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儒将右手高高的举起,巨大的火球迸发出了赤红色的火焰!
“轰!”
李儒随手向十常侍丢出了巨大的火球,一股强烈的危险气息和灼热的刺痛感冲着十常侍扑面而去!
“糟了!”
十常侍中不乏好手,自然不会躲不过这个巨大的火球,不过孙璋,赵忠却仅是脑子好使,武艺却不如其余的常侍那般高强,仅仅是一个呼吸的功夫,两个人便被火焰烧成了人形的灰烬!
就在张让怒火刚要爆发之前,却骇然的发现!
还没有完!
巨大的火球如猛兽一般撞击到了墙壁上,只是一瞬间的功夫,整个长乐宫便被熊熊的烈火点燃!
而宫外甚至还没来得及露面的五百刀斧手中仅仅传来了几声绝望地哀号便再无声息……
剩下的常侍一边小心的注意着不被火焰烧到,一边无比恐惧的看着宛如死神一般的李儒……
“没错……我的确不是大将军……”李儒左右看了看几乎快要被烧完的长乐宫,还是没有发现传国玉玺,不由得有些恼怒,终于在这十常侍最绝望的一刻,伸出左手摘掉了脸上的面具:“吾乃西凉董卓麾下,参将李儒。”
“混蛋!受死吧!”
段珪抖了抖手中的拂尘愤然出手,身形灵敏的宛如猴儿一般。
“轰!”
李儒仅仅是抬起了右手,一道火龙便从地上燃烧的火焰之中涌了出来,将其彻底吞没!
不过几吸的功夫,便只剩下一具人形的灰烬!
“你们,太弱了!”
李儒再一次高高的举起了右手,瞬间,五条巨大的火龙从地上涌了出来!
“受死吧!”
灼热的气息劈头盖脸的向着张让涌去,噼里啪啦的燃着刺眼火海的宫殿逼迫得张让喘不过气来。
“如此可怕的威力!”
张让紧紧地握着手中的拂尘,急促的喘息着,心中虽然讶异甚至于对李儒的法术有了一丝恐惧,却依然面不改色的冷笑着:“天下之大,以让之所识,亦不知竟有这般可以操纵水火的法术,真是厉害……仅仅是董卓的一个偏将便如此厉害……”
“哼!”
李儒淡漠的缓缓举起了右手,五指分开,霎时,一条咆哮着的巨大火龙飞涌而起!
“受死吧……十常侍威震天下的年代,已经太久了……”
随着李儒一个轻轻地挥手,火龙咆哮着席卷了所能看到的一切!凄厉的惨叫声越来越微弱,终于,十常侍的传说,在这一刻,等到了终结。
当除了火焰灼烧的声音之外再也听不见任何声响的时候,李儒紧紧地一握拳,瞬间,整个大厅的火焰就像是被吞噬了一般消失不见,而大殿内一切的一切都没有任何变化……除了瘫倒在地的那些尸体之外,一切都和李儒进来之时没有任何区别……
“真是弱小啊……”
李儒的嘴角勾出了一个嘲讽的笑容,看了看倒在地上已然死得不能再死的十具尸体,以及门外那正准备冲杀进来的五百刀斧手尸体。
可是……等等!
李儒微微的皱了皱眉头,地上除了皇帝的尸体之外,只有九具尸体……不见了张让和皇后皇子!
虽然已经不觉得玉玺有希望到手,但是当刺客真的搜遍了角落都没有找到玉玺之后还是遗憾的叹了口气,不用说了,定然是被张让拿走了,只是却不知道为什么明明亲眼所见张让被自己的幻术杀死,却还是被他脱逃了行踪。
没错,幻术!
实际上李儒并不能操纵火焰,更不可能造成那般恐怖的火龙。
因为一切都是他所制造出来的幻境!
在幻境之中,如果意志不坚的话,那么躺在地上的这些尸体就是最好的写照,幻境之中死了,就是真的死了,但是相对的,如果中了幻境的人意志力极强的话,那么李儒反而会受到精神上的重伤。
这是一柄双刃剑,但是在很多时候这个能力确实就是无敌的写照。
……
宫门之外
“主公!攻城槌已经就绪!”
终于,袁绍的攻城器械已经全部就位,无数的攻城车,投石机都已经运到了内城门外!
“全军听我号令!”袁绍高举右手,便要下令!
“袁本初……攻打皇宫,形同做反啊!”公孙瓒依然不阴不阳的放出了一句话后便看笑话一般的看着袁绍,而其余各路诸侯听了也是什么话也没有说,只是都淡漠的看着袁绍。
“大将军久入未出,定是遇到了危险!”袁绍极其专断的大手一挥,暴喝道:“众将士听令!攻城!”
袁绍一声令下,无数的攻城器械开始运作,城
墙之上的兵士也终于开始朝下放箭反击,一瞬间,战争打响!
