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4 昆仑(1 / 1)

天璇界跟地球最大的区别是——

灵石仙药可以抢,洞府灵脉可以夺。

利益是人类行动的一切动力。

马克思曾说过:人们奋斗所争取的一切,都同他们的利益有关。

陈曦在地球生活了二十多年。

但在天璇界却生活了五百多年。

难道那五百年还比不上二十多年?

显然不是的。

他之所以不喜欢天璇界,主要还是因为天璇界跟地球相比,两者有着本质上的区别。

地球是生他养他的地方,陈曦在这里长大成熟,人生观、价值观、世界观也早就因此而形成了最基本的框架。

所以他去了天璇以后,才会始终觉得自己跟那个世界有些格格不入。

这也是让他拼了命也要落叶归根的原因之一。

三岁看大,七岁看老。

这是华夏的谚语,三岁和七岁在古代虽然只是一个概数,是华夏人民在上千年的生活经验中总结出来的。

这句话看似很武断,但却又被现代科学证明是有一定道理的。

人是一种很复杂的生物。

若真要仔细探究的话,就必须要提到先天决定说和后天影响说了。

那太过复杂,而陈曦也不是思想家,所以他不会去研究那么多。

他只需要弄清楚一点,那就是——

自己想要的究竟是什么?

陈曦想要的不是长生,而是家庭幸福。

这是目标,也是追求。

同时还是他为之奋斗的源动力。

念念已经在他身边了,所以陈曦发誓要让她成为天底下最幸福的孩子。

但盈盈却依旧杳无音讯……

没有盈盈,念念又如何做天底下最幸福的孩子?

没有盈盈,他所追求的家庭幸福,又如何才能够实现?

没有盈盈,他当初许下的誓言,又如何才能够兑现?

我飞升成仙。

不为长生,只为佑你一世喜乐平安。

如果说,在地球生活的二十多年给陈曦奠定了基本的三观框架。

那么在天璇的五百年,却又重塑了陈曦的行为准则。

他终究不是凡人了。

他是天璇界的封号神君,化神期的修仙者。

因此,当陈曦听到盈盈有危险后,他脑子里就只剩下了一个念头。

接盈盈回家。

由他守护的家。

跟媳妇儿比起来,小姨子自然也就是无足轻重的存在了。

因此……

秦妤卿突然被扔出院子后。

她就万分惊恐的望着那个男人。

这个看似很温和的男人,突然之间就在她面前展现出自己狰狞的一面。

那股滔天的杀气,似乎在无声无息的宣言。

如果她敢说一个不字,他就真的会杀了她。

秦妤卿被吓傻了。

陈曦就这么站在台阶上,静静的望着被他束缚在空中的秦妤卿。

忽然,他的手腕动了一下。

紧跟着,一丝火苗就从他的指尖跳了出来。

看到那丝突然冒出来的火苗,秦妤卿也终于回过了神来。

这个便宜姐夫是跟她来真的!

秦妤卿害怕了。

看到陈曦就要把那丝火苗扔出来的时候,她立刻就扯开嗓子尖声大喊道:“不要!我告诉你!”

……

《山海经·大荒西经第十六》有言:“西海之南,流沙之滨,赤水之后,黑水之前,有大山,有曰昆仑之丘。”

昆仑山被誉为华夏万山之祖、龙脉之源。

华夏许多传说都跟昆仑山有关。

但很多人不知道——

古代所指的昆仑山,和现代所指的昆仑山其实是两个地方。

有些人甚至以为,古代的昆仑山就是现在的昆仑山脉。

现在的昆仑山脉海拔高达五百米到六千米之间,气候寒冷潮湿,空气稀薄,终年有不化的高原冻土层,生存条件极其恶劣,又怎么可能孕育出华夏民族?

据史料记载,早在秦朝一统华夏以前,被人们称作昆仑山的,其实是秦岭山脉。

秦岭以北的关中平原,那里才是华夏民族的起源地。

华夏民族的两位始祖,黄帝、炎帝也正是诞生在这个地方。

《国语·晋语》载:“昔少典娶于有蟜氏,生黄帝、炎帝。黄帝以姬水成,炎帝以姜水成。成而异德,故黄帝为姬,炎帝为姜。二帝用师以相济也,异德之故也。”

这也是目前所能看到的最早记载着炎帝、黄帝的史料。

秦岭一开始也不叫秦岭。

它最初被称作昆仑山。

后来,秦始皇一统华夏,迁都咸阳,因为秦岭矗立在秦国首都咸阳以南,故而有了‘天之中,都之南,故名中南,亦称终南’的说法。

所以秦岭便被称为终南山。

再后来,秦朝灭亡,到了西汉,司马迁在史书里写到:“秦岭,天下之大阻也。”

秦岭这时候才终于有了它正式的官方称呼。

昆仑山、终南山、秦岭,这就是秦岭的前世今生。

华夏龙脉,其实是在这里。

……

长安。

机场出站口。

一家三口、一只猫。

男的帅、女的靓,娃还挺可爱。

甚至就连小孩怀里的猫,看上去也是更外的灵动机灵,探头探脑的打量着路过的行人。

这一家三口的画风不像本地人,下了出站口,他们便打车直奔秦岭。

秦岭是横亘于华夏的一座巨大山脉,同时也是华夏南北的气候分界线。

南方人、北方人的生活区别,皆因为这座山脉而形成。

每当到了冬天,秦岭以北的关中地区寒风凛冽,千里冰封、万里雪飘,人们守着热炕炉火,才能度过这个寒冷的季节。

而秦岭以南的汉中盆地,却依旧青山绿水、遍地流芳。

这座山脉对华夏的自然气候有着决定性影响,也正是这座山脉改变了华夏的自然格局。

一家三口包了一辆出租车,不是要去景区,而是要去秦岭山脚的一座偏僻小镇。

陕北人豪爽,陕南人憨厚,关中人热情。

这一趟旅程怎么也得要两个多小时,长路漫漫,司机几次想要打开话茬子,但车上的小两口却像是怄气的小夫妻一样,从上了车就一句话也没说过。

没办法,客人都不愿说话,他也就只好默默的闭上了自己的嘴。

从长安到秦岭的直线距离也就五六十公里,长安还没有下雪,但秦岭却早已化作了白茫茫的一片。

他们要去镇子离长安约莫有两百多公里,快到到达镇子的时候,天上却飘起了小雨。

昏暗的天气,朦胧的小雨。

山上还有大雾,抬头望去,只看到雾蒙蒙的一片。

这趟赚了不少,司机也就十分客气的送了他们一把伞。

他对这一家三口也有些好奇,所以离开后,他还通过后视镜看了一眼。

后视镜沾着了些许雨点,透过镜子,他看到那一家三口缓缓走向了那条上山的小路。

“这么冷的天还要上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