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果然不是一般人的刘老二(1 / 1)

“刘大爷,小子实在是跑不动了!打死我也不跑了!”

“那老汉就把你打死!现在老汉打死你总比你在战场上丢了性命!起码现在老汉打死你还能给你收尸!”

“大爷!我的亲大爷!我宁愿现在你把我打死!来吧!打死我吧!小子保证连动都不动!”

看着死猪不怕开水烫的王新兴,哦应该是死狗!刘老汉一点办法也没有干脆不再理会这瓜怂!只得骂了一句:“瓜怂!有你受罪的时候!”

看着摇头走去的刘老二王兴新松了一口气,趴在地上吐着舌头大口喘息再也不想起来。

趴在地上的王兴新看着杠子、黑娃还有大牛也开始气喘吁吁,但是看样这哥三还没有到极限还能继续跑一会。

无奈的趴在地上叹着气,王新兴想这样可不是办法,得想办法要不从长安到河西也就是现在甘肃酒泉、张掖一带,这可是七百多公里,一千五百多里路!也不知道自己如何才能挨到。

从地上爬起来的王兴新一步一挪的走进院子里,也顾不得不是开水了在桶里盛了一碗水就大口的喝了起来。喝完水后抬起头就看到刘老二站在他身边。

“新娃子,你这样可不成呀,老汉实属担心你能否走到河西之地,就你现在的样子估摸着得累死在路上!行军可不是说歇着就歇着的!”

“唉!大爷小子这不正犯愁呢,你娃子灵醒,最好赶紧想个办法出来,要是想不出来,那你就准备好遭罪吧!”

“小子这就想,只是这饭食小子实在是没有力气做咧,云娘嫂子学了一些你让云娘嫂子给大伙做饭吧,小子先回柴房歇息一会实在是一点力气都没了。”

“唉!老汉去安排就是,你赶紧去吧!也不知道你小子就这身板是如何活这么大的?”

艰难的爬到床上,王新兴再也不想动弹分毫!想了一会怎么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来,现代的知识在行军路上更是不敢拿出来。苦思无解的王兴新干脆不想了,不一会就鼾声四起的睡着了。

吃饭的时候刘老二也没叫他,只是在柴房内的小桌子上放了几块蒸好的粟饼,还有一些云娘炒的萝卜丝。看着熟睡的王兴新摇摇头走了.

被饿醒的王兴新浑身酸痛的爬起来后,摸索着打着了火点上油灯。一眼就看到了放在小桌上的饭食。狼吞虎咽的吃完又喝了一碗水接着爬到床上又睡了,油灯都忘记吹灭。

小桌子上昏暗的油灯不多时就忽明忽暗起来,突地爆了个灯花彻底熄灭了!小柴房内又回到了漆黑的世界.

大梦不知时间快!醒来的王兴新浑身酸痛的几乎下来床,这是平时不活动咋一大量运动的结果。

最好的解决办法是继续少量的活动一番,几次后就不会再有酸痛了。王兴新深知这其中道理,于是忍着酸痛起床就在小院子里慢跑起来。

还没跑了两圈,就见穿着铁甲的黑娃过来了。

“新哥,新哥,救命呀!这铁甲穿着真是难受,把额的锤子都跑破咧!额还没找婆姨捏!”

“新娃子,你就想个办法呗给俺爹说说,这睡觉都让穿着铁甲不让脱下呀!”

大牛也来到了院子在一旁抱怨着。

“怎么?刘大爷不在?干甚去咧?我也是没办法呀,你看我这也在院子里跑着呢。”

“额说新哥,你这叫啥子跑呀!就你这样不穿铁甲,黑娃我能跑一天!你问叔?叔和杠子哥去给你拿皮甲咧!早知道额也要皮甲,这铁甲看着威武穿着真是难受!”

“哦,大叔去给我拿皮甲了,大牛哥,黑娃还是继续跑吧,想活命就别怕受罪了,我也接着再跑一会。”说完不在理会叹气的二人继续在院子里慢跑着活动筋骨。

蓝田县城,铁匠铺外刘杠子坐在牛车上在门外等着刘老二。

铺内刘老二正在和老铁匠交谈着。

“我说老铁匠,为甚让老汉亲自过来拿皮甲?”

“老伙计,你看着皮甲就知道了。”

说罢拿过一件皮甲交给刘老二。

刘老二接过皮甲一看面色就变了,拿着皮甲的手也开始颤抖起来。看着这有些熟悉的皮甲他不确定的颤声问道:“是不是那件皮甲,老铁匠快给老汉说是不是那件皮甲!”

“是的,就是那件皮甲,你走后我让人要来的这件皮甲,改了改。你拿给那小子穿吧!”

“为甚?为甚!为甚把这件皮甲要来!?”

