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和陈宫手搭凉棚看了会,船跑的挺快,一会儿一个阵型,但是要说战斗力还谈不上,都是些新兵。
旁边郝萌感叹道:“宋宪这小子行啊,旱鸭子也下水了,不容易。”
“是的,不容易。抽空带领你的人都来训练乘船,最起码要做到不晕船。”
“啊。”郝萌苦着脸,一脸的痛苦,他也是旱鸭子,一上船就晕。
“啊啥,平常说我不带你打仗,安排你任务又怕苦。加码了,今年夏天还得学游泳。”
郝萌见吕布来真的了,连忙说:“主公放心,我就把苦胆吐出来也得学会乘船。”
陈宫在旁边幸灾乐祸,忽然吕布看了看陈宫:“公台,你手下应急救援的三千人也要学会驾船和游泳,预防大规模的水淹。”
“这个,有必要吗?”
“太有必要了,宁肯百年不用,不能用时没有。去年如果不是提前疏通了河道加固了河堤,徐州水患肯定很严重。所以各郡各县都要对旱涝灾害要提前准备。”
陈宫有些感叹,吕布像是变了个人一样,以前是推着不走,打着倒退的货。现在好了,太过超前了,自己反而是落后了。
“好吧主公,应对水灾用些小舟就行了,我安排工匠做一二百条,各郡就自行准备吧。”
应急的小舟不过两丈长,非常的小,制作也简易,一般木工都会做。
除此之外,利用水松木制作的软木救生圈,也是重要的设备,需要提前大量准备。
东汉末年的战场是一个很残酷的战场,火烧、水淹、无所不用其极。
吕布突然有个想法,夏季汛期的时候,徐州城附近的洼地里也经常会形成清澈的水潭,到时候可以组织军士训练游泳。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呢,主要是想到了曹操赤壁之战的惨败,不喜欢水的人对水十分的惧怕,必须趁早准备。
同时徐盛部一千五百人进入微山湖驾乘舢板船进行划船训练,徐盛部一千五百人都是海边渔民,精通水性,在微山湖不过是锻炼而已,等连云郡战船造出来他们就要下海了。
第二件重要的事情那就是成立了三个马场:一马场滕国马场,座落在军营东门二十里的一片荒滩占地有万余亩,这里养殖有两千多匹繁殖母马,五十来匹公马。这个马场面积巨大,马匹每天运动量很大,但是马匹吃的主要是玉米秸、花生秧子、红薯秧子等草料,放牧只能算是辅佐。
二马场位于郯城,叫做郯城马场,由侯成负责。也是两千来匹母马,几十匹公马。
侯成跟吕布一样出身并州,精通养马,由他来做这事可谓是得心应手。除了繁育马匹之外,侯成还专门分出来一个骡场,数百匹母马搭配了十几头雄壮的乌头驴。乌头驴个头高,身体壮,比匈奴马都块头大。这里要繁育的不是马匹,而是骡子。骡子大部分不能繁殖,但是力量更大,更温顺,作为后勤拉车用的骡子是必不可少的。
第三马场位于徐州,由徐州铁骑掌管。
三个马场一共也不过六千来匹马,但是不要着急。糜家、陈家、曹家三支商队每个月差不多有两千匹的匈奴马源源不断的运输过来。
徐州的铁锅、烈酒、罐头、布匹、日用品等源源不断的流向乌桓,虽然相隔一千多里,但是交流非常的频繁。
接下来就是泰山郡、东莞郡、任城郡、琅琊郡要建立马场了,马匹的养殖情况纳入政绩考核。
作为吕布的新徒弟,陈兰还是很有想法的。
“看师傅这意思,马匹要先在官办马场里繁殖,然后才是商人大户的马场里,最后才到百姓家里。”
“对,可谓是花费巨大,但是都值得。战争中马匹是重要的资源,匈奴马缺少训练,这些母马只能骑乘,百姓家里养来没用,官办马场培育小马驹,雄马一岁多就开始训练,两岁就骟马,体格好,跑得快的作为军马。跑的不快的就要作为挽马。二代的母马就可以销售给农户饲养,二代马才是咱们真正需要的,这个过程投资巨大,周期很长。等到马匹的积累到一定的数量,大量的骡子就培养出来了。”
陈兰听的似懂非懂,这是一个很复杂的选育过程。
选育的方向有三个,一是跑得快的骑乘马。二是耕地拉车用的挽马,除了力量大,性格要温顺,野性太多的马要逐步淘汰。三是通过母马和公驴生产出强壮有力,更适合农用的骡子来。
骡子块头大,力气大,性情温顺,农民最为喜爱。
按照陈宫的估计,徐州能有二十万头大牲口就可以实现畜力化,甚至十几万头就差不多。
一个村里只要有三分之一的农户有了大牲口,其他的农户就可以通过雇佣的方式请有大牲口的耕地整地。
“官办的养殖起来之后就会把二代的马匹交给农户饲养,农户通过养殖获利。现在需要做的是把马匹贩运过来,好好养起来繁育,六千多匹母马了,不容易啊。”
一行人检阅完微山湖水军就往回赶了,走到半路就遇到了高顺派来的一个屯长。
“将军,军师滕国以东桑村亭附近的青石山上发生混乱,数百名石匠打死了矿主,占据了山顶,铁马军已经层层围困。”
说着屯长把信递给了吕布,吕布看罢:“公台,你先回去徐州吧,我跑一趟。”
“好,那主公慢点了,不用太着急。”
陈宫原来和高顺有些小过节,所以牵扯到高顺的事情,吕布不来不安排陈宫处理,哪怕陈宫平常表现很公证,但是有些事情还是要注意的。
吕布只带了二百骑兵,快马加鞭赶了过去,二百多里地,赶到也是第二天下午了。
两千铁马军团团围住一座小山,山上大约有四百多人名石匠把矿主给办了,逃下来的矿主家丁去滕国县就报官了。
滕国县令手下有百十名衙役,无力处理,只得请求高顺。
高顺正带兵拉练呢,接到通知就把山给围住了,谁也别出去。
但是高顺又不傻,不会瞎参合随随便便把人给剿灭了。
滕国县令见吕布来了,一方面安心了,另一方面也吓的够呛,这是他的辖区,出了问题首要责任就在他。
不过吕布并没有责备他,而是和高顺去了临时营帐之中。
“仲达,情况了解了吗?”
“事情很简单,这个矿主是这里的大户。最近滕国大搞建设,官府修桥修路都用石头,官办的采石场不够用了,就会从他们这里买。这个矿主叫做桑全,干这一行也有些年头。这段时间这桑全也不知道怎么搞的,一个月一百五十文的工钱迟迟不给,已经四个月了。县令、亭长都来调解过。”
“县令还是软弱了些,不敢硬碰大户。”
“对,就在前天早上。桑全带着一条狗和十几个家丁就来督促生产了,有个石匠头目叫做刘四,就拦住了桑全。”
刘四是北面村子里的,距离不远有个几十里地。这其中百十名工匠都是他带来的同村。
光干活,拿不到工钱,工友们就对找他们来的刘四有意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