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典韦和李贵带着曹操的手令前去调兵,十分轻松调动了数百人。
曹操在手令上没有注明典韦和李贵调动多少人马。可是典韦和李贵为了谨慎起见,加上后续的审问工作,特别调用了数百人。
这也是典韦和李贵够看得起蒋干和吕蒙了。
在东吴使者团被软禁的地方,蒋干和吕蒙两人此时忧心忡忡,对视着商量如何破局。
从上一次荀彧过来之后,蒋干他们就没有见到过有任何一个神武朝廷的官员或者武将前来。刘军似乎将他们给遗忘了。整个府邸都被刘军士兵给包围起来,想要从这里出去是千难万难。除了每日固定时间的送饭,蒋干和吕蒙几乎都看不到有人来。
“吕将军,继续这样下去的话,咱们这些人估计都要奔溃了。可得要想想办法啊。”蒋干只是辩才可以,但是遇到这样的情况,他的一张利嘴也搞不定。
“此事比较艰难。”吕蒙要是有办法的话,大家伙就不用跟着受罪了。
按照规矩,前来出使的,哪怕被软禁了,生活条件应该是可以的。这是在大汉境内是如此。要是出使外族,那就无法保证了。外族怎么可以和讲究礼仪的汉人相比呢?可是现在蒋干和吕蒙等人都怀疑自己出使外族了。准确来说,就算是外族,也没有神武朝廷对他们这么狠。
软禁起来,派人无时无刻的看守,这都是正常的操作。蒋干和吕蒙他们都是认了。
可这吃喝,蒋干和吕蒙就有点悲愤了。从一开始拿硬得像石头的面饼过来,紧接着是一点盐都不放的面汤。虽然味道寡淡,可还能够有点饱腹的感觉。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伙食是越来越差。今天中午,刘军给蒋干他们端过来的几乎就是给狗吃都不吃的食物。乌漆嘛黑的一大团,蒋干发誓自己长这么大都没见过眼前的东西是可以吃的。
害怕刘军下毒的蒋干等人就没吃了,等着晚上的那一顿。可到了晚上,刘军却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蒋干直接骂人了。
好在刘军还是有点人性,没有断了蒋干他们的喝水。一整天没吃东西的蒋干他们现在只能喝水充饥了。
蒋干此时的心情已经不能用后悔来形容了,而是有点绝望了。
刘军要是明天也不送来食物,那所有人都坚持不住了。
这也是蒋干为何急忙找来吕蒙商议的原因。
“艰难?难道咱们就要这里等死?”蒋干心中的怨气有点大了。
吕蒙沉默了,他真的不知道怎么说。所有的东吴士兵因为饿了一天,现在一个个都早早入睡,因为不睡觉就会感觉到饥饿,睡下去了就好了。
“吕将军,你说咱们主动去找朝廷吧。”蒋干说道。
吕蒙摇摇头,说道:“咱们主动去找朝廷,可看朝廷的态度,是不打算和主公和谈的。要不然的话,咱们也不用沦落到这个境地。”
“这个,其实咱们还可以有另外一条路。”蒋干弱弱地说道。
吕蒙闻言,眼神中露出一丝杀气,说道:“蒋大人,还请注意言辞。要知道咱们都是奉了主公的命令前来,肩负着非常重要的使命。”
蒋干倒是没有察觉到吕蒙眼神中的杀气,他对于孙策没有什么忠心可言。这次出来,蒋干是看在周瑜的面子上来的,为了是自己的前程。
可现在看样子,前程什么的还看不到多光明,这小命就要完了。还是那种活活饿死的结局,蒋干自认自己是大才一名,要是饿死了,那绝对会遗臭万年的。
蒋干叹息了一声,自己一世英名,可能会葬送在这里了。
就在这时候,吕蒙听到一阵脚步声不断地靠近,立马警觉地说道:“不好了!有大批人马向咱们这里靠近。”
“有人么?没听到啊?”蒋干没有吕蒙那么好的耳力,竖起耳朵都没有听到什么动静啊。
吕蒙正想要做点什么,可是突然发现自己这边要兵器没兵器,要人没人,几乎是做不了任何事情啊。
典韦和李贵带着数百人终于杀到了蒋干和吕蒙等人的住所。
“奉陛下之命!前来带走东吴使者一行人!”李贵直接亮出了刘玉给的圣旨。
看守蒋干他们的刘军士兵马上就把大门给打开了。
典韦一马当先地冲了进去,随后是一大群刘军士兵。
这么大的动静,蒋干要是再听不到的话,那耳朵绝对是有问题了。
“怎么回事?”蒋干的反应有点过大了,居然跑到了门口。
典韦凶神恶煞地冲了进来,直接对着蒋干就是一个猛撞。
以蒋干的小身板,怎么可能承受得住这么一次撞击,直接被典韦给撞飞了起来。
“啊!”蒋干惨叫一声,在半空之中翻滚了一圈之后,重重地摔在了地上,陷入了昏迷之中。
不少刘军士兵也是冲了进来。
吕蒙倒是平静,他坐在原地看着典韦。
典韦看到吕蒙的面貌,笑道:“原来你就是吕蒙啊!”
