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5章 阿阮的记忆逐渐回归,穷奇嗜酒如命(1 / 1)

见凌晓萱不说话,穷奇瞬间出现在她身后,抬起尖锐利爪将其挥到水池台阶之下。

嘭!

凌晓萱身体摔落在地,后背被利爪抓破,顷刻间皮开肉绽,鲜血染红了地面。

“晓萱1

锺左、锺右等天行队一众成员,纷纷朝凌晓萱跑去。

“咳咳”

凌晓萱被人从地上扶起来,没忍住咳嗽几声,嘴里咳出了鲜血。

穷奇站在水池台阶上,居高临下地俯视众人:“我与狐族阿阮井水不犯河水,你们给我从哪来的给本尊滚哪去1

话说完,山洞内狂风大起,尘土飞扬。

凌晓萱、锺左、锺右等人,被风尘吹得迷了双眼。

等众人双眼可以目视时,发现他们身处桃花山林中。

锺左还保持着搀扶凌晓萱的动作,映入眼中的熟悉场景,不禁让他面露惊喜:“我们这是出来了?”

“咳咳”凌晓萱又咳出一口鲜血,后背传来的刺痛让她浑身都在颤抖。

锺右见她情况不对,把人从地上扶起来,对身后的众人命令道:“大家都警惕一些,我们先下山。”

不管是什么原因导致穷奇把他们送出来,眼下能逃离凶兽的控制,还是逃命要紧。

“等等1凌晓萱出声阻止众人。

在所有人视线放她身上时,凌晓萱擦了擦唇角的血迹,声音虚弱道:“我之前预知感应到秦阮来了,就是霍三爷的那位夫人。

我猜秦阮来桃花小镇,是因为蔡处找上了她,穷奇把我们送出来,也很有可能是因为她的出现,我们不能贸然行动,要想办法先跟她联系上,你们谁身上有通讯设备?”

被穷奇掳走的这几天,大家都仔细回想过全军覆没的过程。

他们明明是在村镇的小巷子里寻找线索,突然被穷奇掳走,最终得出来的结果,也许是有人通风报信。

锺左神色肃穆,认同凌晓萱的提议:“对,桃花小镇的村民不可信,我们不能贸然下山。”

“我这还有通讯设备1

其中一名天行队成员,从上衣兜内,掏出一枚拇指盖大小的芯片。

又从身上的训练服里,翻找出来一些零件,在短短一分钟时间内,东拼西凑将其组装成小巧的通讯设备。

那人苦笑道:“不知道这里有没有信号,能不能联系上蔡处。”

锺左沉声道:“试一试,万一能成功呢。”

那名队员立即给蔡处发了,他们所在的地理位置过去。

这种小巧做工粗糙的通讯设备,只能用一次,是在关键救命时刻才会拿出来用的。

之前他们在穷奇的山洞内,就试过一次,可惜没成功,通讯器报废了。

桃花小镇,山脚下。

回到车内的秦阮跟蔡雍良商量着,晚上该如何在伤不到桃花小镇村民的情况下,能顺利抓捕穷奇。

就这时,蔡雍良随身携带的黑包里发出滴滴声响。

他本来放松的坐姿,听到这特殊声响立即坐直身体,快速从黑包掏出一台设备,看到屏幕上雷达显示的某个红点,双眼绽放出惊人亮光。

蔡雍良手指着屏幕上一条射线直指亮起的红点,对秦阮激动道:“锺左他们有消息了,就在这里1

秦阮倾身凑近看了一眼。

听着设备不断响起的提示声,她眉梢微扬:“那还等什么,去找他们。”

蔡雍良背着黑包,单手死死捏着设备,另一只手去推车门,以最快的速度冲下车。

然而,走了没两步,他回头看向坐在车内无动于衷的秦阮:“霍夫人不一起?”