“一!二!嘿!”
“一!二!嘿!”
……
袁绍一边组织着攻城,一边组织着对城墙之上弓箭手的还击,但是,随着时间的流逝,城楼之上向下射的弓箭越来越少,随着一颗人头从城楼上丢下之后,袁绍终于肯定,城内已经有了诸侯的内应。
“架云梯!”
终于,其他的攻城器械也及时运到,无数的梯子架上了城头,蜂拥的军队一拥而上,没有了守卫军的干扰,很快的,袁绍的第一波军队已经登上了城头!
大汉首都,王城洛阳,在此刻,全面告破!
而与此同时,董卓早已带着牛辅、李榷、郭汜三将在城外某处静静等候。
董卓望着漆黑的夜色,半晌不语。
等了许久,终于神色一动,脸上露出笑意:“来了!”
什么来了?众人还在不解。
董卓却已伸出手去,指着看起来空无一物的黑暗中轻轻一点,缓缓念道
:“破!”
董卓语音未落,突然,前方本无一物的空地之上竟然破碎一般的裂开了一道缺口!化作一点点星光飘散,露出了那本来的面目!
一辆马车突兀的在星光中缓缓浮现出来,驾车之人看着装乃是宫中黄门一类,而如今,正惊恐万分的看着站在他身前不远处的三个人!
“董卓!?”
一张枯朽似鬼的老脸从马车之中探出,待见到阻拦自己之人竟是董卓之时,本已枯朽的脸上更多了几分死气,声音之中的颤抖似乎在诉说着无尽的恐惧与不甘!
张让!
十常侍之首的张让!
于皇宫中唯一一个脱逃出了李儒魔掌的常侍,如今却也明白,自己再也无力回天。
“我看见你了。”董卓指着张让,这般说道:“飞天遁地或者是赞谬了你,然而移行换影却是名副其实,卓,并不知你究竟是能让所触之物隐形,或是藏在了空间之中,但是,卓……看见你了!”
说罢,董卓侧脸看向华雄,说道:“虎贯中郎将,华雄听命!”
华雄凝神抱拳:“末将在!”
“拿下张让!”董卓大手一挥,尽显霸气凛然!
“得令!”华雄长枪横起,几个箭步冲向了张让,枪尖上寒光四溢,杀气沸腾!
张让运足了法力元神,妄图螳臂当车!
可二人不过十合,张让便已然被华雄枭首,死不瞑目。
“好本事。”董卓赞叹,转又说道:“华雄,将车中三人请出来罢。”
不等华雄出手,车中却已经伸出了一只小手,拉开了门帘,走出来一个小小的人儿,面相俊俏,身材消瘦,虽然衣冠不整,面色却未见多少苍白,举止得体,彰显皇家风范。
而后又走出一妇人,怀中抱着另一个孩子,妇人面色憔悴,眼角泪痕未干,眼神多有躲闪,隐有倾世美貌。
怀中稚子虚胖,浑身颤抖,只顾藏于妇人怀中,便是连头也不敢抬起。
“面前可是何皇后?”董卓出言询问,看了看两个孩子,心中不知在想些什么。
“正……正是哀家……”
何皇后小心翼翼的抬起头,猛然间却看见了董卓的脸,竟吓得昏了过去,华雄连忙伸手将何皇后扶住,却被早早站出来的孩童一把推开,亲自扶住皇后之后,怒视华雄,斥责道:“尔等何人?大汉皇后、太子在此,还不速速跪下!休得无礼!”
“哦?”
董卓冷脸看向那说话的孩子,却发现他不惧自己恐怖的面容,直直的瞪着自己,颇有气度,笑道:“汝乃太子?”
那孩童丝毫不怵,斥道:“吾乃太子胞弟,陈留王是也!你这丑鬼,好不知礼!还不速速跪下!”
“呵!”董卓笑了笑缓缓道:“吾常有听闻,太子刘辩多有不如陈留王刘协,如今所见,果然传言不虚。”
说罢,董卓看了看依然窝在何皇后怀中连看都不敢看自己一眼的太子,又看了看敢于挺身而出,大声斥责自己的刘协,暗自点了点头。
看了看自己的肚子,董卓脸上稍显苦恼,转身对李榷郭汜说道:“稚然、阿多,给我搭把手。”
“主公!你……你真要跪那个屁孩子?”
李榷郭汜二人张了张嘴,却也只能伸出手扶住董卓的肥胖的身躯,眼看着自己纵横天下无敌手的主公缓缓朝着一个孩子跪下,心中充满了屈辱。
“君臣之道,伦理之间,如今吾乃西凉刺史,跪当今太子,有何不可?”
董卓跪下后,俯身拜了一拜,唱道:“大汉西凉刺史董卓,今率西凉铁骑前来救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