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母娘娘!”
“对于您推举秦风当我教下一任教主这个建议,我殷天锦代表殷家,不同意!”
这一刻,殷天锦忽然站了起来,气沉丹田,大声喊道。
刹那间,在场所有人都被吸引了过去。
他们都感到吃惊不已。
毕竟以目前的情势来看,大家都得到了秦风的相助。
不说别的,人情总是有的,但现在殷天锦却公然再次反驳圣母娘娘李香兰的决定!
众人此刻都没想到殷天锦反应如此激烈。
看着殷天锦那有些赤红的脸色,明显刚才经历了一番心理斗争。
台上的李香兰和蓝凤凰也感到意外。
居然又是殷天锦捣乱。
上次接风宴上面,本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若不是殷天锦横插一手,断然大家也不会闹得不愉快。
现在殷天锦又要插手。
难道还想用那个“教主之位,外人不得居之”的先祖教规,来约束大家?
“殷天锦!你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你又想闹什么幺蛾子!”
孟海公本是喜悦非常,这一刻已经是怒极了一张脸,两眼一瞪殷天锦,直接指着鼻子破口大骂起来。
殷天锦却视而不见。
季掌使见状,也是疑惑地道:“殷家主,您该不会是又要借上次的理由,反驳圣母娘娘的旨意吧?”
这次,他特意用了“旨意”二字!
言简意赅。
如今巫神教内,教主之下,圣母娘娘和圣女的话就是命令,不得违抗。
如今平息了叛乱,圣母娘娘功不可没,权威更是不容侵犯!
季掌使话音一落,当即无数人怒看向殷天锦而去。
有的人还说道:“殷家主还真是有闲心,居然研究起佛经来了。”
“佛经,什么佛经?”
众人不解。
“某些阳奉阴违的人达到目的后,就把曾经帮助自己的人一脚踢开!宋朝大慧宗杲禅师的《大慧普觉禅师语录》内有过明确记载,正是‘过河拆桥’!”
“过桥便拆桥,得路便塞路!”
“嘶!”
刹那间,无数鄙夷、不屑、看不起的目光盯向殷天锦而去。
殷天锦的脸色更是难看了。
虽然他知道大家肯定会指责自己过河拆桥。
但他铁了心为了儿子殷少誉要争一争的!
旋即殷天锦冷冷地道:“我承认,秦龙首神功盖世,世间少有,二次救我们于危难之际,可见大智大善!教主之位他来坐,我殷天锦是服气的!”
他话还没有说完,孟海公已经急不可待地骂道:“那你还说个屁!点头就是了!”
殷天锦却严肃道:“但是!各位,我听说圣母娘娘已经怀了秦风的孩子,我斗胆请问圣母娘娘,此事是否属实?!”
话音一落,他冷冽的目光落在台上的李香兰身上。
李香兰神色一动。
这一刻她明白了,殷天锦是想借着她和秦风的关系,借题发挥。
她没有立刻表态,而是望向众人而去。
有些人是惊嘘一片,有些人是眼神坚定地看着她。
比如苗人王等人,这些老油条一定是早就了解情况了,现在虽然被揭穿了关系,但依然站在她这边。
“干娘……你……”
站在李香兰旁边的蓝凤凰,此刻是一脸震惊。
她万万没想到,干娘居然和秦风还有这一层关系,甚至已经怀了秦风的孩子。
李香兰微微看了她一眼,旋即看向众人。
“不错,我和秦……秦风的确是情投意合,我也有了他的孩子!”
“嘶……”
这番话从李香兰口中说出,再也没有任何质疑的可能。
秦风没想到李香兰如此痛快地公布他们之间的关系。
虽说挺好的,但是殷天锦一看就是有备而来。
这一刻,他脸色有些难看。
殷天锦见李香兰承认了,忍不住地松了一口气,他就怕圣母娘娘一口咬定没有这回事儿。
毕竟只要一口咬定,将秦风推上教主之位,什么都不是问题了。
但是现在承认了,也就给他带来了机会。
殷天锦就道:“圣母娘娘,既然如此,有些话,我不得不说了!”
说完,他从位置上离开,走到了主殿中央。
四周的人这一刻都齐齐围了上来。
他成了众人的焦点,开口道:“我教自祖师开门立派以来,一直有三大教规五大申令!这其中一条教规,便是为了稳固巫神教统治而立!大家都清楚外人干涉的后果!所以我教的教主、圣女、圣母娘娘三人均不得与外人有染,以免乱了我教统治,乱我教常规秩序!如有违反者……”
他正要说下去,苗人王忽然脸色一变,眸光精芒四射,冷声喝道:“殷天锦!休要以下犯上!还不退下!”
“如有违反者!按照教规,请教主令,当众烧死,以儆效尤!”殷天锦却冷笑继续说下去道,“所以秦龙首若当教主,第一道命令便是赐死圣母娘娘!”
声音郎朗,铿锵有力,回荡在主殿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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