秦阮握着手机准备联系三爷,想到凌晓萱还处于情况不明的险境,她收起手机下车。

霍栀跟林浩见她下车,立即跟上去。

一行人在蔡雍良的带路下,再次朝之前踏访过的桃花林走去。

用了不到半个小时的时间,他们就看到或坐或站的天行队成员。

这些人一开始还满身警惕,看到蔡雍良的身影,立即冲上前来。

“蔡处1

“义父1

锺左跟队员的紧绷情绪,看到蔡雍良的身影,终于松懈下来。

跟在后面的秦阮,一眼看到坐在地上面色苍白,身上染了血色的凌晓萱。

她一个箭步冲上前:“学姐,你还好吗?”

凌晓萱苍白的唇缓缓勾起,露出劫后余生的惨白笑容,紧绷的腰身微微弯曲。

她对秦阮由衷地感激道:“我就知道是你来了。”

凌晓萱满脸庆幸,这一次的预知能力,她赌赢了!

秦阮把她从地上扶起来,双眉紧皱,目光上下打量着她。

看到对方胸前吐出来的鲜血,她语气冰冷森然地问:“被谁伤的?”

凌晓萱顺势露出后背的伤,咬牙道:“我们碰到了穷奇。”

皮开肉绽的后背映入秦阮眼底,她那双冷眸中溢满杀气,浑身上下都萦绕着森然气常

她抬手以冥神之力修复凌晓萱的伤势,对她出声保证道:“我会帮你报仇的。”

感受到后背不再如刀割般疼痛,凌晓萱慢慢松开咬紧的牙关,对她低声道:“秦阮,穷奇好像认识你,它回老巢时非常气愤。

它问我们谁认识狐族阿阮,我可能不小心暴露了,它知道我认识你,伤了我之后,就把我们都扔了出来。”

听到狐族阿阮,秦阮微垂的眸子闪过异样神采。

明明是很陌生的词汇,让她一颗心躁动不安。

不过得知穷奇明明知道凌晓萱跟她认识的情况下,对方还竟敢出手伤人,她心底的怒火蹭地燃起来。

秦阮语气阴森道:“我知道了,接下来的事交给我来处理。”

她会让穷奇知道,什么叫后悔二字。

蔡雍良见队员一个不少,满脸欣慰的拍了拍两个义子的肩。

见秦阮跟凌晓萱正在低语,迈着大步走来:“晓萱,你还好吗?”

凌晓萱转身,身体挺直,对蔡雍良行礼:“蔡处,我很好。”

她那张美艳容颜神色苍白,唇色没有血色,身上还萦绕着浓郁的血腥味,怎么看都不像很好的样子。

秦阮收回放在凌晓萱背上的手,瞥了蔡雍良一眼。

“您看她哪里好?这些人中就她受伤最重。”

蔡雍良知道自己这是被迁怒了,摸了摸鼻尖,说:“我已经联系了当地的医院,现在就送凌晓萱过去。”

凌晓萱摸了摸后背,已经开始愈合却还在的伤势,对他说:“蔡处,不用了,我还能挺得祝”

在天行队待了一段时间,她的眼界与种种生死经历,早已不是曾经凌家那个高高在上的大小姐了。

蔡雍良瞄了眼秦阮不认同脸色,沉声道:“听话,这是命令1

随即不给凌晓萱反驳的机会,对两个义子吩咐道:“锺左、锺右,你们亲自送她去医院。”

“是,义父1

两人上前,搀扶着凌晓萱就要离开。

临走前,凌晓萱拉住秦阮的衣袖,语气十分严肃道:“你小心点,那只穷奇十分凶残暴虐,对你好像特别不爽。”

秦阮拍了拍她的手,安抚道:“你安心去治疗,剩下的事我有分寸。”

凌晓萱这段时间日夜忙碌采花,还要担惊受怕,身体早已到了极限。

这次没有再拒绝,跟锺左、锺右下山去了。

秦阮目送他们离去的背影,直到消失不见,她仰头望着眼前这座山头,美眸中闪过明明灭灭的晦暗神色。

蔡雍良在旁询问天行队成员,他们这段时间被穷奇掳走后的遭遇。

秦阮听到天行队的人说,他们在山洞里日夜采桃花,往蓄满不明酒液的水池中撒花时,脑海中突然闪过,穷奇嗜酒如命四个大字。

当晚,凌晨。

桃花小镇家家户户灯火通明,本该是在梦中与周公下棋的时间,这些村民各个穿戴整齐的走出家门。

他们身上还带着不少东西,有鸡鸭鱼肉,还有两户人家抬了两头现杀的猪出来。

赵村长一家也盛装出门,他们身上穿着的衣服料子与颜色,看起来比白天稍显华丽。

桃花小镇的村民高举火把,在上山必经之路的谷场聚拢在一起。

“我不要,我不要去!1

“娘,我不想去1

“娘救我!呜呜呜”

