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说好了一个月两千五,三个月的工资也有七千多快,就算伙食是工地包的,也不会只发一百块呀?”中年妇女无比气愤道。
“谁说不是呢?这个狗东西!”那人也气愤的骂了起来:“几个工友当然也不干,都和王头吵了起来,没有想到王头打了电话,外边呼啦啦的来了几个人,手里都拿着家伙,非逼他们在工资条上签字。”
“那土豆他签了吗?”中年妇女着急的问道,有些心痛没到手的钱,又有些替儿子的安危担心。
“你家小子不肯签,我本来想拉他回来商量一下,可是他牛脾气上来了,执意不肯,非要和王头讲道理,我看到不好,这才跑回来找大嫂你,光棍不吃眼前亏,大嫂,你可一定要劝劝你儿子,别让他犯浑,人家可是有势力的啊!”
中年妇女连连点头,正准备让他背着一起去工地看看。
旁边吕布却突然眉头一皱,仿佛听到了什么,朝着中年妇女道:“我先过去,你们最好还是不要过来。”
余音未落,吕布身形一晃,竟然到了十米开外,再几个垫步,人影已经没入了前面工地的小楼里面。
那个报信的“哎呀”一声,有些发愣:“我的妈呀,大嫂子,他是谁呀,这是人吗?怎么跑的那么快?”
中年妇女眼睛不是很清晰,只知道吕布先过去了,更有些着急,人家可是老师,出点啥事可怎么办:“快走,石头,你背着我。”
石头犹豫了一下,终于下定了决心:“大嫂,要不咱们还是报警吧,我看那几个人很凶,万一打起来,出点啥事,后悔就来不及了。”
吕布才到了小楼近前,一个翻身,已经上到了二楼,看到一间房间有点灯光,里面传来了沉闷的砰砰的声音,目光一寒,身形再闪,已经到了亮灯房间的门口。
屋内一个嚣张跋扈的声音传了出来:“妈了个巴子的象拔蚌!敢和老子顶嘴,给我往死里打,打残了老子出医药费,打死了老子出钱给他们买骨灰盒!”
屋内的桌椅东倒西歪的,散成一片,夏秀仪和几个工人个个都是鼻青脸肿的狼狈不堪,已经被几个人逼到房间的一角。
也就夏秀仪年轻火气大,还拿个凳子挡在前面。
一个人瞅个空子,一脚踢在了夏秀仪的身上,夏秀仪手一松,凳子已经飞了出去,人却退后了一步,重重的撞在了墙上!
另外一个打手拿着个三尺来长的铁管子,狞笑了一声,抡圆了胳膊,一下子向夏秀仪的头上打去,看他这股狠劲,如果打开脑袋上,能活下来也是个植物人!
夏秀仪才想躲闪,突然眼前一黑,一人已经挡在了他的身前,轻飘飘的一掌挥了出去,那根铁管子还没有到近前,拿着铁管子的人已经飞了出去,等到落在地上的时候,铁管子也‘呛啷’的落在了地上,滚到墙角。
那人捧着一张脸鬼哭狼嚎起来,一张脸转瞬肿的和猪头仿佛!
屋内本来嘈杂一片,下一刻静的针掉下来的声音都可以听见,只是倒地那个人声声的惨叫,捧个腮帮子,滚来滚去的样子,让人看了心惊肉跳。
叫嚣买棺材的那人是个胖子,脸上汗津津的,一个肚子不知道搜刮了多少民工的血汗钱,涨的低下头去都看不到脚面。
一双眼睛和绿豆仿佛,鼻子倒比蒜头还大,这个时候正在用一种难以置信的目光望着吕布,望了望地上的那个嗥叫的打手,又看了看吕布:“是你打的?”
吕布脸上有些萧煞的气息,冷冷道:“他该打,你该死!”
身后夏秀仪勉强从地上站起来,朝着吕布道:“这位大哥,多谢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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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吕布斜睨了他一眼,见只是些皮外伤,放下心来。
嘴角微微扬起,吕布缓声道:“你不该叫我大哥,你应该叫我老师才对。”
夏秀仪诧异道:“老……老师!?”
吕布点点头,淡淡道:“幸好我来得及时,否则你这会恐怕就不是站着了。”
夏秀仪回过神来,火往上涌,瞪着那个胖子骂道:“王头,你他么的是不是人?我爸爸和几位叔叔累死累活的给你做了几个月,你不给钱也就算了,竟然找人要打死我们?”
王头清醒了过来,虽然有些诧异吕布的手劲,可是觉得多半是凑巧,或者刚才乱成一片,那个人的脸被铁管子抽上了,自己这面还有四个,怕他什么?
“夏秀仪,你跪下来求老子,老子可能会考虑施舍你点!”王头恢复了神气,“老子今天心情不爽,刚才你签字还有一百块拿,现在毛都没有,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这种刁民就是想讹老子钱对不对?你老爸自己不小心死了关我屁事,来找老子要钱!?”
“你们几个去把这小子一块收拾了。”王头手一指吕布:“打死了我负责,老子的关系要多铁有多铁,根本没事的。”
那几个望了一眼地下的同伴,有些犹豫,不知道眼前这小子什么来路,只不过刚才混乱一片,真没有看清楚同伴是怎么倒下的。
“怕什么,上呀,我给你们的是假钱啊?”王头有些来火。
夏秀仪却是心中暗骂,你这个龟孙子宁可花钱请打手,也不肯给工人们发工资,只是这位自称老师的好汉刚才出乎不意的撂倒了一个,这面还有四个,不知道能不能顶得住?
腿虽然有些打颤,夏秀仪还是上前了一步,毕竟人家是为自己来的:“这位……老师,我和你一块打他们!”
而另外几个民工显然是被打怕了,哆哆嗦嗦的不敢上前,要不是身后是墙,没有办法逃走,早就跑的远远的,工钱不要还饿不死,工钱要到了恐怕也没有命花。
虽然多了吕布,他们可不认为打的过眼前的这几个打手,这几个都是狠茬子,出手可是又重又狠。
那四个人目光都落在吕布的身上,却对夏秀仪看都不看一眼,先前那个只穿了个背心,胳膊上一道疤痕,目光也是他最冷,冷冷的望着吕布道:“哥们,我劝你最好不要趟这趟浑水,你现在撒手还来得及。”
吕布冷冷道:“这句话应该我对你们说,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你们这么做未免太霸道了一些。”
王头在后面叫道:“谁欠这几个孙子的,你们上呀,到时候报酬加倍。”
四个人都来了精神,低吼了一声,一个一猫腰,拣起了地上的钢管,横着击了出去,另外一个却是伸手从身后掏出了把刀子,一按绷簧,弹出半截冷森森的刀刃,向吕布肋下扎了过来。
剩下的两个没有趁手的家伙,抄了张凳子一旁等着,就准备抽冷子给吕布来一下。
吕布冷笑一声,伸手抓去,那个使钢管的只觉得手一麻,钢管已经到了吕布的手上!
紧接着,‘咔嚓’一声脆响,片刻后那打手便觉得痛彻心腑,捧着腕子惨叫了起来。
吕布一个照面夺过他的钢管,顺手扭断了他的腕子,回手钢管一敲,不偏不倚的击中那个拿匕首的腕子。
“呛啷”一声响,匕首掉在了地上,那个人也捧着腕子叫了起来,和刚才那位做起了难兄难弟!
剩下的两个凳子停在了空中,望着吕布森冷的眼神,心中一寒,竟然退后了两步,双腿不自觉的直打哆嗦,心说这小子到底是哪里冒出来的,怎么这么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