的抬起了头。

紧接着,温热的唇带着压抑许久的火气,一并降了下来。

季冉看着近在咫尺的脸,一时愣住了。

贺景初的脸就在她面前,她甚至能看清楚他根根分明的眼睫毛,以及眼底下的黑眼圈。

他这是在……吻她?

冷冽的麻意从背后爬了上来,季冉一个激灵,下意识就想推开他。

可是不能,贺景初宽大的手掌牢牢的按压着她的腰,滚烫的热意隔着薄薄的布衫透进来,激起一片灼热。

推也好捶也好,身体永远被禁锢在原地,离开不了半分。

季冉折腾了一会儿,大概也感觉到力量的悬殊,她放弃了挣扎,转成了另一种更激烈的反抗。

她狠狠地咬住了贺景初的唇。

尖牙刺入软肉,浓重的血腥味立刻在交融的唇齿间蔓延。

咸咸的,又带一点苦,混合着激烈的热吻,竟然生出一种抵死纠缠的错觉。

季冉以为,都这样了,贺景初应该会松开她。

可是她没想到,贺景初不仅没放手,反而还……

季冉的脸刷的一下红了。

贺景初这个不要脸的,居然趁着她松开牙齿的时候……

被入侵的滋味实在不好受,季冉不断的闪躲着,连想闭上嘴都做不到。

这一个吻不知道持续了多久,到最后季冉没了力气,只能任凭贺景初摆弄,被他带着一起纠缠。

一直到季冉完全软了身子倚靠在贺景初怀里,这场意料之外的吻才终于结束。

贺景初甚至还没放手,只是放松了禁锢她腰和脖颈的力。

他的唇破了一个口子,在湿漉漉的嘴上格外明显。

因为太过激烈,他的脸上还带着些没有散去的氤氲,朦朦胧胧的。

贺景初还沉浸在刚才的柔软里,下一秒,清脆的巴掌声在安静的车里响起。

季冉的唇殷红,眼底还漫着一层潋滟的水雾,身体娇娇软软的虚着,一看就是一副刚被疼爱的模样。

可是她的眼神却是那么冷。

她从贺景初怀里退了出来,哪怕身子已经软的不成样子,依旧撑着远离了他。

刚被亲过的嘴水光潋滟,一张一合,吐出来的却是寒到骨头里的话,“贺景初,你真让我恶心。”

她这一世,除了最开始迫不得已和贺景初上了床,之后再没有主动向他走过一步。

她改变不了过去的事,但她已经在尽力掰正偏移的轨道。

他讨厌她逼着他结婚,那她就协议离婚。他讨厌她事事纠缠她,那她就远远的离开。

她自认为已经做了所有她能做的事,可他偏偏还不肯放过她。

为了报复她,他甚至可以和不爱的人接吻。

有时候她真觉得自己何德何能,能让贺景初花如此大代价来了折磨她。

他明明可以用更好更方便的手段让她生不如死,他偏偏要选最麻烦的那种。

娶了她,然后冷落着她,一旦她萌生退意,他又往前一步,用一星半点的柔情留住她,如此往复。

上一世结婚以后,她从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变成了后来的患得患失敏感猜疑。

她毁了贺景初,贺景初又何尝不是毁了她。

而现在,他又想故技重施,用假意的温柔来骗她,可惜她已经不会再上第二次当了。

季冉的眼红了一圈,盯着贺景初的眼无比认真,无比认真的重复了一次,“你真让我恶心。”

她这副委屈的模样彻底点燃了贺景初最后一丝怒火。

他笑了起来,不带任何温度,

“我恶心?当初你在我酒里下药的时候,有想过我有多恶心吗?你逼着爷爷让我娶你的时候,我又能去哪里说恶心?”

“我现在不过是把你对我做的还给你,你这就受不了了?”

这一切都是她自己造成的,她有什么资格说恶心?

既然她要这样,他就顺了她的意。

她已经是他的妻子,他亲一下自己的妻子,又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