“刘老二你别不知好歹,铁匠我看你对那小子甚是看重,要不就他那身板怎么穿铁甲?布甲能放得住刀枪吗?这皮甲你知道是用了四层犀牛皮制成,里面还嵌着软钢片,不比铁甲弱!只有十来斤重!当年这皮甲救过你多少次命,你又不是不知道!”

“我知道,我知道,可是你怎能又把这皮甲要来呢。唉!”

“不要来这皮甲你让我拿什么给那小子保命,你又不让我给兄弟们说,我只好说要来皮甲做个样子看看能不能再制一件。”

“好咧,莫要再说咧,就这件吧。不过你当真没有对老兄弟们说?”

“还骗你不成?没说!赶紧走!看见你这刘老二我就心烦!就知道躲躲躲!也难为你怎么把大牛带大又给寻了婆姨的。”

“不急,不急,还有一件事需你去办。”

“又有甚事?我说刘老二你还有完没完!要不铁匠我现在就带你去找老兄弟们什么事办不来!现在躲着不出来到是使唤起铁匠我来咧!有你这样的伙计真是倒了八辈子霉运!”

“新娃子手无缚鸡之力,昨日让他围着村子跑了不到五里地就死狗一样趴在地上不愿起来,我看到河西这千里之地他怕是撑不到。我是要你去那车骑府里给都尉言语一声,让新娃子可否跟着粮草车,起码路上能在车上轮番歇息下。这样想必是能撑到河西。”

“我说刘老二,你现在是不是老来疯了?大牛可是也在征召之列呀!你不为大牛到是为那无亲无故来历不明的外人,难不成这是你当年在外胡搞留下的种?”

“铁匠!你胡说个甚!老汉我宁可死三个儿子也不能让这娃子伤的分毫!当时要不是老汉见王家没有杀人之意,早就让王家那几个狗腿子有来无回了,你以为我真的老了?”

“什么?你说什么?宁死三个儿子?你给铁匠我说说为何,何事让你付出这代价?”

“哼,告诉你也无妨!几日前没有征召下来,老汉也就当他是个有些好点子的灵醒娃子,心性也算是不错,但也没有如此看重。”

“那为何现在?”

“先且不说另一件事,当年因刀枪之伤不治而死去的兄弟有多少?新娃子这治伤的办法老汉我可是亲眼所见,虽说是在一头猪上试的,但是若不是那治伤的办法那猪早就死了,可现在那猪还活的好好的!我看这法还有后手没有齐全!有了这治伤之法,起码战阵上受伤的将士们能活下来一半多!”

“铁匠只听你说这治伤之法甚是管用,没想到如此神奇,当真能让伤者活下一半多?”

“这还能有假不成,还有新娃子还讲,有一法能让我大唐战马几乎大大减少损耗!”

“这治伤是你亲眼所见,铁匠我不认为你会作假,只是这战马损耗之事从何说起?”

“老汉也是不信,后来逼问下这小子只给老汉说了马蹄二字!你可想明白了?”

“马蹄?马蹄?对!因马蹄磨损我大唐战马每年不知损耗多少。难不成他有法解决此事?”

“具体甚办法这小子死活不吐口,但是以老汉来看多半不假,定有办法,只是这小子要在大军到了河西后说是面见大将军后再献上治伤和治马之法。”

“为何非要到了河西见了大将军才说,你把他带来,铁匠拼死带他去直接进献给陛下都成!有那些老兄弟在还怕谁贪了他的功劳不成?”

“铁匠,你也知道老汉不想再见那些人,不想再和旧日有瓜葛。这娃子也不是有功名心的人,可以说是毫无进取之心。说起可笑,满脑子利国利民的好点子,却只想做一安乐地主!”

“还有这样的娃子,那日就该仔细观察一番,不成,不成,最好还是现在就让这娃子把法子献上来,我怕到了河西就晚了。别耽误了战事呀,特别是那战马之事。”

“铁匠,晚不了,你觉得到了河西就立马开战吗?你只需帮衬着让这几个娃子平安到了河西就成,到了河西献上这两样法子你觉得他们还能上阵?”

“嘿嘿,也是!就这小子身穿的皮甲说不准在大帐里一眼就能让人认出来,到时候我看你刘老二往哪里躲!行了这事就交给我办吧,四个娃子都不会让受罪!”

“好你个老铁匠!老汉就说为何你要来当年我那件皮甲,原来你是想算计老汉呀!你真是想把老汉逼出来吗?”

“行了刘老二!你以为你是谁?不是看着当年兄弟情份谁还惦记你这老不死的!若不这皮甲你不要拿走!反正铁匠这我一件衣甲也找不出来了,长安城到是有我就看你敢不敢去要了!“

“算咧!这就是命!被认出来老汉也认了!就这样吧,赶紧去车骑府给老子办事去!若有差池老汉烧了你这破铺子!”

说罢刘老二拿着皮甲气冲冲的上了牛车就让杠子快些走。

刘杠子看着面色不善的刘老二也不敢说什么赶车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