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群火迟国士兵说什么也没想到,在他们自己家里会遇见一个宁人,也只这一个宁人就把他们的王庭搅的天翻地覆,所以他们恨宁人。
他们说什么也没想到他们都已经从自己家里跑出来了,还会遇到一群宁人。
他们觉得这个世上有那么多的宁人,不可能个个都如闯进他们家里那个宁人一样厉害吧。
于是,数百名火气正盛气的牙根儿都疼的败兵,准备拿这些他们碰巧遇上的宁人泄泄火撒撒气。
他们可真倒霉。
鸿胪寺将军洪胜火看着被生擒的年轻西域人,眼神凌厉。
他也想不明白,区区几百西域人怎么就敢朝着他们数十精锐发起进攻。
之所以这个年轻人会被生擒而不是如其他人一样被干掉,是因为他看起来就是个当头儿的。
洪胜火问那年轻人:“你为什么要袭击我们?”
那年轻人都哭了:“你们讲不讲理?先是派了一个宁人到我家里捣乱,我原本好端端的都做皇子了,我父亲被你们杀了,我只好跑路,你们还不放过我,一路追杀,我都跑到这了,你们还要拦着我!”
洪胜火一脸疑惑。
大奎他们满脸迷茫。
年轻人哭的撕心裂肺的:“你们还敢说是我们主动进攻你们,明明是你们把我家都打没了还不肯放过我,离开火迟都这么远了,你们还在此拦截。”
洪胜火:“你在狗叫什么。”
年轻人:“?????”
洪胜火:“先说你是谁。”
年轻人本想英勇一把,如今已沦为阶下囚,死了也就死了,还怕这些宁人做什么。
三奎折断他一根手指之后他就怂了,如实说出他的身份。
这个家伙叫姑特,居然是火迟国叛徒武铸的儿子。
武铸被陈小攀勒死之后,他的那些亲兵一哄而散。
姑特知道大势已去,只能临时搜罗了一些金银财宝准备跑路,结果谁知道这么倒霉,半路遇到了洪胜火他们。
“你爹呢!”
洪胜火问。
姑特又哭了:“不带这么欺负人的,我都说了你们杀了我爹还不肯放过我,现在还要用我爹来羞辱我,你们杀了我吧!”
洪胜火:“他说过他爹被我们杀了吗?”
穆青川点头:“刚说了。”
洪胜火一个耳光扇在姑特脸上:“说话就不能大点声?”
他俯瞰着姑特怒斥道:“你爹就是个狼心狗肺的东西,你大伯是火迟国可汗的时候,大宁给过火迟多少支援?你们父子居然这么猪狗不如的事都能干出来!”
他一脚踹过去:“抓了你也没用,我现在就把你活活打死给你大伯报仇。”
姑特哭着哀求道:“别杀我别杀我,我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们。”
洪胜火又一脚踹过去:“你知道个屁,你们火迟现在都要灭国了你还能知道个嘚儿,我说过打死你就一定打死你!”
姑特:“我真的知道秘密,火迟国的金库只有国君知道,我爹当了国君,他知道的!”
洪胜火:“你爹呢!”
姑特:“不带这么欺负的人啊,呜呜呜呜......我都说了我爹被你们杀了啊。”
洪胜火再一脚踹过去:“那你说个嘚儿!”
姑特:“我爹告诉我了,全都告诉我了。”
洪胜火:“你爹告诉你了?”
他停下来:“那先不打了。”
姑特哭着说道:“下次你们想知道什么能不能先问不先打?我知道的我肯定会说啊,打人多疼啊,你们宁人不是讲礼貌的吗。”
洪胜火:“哦呦你还嘴欠。”
姑特:“没有没有没有,我不敢。”
洪胜火问穆青川:“咱们一开始有没有想问他什么?”
穆青川:“那是真没有。”
洪胜火点了点头:“这算是捡来的......”
与此同时,红日关。
关外月在墙上挂着的那幅舆图上用炭笔标注出来一条线,这条线从长安出发一路走过西疆进入西域。
“这一条,就是大宁皇帝陛下亲自制定的贸易路线。”
关外月回身看向诸位国君说道:“陛下将所有与大宁关系亲善的西域国家都考虑了进去,只要打通这条路线,以后大宁的货物就能源源不断的送过来,到时候诸国都可得利。”
金象国可汗哲逻材仔细看了好一会儿都没有发现那条路线跟金象有关,于是连忙起身:“关寺卿,这路线并未经过金象,甚至,看着好像刻意绕过了金象。”
关外月道:“为什么要绕过金象,可汗自己心里应该有数。”
哲逻材:“那......那之前虽然和大宁之间稍有误会,可与我无关,我在这表个态,只要大宁支持我回去做可汗,这条路就算从金象王庭碾过去我都答应。”
关外月道:“既然可汗如此赤诚,那我回去之后自然会向陛下禀明。”
月番国可汗谢虹密德兴奋的说道:“如此一来,我们就不必再派人绕上千里之远跑去漠北,与漠北诸国纠缠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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