典韦是见过吕蒙的画像,所以认得出吕蒙。
“不知阁下是哪位,居然知道在下的名讳?”吕蒙就不知道来者会认得他。
典韦笑呵呵地说道:“俺叫典韦,今天来就是抓你们的!你要是识相的,就乖乖受擒,要不然俺可要不客气了!”
吕蒙眼睛一缩,没想到眼前的壮汉居然是名震天下的典韦。
“典将军大名,在下是如雷贯耳。既然如此,在下随典将军走一趟!”吕蒙很是平静地说道。
典韦看了看吕蒙,发现其一点动作都没有,于是让身后的刘军士兵将吕蒙给绑起来。
吕蒙一点反抗都没有,任由刘军士兵捆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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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吕蒙如此配合,典韦赞赏地说道:“临危不惧,你小子是个人物。对了,那个叫什么蒋干的,在哪里啊?”
吕蒙回答道:“典将军,刚才被你撞飞的那个,就是蒋干。”
典韦转过头去看了一下在地上如同尸体一般的蒋干,不屑地说道:“原来是这厮啊!这身子骨也太弱了吧,经不起俺一撞!来人啊,将地上的蒋干也绑起来带走!”
昏迷的蒋干也被刘军士兵给绑了起来。
吕蒙倒是干脆,他不用别人动手,自己倒是走出了房间。当吕蒙走出去的时候,就发现自己带过来的所有士兵都被绑了起来,有一个面貌比较猥琐的文人正在盯着他们。
吕蒙眼中那个面貌猥琐的文人,说的就是李贵了。
“仲允,这边搞定了!你那边怎么样?”典韦大步走出来对李贵说道。
李贵回答道:“一个都没有落下!既然都抓住了,那咱们就走吧!”
在前头都说过,东吴士兵为了要减少体力的浪费,都选择了休息。而正好就被刘军士兵给全部抓了起来。
刘军士兵将所有的东吴士兵都给赶了起来,要是东吴士兵不肯走,刘军士兵就会动粗了。和蒋干他们一起来的东吴士兵早就不想在这个地方呆了,可以离开这里,绝对是一个好选择,一点反抗都没有,十分顺从刘军的指挥。
刘军士兵似乎也看出了东吴士兵的乐意,一个个都摸不着头脑。
比较幸运的应该就是蒋干了,他现在可是在昏迷之中。
李贵和典韦将蒋干他们带到了监牢之中,而后开始审问了。
吕蒙很是淡定,他早就预料到会有这么一幕。
如此镇定的吕蒙,反而让李贵和典韦刮目相看,没有对他进行审问,安排了一间单人的牢房给他,还弄来了不错的酒菜。
李贵知道吕蒙这几天的日子过得挺艰难的,现在先用软的。
吕蒙当然不会客气,直接拿起酒菜就吃了起来。不吃饱一点,待会怎么应对审问呢。
在一边的李贵和典韦一直看着吕蒙。
典韦说道:“这小子不是一般人物,你看都被咱们关起来了,还吃得这么香。”
“吕蒙是陛下曾经交代过,要么收为己用,要么杀掉的存在。能够让陛下如此重视,自然有着过人之处。此人跟随孙权,也不知为何最后跟了孙策。看来要想让其为陛下效力,也不是不可能。”李贵平静地说道:“先给他吃点东西,等他恢复一些之后,咱们再审问一下。”
“这个?俺怎么感觉吕蒙这厮是不会向陛下效忠的!”典韦不怎么认可李贵的话。
李贵冷冰冰地说道:“要是他不愿意,等咱们审问出一些情报出来,那就结果了他。以吾的手段,绝对可以做到!”
