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周明那边准备欢庆阶段性胜利的时候,刘三郎这里确实是有些不太好办,他本来以为自己假装过来投靠钱八爷就会没问题,可是孙将军看样子还比较冷静,虽然说这两个人都喝了不少酒,但是钱八爷没看出什么来,而孙将军却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
孙将军的理由非常正确,因为他记得刘三郎就是周明身边的左膀右臂,自从看见这个人之后,他一直都在周明的身边,有时候出谋划策有时候帮他办事,虽然仅仅是那么一小会儿的功夫,但是孙将军已经看出有些猫腻了。
面对孙将军的这种询问,刘三郎确实是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之前他已经预想到有这样一个问答,但是他不知道应该如何对答如流,刘三郎沉默了几秒钟之后,觉得自己必须要马上回应。
因为他知道如果现在不马上回应的话,那么就代表自己在思考,而一旦思考就会露出马脚,对方肯定会问为什么要用这么长的时间来回答这种简单的问题,这很明显不是一个叛变的人应该有的心态。
虽然不知道孙将军会不会注意这些细节,但是作为刘三郎来讲,他必须要杜绝任何让自己败露的可能。
很快刘三郎就说:“我是被逼无奈,亮哥这个人实在是太抠门儿了,他不但不怎么给钱,还经常让我干粗活累活,所以我想叛变。”
刘三郎仔细审视了一下自己刚才说的这番话,觉得漏洞好像并不是那么明显,紧接着他又说道:“再者说来,我叛变我才有资格过来直接面见你们,如果是组织里面随便一个小弟叛变的话,他怎么可能见得到你们呢?八爷,您说是不是?”
刘三郎现在觉得自己的话虽然并不是那么周密,但好歹把这个问题躲过去了,因为单单就回答这个问题来讲,他确实是有怨言可言,毕竟他真的没有从周明那里拿到钱。
话又说回来了,刘三郎是什么身份的人,他怎么可能需要周明给他钱呢,但是这种行为正好可以把他描述的像是一个怀才不遇的人,这样的客观理由,对方会不会相信也就不知道了。
钱八爷第一个就选择了,钱八爷说:“好,来我这儿吧,肯定不会亏待你了,但是你得给我说点周明的秘密!”
结果钱八爷还没有说完这番话,孙将军就马上打断了他:“老钱,先别说那么武断的话,这小子到底是敌是友还没有办法确定。”
孙将军果然很冷静,他很快就把手中的酒杯放下了,然后围着刘三郎转了一圈,又像狗一样闻了闻刘三郎周围的气味儿,好像他这种闻一闻气味儿的方式能够慢慢品味出刘三郎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具体这么奇怪的举动为何能够做出来也没人知道,但是在场人都感觉孙将军比钱八爷要靠谱许多。
其实现在刘三郎的后背已经开
始冒汗了,但他是一个杀手,他知道从某个方面来讲自己绝对能够预判出孙将军现在的心理想法,他知道这个人一旦开始怀疑了,那么叛变这件事情其实也就不太可能发生了。
说到底刘三郎也不是真的要叛变,只是他想要弄清楚到底应该怎么办,是不是必须要把时间拖延得比较久一些,他也没有办法确定周明那边是不是得手了,如果没得手的话谁又知道现在自己是不是应该继续聊下去呢。
有许多问题都在纠结着刘三郎让他无法自拔,如果仅仅是他自己的话,他现在已经想大打一场然后开溜了,这种事情真不是人干的事情,他也不是那么愿意干,然而周明既然已经交代给他任务了,那么他就必须要做脏活累活。
刘三郎并不是不愿意干这事,太脱离他所认知的事情了,具体是不是这么回事儿也没有人知道,不过现在看样子好像已经没有办法去弄清楚了,当然,还有许多人都认为现在的事情是真的叛变,这也能说明刘三郎的演技实在是太好了。
孙将军又围着刘三郎转了几圈,刘三郎有些不厌其烦的说:“这位将军,我只不过就是想要过来投靠挣点钱而已,用不着这么怀疑我吧。”
钱八爷却说:“用不着用不着。”
此时此刻钱八爷满面潮红,一看就是喝多的人,他的兴头也被刘三郎带动了起来,按理说钱八爷和周明绝对是仇敌,钱八爷在睡觉的时候都恨不得能够手撕了周明,但是这又能代表什么呢?难道他可以直接让刘三郎叛变过来吗。
很显然这是不太可能的事情,可是不这么做的话又能怎么办呢,有些情况并不是一个正常的人能够解决清楚的,当然从另外一个角度来看,现在刘三郎也已经做到了极致,至于别人相信不相信,最起码他拖延时间的这个计策却已经奏效了。
孙将军仍然是比较怀疑,他连忙制止了钱八爷的天真想法,但对于刘三郎来讲,时间拖得越长就越好,刘三郎故意把说话的速度都放慢了一些,他说道:“你们可以拒绝我的投靠,但是请不要把这事儿告诉亮哥,一旦告诉他的话我就没命了。”
刘三郎故意还装出一副很可怜的样子,好在让大家都开始同情他,但是他这个模样会不会有人同情也不知道,钱八爷好像特别特别想要同情,可是在孙将军的眼中,这种事情简直是难以理解,但不管怎么样,事情既然已经出来了,那也必须给他一个合适的机会问清楚,否则这事情岂不是越闹越大了吗,最起码孙将军是这样想的。
孙将军跟钱八爷看起来好像是一伙的,但他俩绝对是两种人,钱八爷就是那种满脑子天真却装作一副心狠手辣的样子。
可是孙将军不一样,他是一个只喜欢钱并且又心狠手辣的人,如果正常人跟他交手肯定会连骨头都剩不下,但是刘三郎嘛,现在他也只能祈祷自己的好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