女孩凄惨的哭叫声响起,让满脸神色激动,热闹交谈的村民瞬间安静下来。

一个中年汉子拉着拇指粗的麻绳,拖拽着穿着深红粉衣的女孩走入人群中。

女孩哭得满脸狼狈,与她身上的新衣服形成反差比。

她被用力拖拽到谷场中央,几次脚步踉跄差点摔倒在地。

女孩双手拽着绳子,拼命的往后退,回头盯着人群中的一名中年女人,哭喊道:“娘,我不想去,娘救我啊,我不想死!!1

凄惨的嘶吼声,让人听到她渴望得到母亲的垂怜,想要得到救赎的绝望。

然而,中年女人目光冷冷地盯着她,语重心长道:“阿红,能祭祀桃花仙子,是你的福气。”

周围村民也纷纷道:“就是!阿红,你别不知好歹1

“多少人想侍奉桃花仙子都没机会,你有这福气就该感恩戴德。”

“我家桃子倒是想要祭祀桃花仙子,可村长看不上,你的好日子在后面呢1

周围村民用冰冷刺骨的眼神盯着她,一副女孩不识好歹的讽刺嘴脸。

女孩知道这时候说什么都没用,可她不甘心,一屁股坐在地上。

她朝周围的村名大声吼道:“你们这是杀人,是犯法!我不要上山,我不想要服侍那劳什子的桃花仙子!我要回去上学!!1

中年男人拖拽的绳子拉扯不动,回头见女儿坐在地上,脸色瞬间变得铁青,大声怒吼:“臭丫头你给我起来1

女孩梗着脖子喊道:“我不要,我要去上学1

中年男人脸面无光,登时就怒了:“你讨打是不是?1

说着大步走来,扬手就给她一巴掌。

“啪1

这一巴掌把女孩打趴在地上。

女孩趴在地上,撕心裂肺地哭喊:“你们这是迷信,是封建思想,用人来祭祀就是谋杀,是犯法你们懂不懂?1

“你还说,老子打死你1

中年男人抬脚就朝女孩踢去。

赵村长看着眼前的闹剧,眼皮子下搭,沉声道:“大力,把她的嘴堵上,再找两个人抬上山。”

“知道了村长1

名叫大力的汉子,收回即将踢到女儿身上的大脚。

他立即招手喊来两名壮汉,又找来一块脏兮兮的破布,不顾女儿的哀求哭喊,把她的嘴巴死死堵上。

藏身远处的秦阮、蔡雍良等人见到这一幕,紧紧皱着的眉就没有松开过。

在赵村长带着村民出发上山时,蔡雍良气愤地骂道:“这帮愚昧的村民1

秦阮的思路则在不在这上面。

她侧眸看向蔡雍良,疑惑出声问:“穷奇嗜色吗?”

“什么?1蔡雍良不懂她的脑回路。

秦阮摸着下巴,精致双眉微凝,缓缓道:“穷奇嗜酒如命,没听说他还好色啊,桃花小镇的村民为什么用少女祭祀他?”

对此,她是百思不得其解。

蔡雍良看她眉宇肃穆,十分认真的表情,哭笑不得道:“不是,霍夫人,你怎么知道穷奇嗜酒如命不好色?”

秦阮茫然摇头,随口道:“不知道,就感觉穷奇是个蠢货,嗜酒如命,爱打架还总输,每次输了都要醉生梦死,对了,他对女色不比饕餮,饕餮爱吃还好色。”

蔡雍良满脸无语。

不说是他,就连霍栀跟林浩也听得满头雾水。

听秦阮这口气,好像是她亲眼所见一样。

蔡雍良还是无法理解:“也没见哪本野史上记载穷奇嗜酒,饕餮除了嗜吃还嗜色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