“暗部”做得比较多的一项工作就是审问。李贵作为“暗部”的首领,当然是手段很高。
“是么?”典韦对李贵的能力很是怀疑。
李贵感觉到典韦的怀疑,于是不满地说道:“恶来,你这话说的,要说审问犯人这块,吾敢说第二,谁还敢说第一啊!”
李贵自信满满地夸下了海口。
打脸的行动来了!
只听典韦慢悠悠地说道:“俺怎么听说你的那些手段都是陛下教给你的?还大言不惭说自己第二,谁还敢说第一!看来俺要去向陛下汇报一下。”
李贵被典韦这句话给吓死了,急忙拉住典韦的手,满脸笑容地说道:“恶来啊。刚才吾的那话是开玩笑的。你千万不要和陛下说啊。要不然,吾的脑袋就保不住了。”
典韦也不是真的要去向刘玉打小报告,他只是看不爽李贵的嚣张而已。只要打了李贵的脸,典韦就舒服了。
“好吧!看在咱们多年的情分上,俺也不多嘴了。不过日后你可要注意了。不是每个人都和俺一样通情达理。”典韦憨憨地说道。
“是!吾一定注意!”李贵满脸堆笑,可心中却把典韦给骂死了,你这个混账东西,平时以憨厚骗人,实际上小心思那么多,信了你就有鬼了!
典韦和李贵接下来就没话了。
“仲允,咱们现在总不能就看着吕蒙吃饭吧。”典韦觉得有点无聊了。
李贵笑呵呵地说道:“那也是。咱们先去审问那个蒋干吧!”
蒋干被定为撞击了之后就昏迷了,现在被绑在木桩上都还是昏迷不醒。
李贵和典韦来到审问蒋干的地方,发现没人对蒋干进行审问,蒋干睡得还挺香的。
“怎么回事?都是吃干饭的么!连审问犯人都不会么?!”李贵很是不高兴。
一个士兵马上过来回答道:“大人,这个是东吴的正使,小的没有大人的指示,不敢乱动。”
李贵倒是想起来蒋干的身份,士兵们没有审问,那是因为李贵自己没有吩咐下去。
“那好!将他给泼醒了!恶来,你先来!”李贵对着典韦说了一句,自己就找了一张凳子坐了下去。
典韦憨笑地拿起了一条皮鞭。
一个刘军士兵拿起一大桶凉水,对着绑在木桩上的蒋干就是泼了过去。
昏迷之中的蒋干被水一泼,他直接醒了过来,大骂道:“哪个混账东西敢泼水!”
蒋干被典韦撞成了短暂性失忆,居然忘记了自己被典韦撞倒的事情。
一个被绑起来的人还这么嚣张,立马就惹怒了典韦。
蒋干睁开了双眼,眼神中很是疑惑,自己怎么会到了这个昏暗的地方呢?
“好家伙!到了这个地方了还这么嚣张!”只见典韦狠狠地给用皮鞭给了蒋干一下。
“啊!”蒋干被典韦一鞭子下去,顿时惨叫了起来。
疼痛的刺击下,蒋干的大脑重新启动了,将之前丢失的记忆全部都找了回来。蒋干现在是想起了自己被人撞倒的事情。
典韦又是给了一鞭子,喝道:“你说不说!?”
“啊!”蒋干又惨叫了一声。
“快说!”典韦再来了一鞭子。
“啊!”还没有明白怎么一回事的蒋干继续惨叫。
“说不说!?”典韦继续鞭打着蒋干。
蒋干被打得惨叫连连,那是闻者伤心,听着流泪啊。
李贵悠哉地坐在一边喝着茶水,心里对典韦的审问方法很是不屑,暗道:粗人就是粗人,直接就来硬得,一点审问犯人的艺术多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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