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底下压着的,是厚厚的一沓房本和资产证明。
在宫雅月惊讶的目光中,褚洲笑着吐出两个字:“聘礼。”
“阿洲……”宫雅月喊着他的名字,却发现自己不知道该说什么。
褚洲解释道:“那两块玉,是母亲给我的,让我一定要送给未来的妻子。”
“阿洲……”宫雅月再也忍不住,扑进褚洲的怀里。
那一直盘旋在她眼眶里的泪水终于肆无忌惮的涌出来,像连成线的珠子,绵绵不绝。
褚洲温柔地抚着她的后背,“别哭,小心哭坏了身体。”
“我、我只是太高兴了……以前我从来不敢想这一天的,可是现在、我不仅跟你成为了合法夫妻,我们还有了自己的孩子……”
宫雅月笑着说道,任由泪水打湿脸庞,“我真的好庆幸,我当时及时收手,没有走到绝路。我也好庆幸,你愿意原谅我,重新爱我……”
褚洲捧起她泪湿的脸颊,“雅月,我一直都爱你。”
若是没有爱,当初又怎么会有恨,怎么会生怨呢?
听到这话,宫雅月哭得更凶了。
褚洲连忙安慰她,一直等她情绪稍稍缓和了,才敢继续说道:“我暂时还没把你怀孕的事情告诉奶奶他们,等回国的时候,再给他们一个惊喜吧。”
“好。”
……
X拍卖场。
秦舒把新制成的药剂注射到笼子里的变异人体内。
她端着本子,飞快记录下对方的反应。
这种试验虽然有些残忍,但是想要研制出能够解救所有变异人的解药,却是必须去做的一步。
科学,永远是理论结合实验,才会产生结果的。
一个人的实验室,冷清寂静,笼子里这些变异人发出野兽般的嘶吼,在实验室里回荡,营造这恐怖的氛围。
但秦舒在得知这些变异人的来源后,就丝毫不觉得他们恐怖了。反而把他们当成自己的同伴和战友一样的存在。
看着他们失控发狂的模样,她越发笃定了要研究出解药的信念!
一天的工作结束后,秦舒带着满身的疲惫回到自己的小卧室。
她刚在床边坐下来,门上的屏幕便亮了起来。
贝拉那张没有轮廓的脸出现在她的视线里。
“你的研究进展如何了?”
这个虚拟人难得会在这么晚的时候联系她。
但秦舒实在太累了,懒得跟她多说,“告诉你的老板,正在稳步推进,请他不要着急。”
说完,她拿上挂在床边的睡衣,懒懒道:“好了,你退下吧,我要去洗澡了。”
“听着。”贝拉的声音突然严肃了起来,“明天准备好你的研究成果,老板要检查,如果你不希望医学基地那边有什么动静的话,最好认真准备哦。”
秦舒心里一凛,这是……开始怀疑自己了?
她不确定自己什么地方露过破绽,或许对方只是迫切想看到研究成效呢。
秦舒淡然地点点头,“知道了。”
“晚安。”贝拉古板的机械音似乎温柔了一些。
秦舒看着那屏幕暗下去,皱了皱眉,进入浴室。
洗了个澡之后人稍微舒服了一些。
但是因为贝拉突然要求的“检查”,她躺在床上有点睡不着。
她并不担心对方的检查,毕竟这是她早有预料的情况,而且为了应对她也提前做好了准备。
只是,她想不明白,斯顿公爵之前一直让她按时汇报研究进展就行,没有提过要检查她的研究成果。
怎么突然提出来了?
她猜测,只有两种可能——
一是,他那边可能出了什么变故,急需这个药物,因此他没有耐心慢慢等下去了。
二是,他开始怀疑自己了……
秦舒希望不要是第二点,毕竟她和褚老爷子的计划才刚开始进行。
“算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明天就把那个药交给他们吧……”
秦舒宽慰着自己,沉重的眼皮终于闭上。
翌日。
岛上晨光微熹,薄雾还未消散。
秦舒在生物钟的驱使下准时醒来。
她看了看时间,起床,换衣服,吃早餐。
然后去给伊丽莎白熬药,送药,针灸。
治疗结束后,回到自己的实验室。
正准备开始工作,实验室紧闭的金属大门突然缓缓打开。
秦舒眉梢一挑,转头看过去。
看着大步走进来的男人,她回想男人的身份,而后探究地开口:“安德烈先生?这里好像不是您该来的地方。”
安德烈微笑地看着她,“我替老板来检验你的研究成果。”
“原来如此。”秦舒点头表示了解,然后不急不缓地从口袋里拿出一个拇指大小的玻璃小瓶子。
里面的液体呈现紫红色。
秦舒叹息地说道:“为了研究这个东西耗费了我不少的心神,真是一刻也不敢怠慢,就这样,这还只是一个未完成的版本……但是没办法,你们老板迫切想看到成果,我只好先拿出来了。”
她话音刚落,门口传来贾克多轻蔑的嗤声:“哼,说得再好听,到底是真的假的,试一试就知道了!”
跟随他一起走进来的,还有数名保镖,以及一个被铁链捆绑的女孩。
那女孩身材娇小纤细,白皙的皮肤上布满狰狞的伤口,像是遭受了许多酷刑,遍体鳞伤。
她艰难地挪动着,脸上的表情像是在承受巨大的痛苦。
贾克多不耐烦地用力扯了一下铁链,“快点!”
女孩一个踉跄,直接摔倒在地,滚了两圈。
秦舒这才注意到,女孩伤口处溢出的血液,似乎在微微蠕动。
她瞳孔不禁一缩……这女孩,感染了血螈!
所以,他们所谓的试药,是当面把这个女孩改造成变异人?
秦舒看着地上这纤弱的女孩,心里不由地怜悯。
她按捺住自己的情绪,说道:“我这药效很猛的,这个女孩太瘦弱了,承受不住。就算是为了试药,也别拿她来试啊,万一把人弄死了,你们反而还会质疑我的药不行。”
“你懂什么?这家伙是个叛徒,老板精心把她培养长大,她却一点都不听话……老板说了,这种人死不足惜!”贾克多冷笑地说着,明里暗里似乎都在敲打秦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