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晚棠在前,苏宁在后。
当那双修长美腿触及泉水,短薄的睡裙下,滚圆的臀瓣不自觉的朝后翘起。
失去理智的苏宁喉结滚动,瞳孔扩张。
体内仿佛升起了一股无名邪火,彻底燃烧着他的血肉与心魂。
热,口干舌燥,大汗淋漓。
他涨红着脸,额头涌现条条凸起的青筋。
似在犹豫,似在挣扎。
“下来呀。”
美人入水,妖媚的脸庞尽显魅惑之色道:“这里没有外人哦,你想做什么都可以。”
苏宁步步前移,脚步沉重。
每走一步,他眼底充斥的猩红便会浓郁一分。
直至下达阶梯的最底层,直至被白雾包裹。
“哗。”
衣衫尚未褪落,他猛的抬腿跳入温泉。
乔晚棠手捂春光外泄的胸口,娇笑不已道:“想清楚了?要怎么处置我?”
“是做那华夏小世界的苏宁,还是做只属于我一个人的姜临安?”
“灵溪与我,你只能选一人。”
苏宁目光火热,仅剩情-欲环绕。
面对乔晚棠的问话,他充耳不闻,一昧前游。
“呼。”
大口的呼吸,胸膛剧烈起伏。
乔晚棠侧坐软塌,循循善诱道:“你是仙,她是凡。”
“仙凡有别,终难相伴一生。”
“而我,我可以永远的陪着你。”
“你去哪,我就去哪。”
说着,她挑起玉足,恰到好处的阻止苏宁继续前行道:“这六千年来,不知有多少男人想来我水韵仙界走一遭。”
“想靠近我,想虏获我的芳心。”
“可最终,他们都以失败告终。”
“知道为什么吗?”
她笑意盈盈的盯着苏宁,意味深长道:“我的心里,除了临安再也容不下别人。”
“糕点虽好吃,亦不可过分贪心。”
“你说呢?”
有意无意的,她微微俯身。
半敞的睡袍不知何时被解开,玉足缓缓收回。
苏宁双眼欲裂,喘息如牛。
乔晚棠笑的花枝乱颤道:“告诉我,你在想什么。”
苏宁闭嘴不言,神色越发痛苦。
突然的,他钻入水底,掀起汹涌水浪砸向四周。
“你……”
乔晚棠深感意外,表情错愕道:“你竟然醒了?”
“咕噜咕噜。”
温泉底部泛起一连串的水泡,苏宁愤然暴起。
一退再退,退守右方凉亭。
“轰。”
仙力澎湃,瞬间蒸干被打湿的衣衫。
乔晚棠委屈道:“你吓到我了。”
苏宁脸色铁青,连带着自身气息都变得无比阴寒道:“身为一界之主,却对我这真仙一品的蝼蚁施展魅术。”
“晚棠帝后,这便是您水韵仙界的待客之道吗?”
“呵……”
气急败坏,他漠然转过身道:“这里不是我该来的地方,告辞。”
乔晚棠冷声道:“站住。”
苏宁不为所动,身影接连穿梭。
不多时,已出现在蜿蜒小路的尽头。
乔晚棠姿态慵懒道:“相思谷的大门设有十八道阵法,以你目前的修为根本解不开。”
“进来容易出去难,我不出手,你叫破喉咙也没用。”
苏宁悲愤道:“您不惜动用螭龙行车接我过来,想必不是为了羞辱我吧?”
乔晚棠慢悠悠的伸出食指,反手指向下方道:“我心中所想,你一清二楚。”
“融合了临安的记忆,有些事,你总得给本后一个交代。”
苏宁坚定道:“我的妻子叫灵溪。”
“天道立誓下的承诺,此生不变。”
“要么,您杀了我,给我一个痛快。”
“要么……”
气势低落,他惨然闭目道:“如果您有法子,请收回临安半圣的记忆与神通。”
“欠他的恩德,我会想办法去还。”
“但绝不是用这种方法偿还。”
乔晚棠平静道:“本后比不上灵溪?”
苏宁大声道:“是。”
乔晚棠笑了,同时也怒了。
这个占据仙界洛神榜排名第二的绝世尤物屈指轻弹,以仙力囚困住苏宁,拉扯着他回到温泉边。
“本后若比不上你口中的灵溪,你刚才为何会心智全无?”
“魅术?”
“如你所言,你不过区区真仙一品的修为,本后何须对你动用魅术?”
“美色当前,明明是你自己沉沦其中无法自拔,这也怪得了我?”
乔晚棠面浮讥诮,毫不留情的讽刺道:“若是存心羞辱你,在葬魔山脉外我就不会任由临安去救你。”
苏宁嘴唇喃喃,哑口无言。
面对面的相视,透过稀薄的白雾,他看到那双令人心碎的眸子有泪光闪烁。
莫名的,他感到心疼。
无缘无故的疼,或许是因姜临安的记忆而起。
另一边,怒过之后的乔晚棠反倒冷静了下来,她蜷缩起双腿,将脑袋埋在膝盖间道:“我可以给你一些时间,一千年,一千年够不够?”
“我要的不多,真的不多啊。”
“我只想要我的临安,说好的不离不弃的临安。”
“咔嚓。”
束缚苏宁的仙力绳索悄然碎裂,乔晚棠满脸倦意道:“去吧,挑处宅院多住几天。”
“晚些时候,我亲自送你去凰界。”
苏宁站在原地,走也不是,不也走不是。
乔晚棠抽泣着,香肩耸动道:“滚啊,不想看到你。”
苏宁讪讪告退,失魂落魄。
剪不断理还乱的局面,他委实不知道该怎么做了。
待苏宁离开相思谷,待十八道阵法重新稳固。凉亭内,乔红婆蓦然现身,无声叹息道:“我早说了,他不可能会成为第二个姑爷。”
“小姐,该放手时得放手。”
“姑爷最后一缕神魂消散天地时对你说的那些话,在老身看来,意在让你走出画地为牢的苦楚。”
“是希望,更是新生。”
乔晚棠固执道:“他就是临安。”
“我等了六千年,再多等一千年又何妨?”
“待下界的灵溪身死道消,待他慢慢忘记下界的红尘往事。”
“我的临安,会回来的。”
乔红婆还想劝解,乔晚棠不耐烦的挥手道:“去,通知念儿,苏宁在我这住一个月。”
“这一个月里,本后要他心甘情愿的忘记其她女人。”
乔红婆低头道:“是。”
凉亭内空无一人,石桌上的茶壶余温尚存。
乔晚棠褪下短薄的睡裙,光着身子沉入水中。
不知想到了什么,她杏眼朦胧,脸颊红晕密布。
“坏东西,本钱倒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