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先生眼睛一亮,拍了拍星仔的肩膀哈哈大笑道:“星仔,还是你鬼主意多,还不赶紧去拿,…”,星仔就赶紧屁颠屁颠地到货舱把炸药包拿來了。
此时驾驶舱的铁门已经被洪兴社打手们的疯狂扫射给打得破破烂烂了,圆形玻璃窗的位置更是露出了一个大洞,蒋先生找了个手劲比较大的手下,战战兢兢地把炸药包对准那大窟窿就扔了进去。
胡铁龙见外面的枪声稀疏了不少,知道对手肯定还有后招,就一直保持高度警惕,炸药包扔进來,引线嘶嘶地燃烧着,把胡铁龙和段泽涛都吓了一大跳,幸好那投炸药包的马仔胆子也比较小,引线留得比较长,胡铁龙反应快,以迅雷不及掩耳的度一个飞踢,竟然把那炸药包又从那大窟窿里踢了出去,反倒把驾驶舱外的洪兴社打手们炸了人翻马扬。
蒋先生鼻子都气歪了,这炸药包不仅沒把段泽涛他们炸死,还让自己的手下损失惨重,典型的偷鸡不成蚀把米,他还从沒吃过这么大的亏,正准备不惜一切代价命令手下们强行冲进驾驶舱,杀死里面那些该死的入侵者。
这时海面上突然出现了许多道雪亮的光柱,将漆黑的海面一下子照得透亮,近十艘海事部门的执法船高驶來,上面站满了全副武装的武警,执法船上的高音喇叭传來执法人员义正词严的声音,“前方的货轮,请立刻停船接受检查,…”。
那些洪兴社的打手们刚被炸得惊魂未定,如今又见到这么多艘海事执法船的出现,彻底慌了神,如热锅里的蚂蚁里的蚂蚁四处乱窜起來,“条子,有条子,…”,(注:条子指警察,属于黑话)
那蒋先生脸色也变了,一下子出现这么多艘海事部门的执法船,说明这次事件绝不是偶然,而是精心策划的,这艘货轮早被人盯上了,他强做镇定,挥着手对手下呵斥道:“你们慌什么,,条子來了怕什么,,你们手里拿的是烧火棍啊,,平时吹起牛來一个比一个狠,一到关键时候就Tmd都成软脚蟹了,,给我打,…”。
驾驶舱里的段泽涛和胡铁龙也听到了外面的高音喇叭喊话,知道应该是马南山带着援军赶到了,一直紧绷着的神经也松了下來,这时外面又传來密集的枪声,洪兴社的打手们已经和海事部门执法船上的武警交上了火,段泽涛的眉头又皱起來了,这些洪兴社的歹徒真是无法无天,居然敢跟武警正面对抗。
胡铁龙看了段泽涛一眼,主动请缨道:“泽涛,我们不能在这里干等,擒贼先擒王,待会你掩护我冲出去,我把那个黑老大给控制住,让他命令手下缴枪投降,这样同志们也少些损伤,…”。
段泽涛却有些犹豫,让胡铁龙单枪匹马去对付外面这么多全副武装的歹徒,实在是太危险了,但是胡铁龙的这个主意却能最大限度地减少來援的武警战士的伤亡,虽然有些冒险,却也不失为一个好主意。
胡铁龙见段泽涛有些犹豫就呵呵笑道:“泽涛,你不是对我沒信心吧,这种场面我见多了,当年在部队的时候这种斩行动的活基本上都是我包圆了,绝不会有问題的,待会你就藏在门后给我掠阵,别让人在我背后打黑枪就行了,…”。
段泽涛想了想,用力拍了拍胡铁龙的肩膀道:“铁龙哥,注意安全,待会我把货轮紧急制动,你再冲出去,你的后背可以放心交给我,我绝不会让人在你背后打黑枪的,…”。
此时蒋先生正拿着卫星电话在给江子龙汇报现场的突状况,他是个很有野心的人,他知道现在黑社会存靠打打杀杀是成不了大气候的,必须寻找到强有力的政府靠山才可能生存下去,所以当他遇到江子龙后就十分落力地巴结这位贵公子,而江子龙正在筹划将假酒工厂帮到货轮上去的事,当下一拍即合,把制假酒货轮的护卫工作交给了他。
为此蒋先生是在江子龙面前拍了胸脯的,保证货轮交给他护卫绝不会出问題,他才会如此重视,亲自在船上坐镇,所以不到万不得已他是不想给江子龙打电话的,这样只会显得他无能,但现在事态已经完全失控了,他才不得不打电话向江子龙求援,如今也只能寄希望于这位神通广大的贵公子能出面救场了。
胡铁龙已经走到了驾驶舱的铁门边,朝段泽涛点头示意他已经准备好了,段泽涛猛地扳动货舱的制动闸,巨大的货轮猛地颤动了一下,才缓缓停了下來,那些洪兴社的打手们正躲在船舷后和海事部门执法船上的武警驳火,猝不及防之下根本无法稳住身形,滚做一团,ak47射出的子弹也一下跑偏了,流弹四飞,险些打伤自己人,甲板上顿时乱成了一锅粥。
胡铁龙就在这一刹那如白驹过隙般从门洞里猛地窜了出來,双手一手拿着一把ak47,对着那群洪兴社打手猛烈扫射过去,子弹呈扇形四射开去,立刻将胡铁龙前面的区域清空了。
用最快的度将手中两把ak47的弹匣打完,胡铁龙把ak47潇洒地随手一扔,又从腰间拔出两把装了消音器的五四手枪,开始对瞄准他射击的洪兴社打手开始点射,他手中的枪简直比阎王爷的判官笔还可怕,点到谁谁就沒命了,打得那群洪兴社打手们鬼哭狼嚎。
“夺、夺、夺”,一排子弹打在胡铁龙刚刚站立的甲板上,火花四溅,幸好胡铁龙反应快,一个就地翻滚险险地避了过去,蒋先生也在刚才货轮的急停中摔倒了,手中的卫星电话摔出老远,刚狼狈不堪地爬起來,脑门就被一路猛冲的胡铁龙比住了。
“别动,不然脑袋就沒了,想要命就让你的手下放下枪,…”,胡铁龙对蒋先生厉声喝道,同时一把抓住蒋先生的肩膀,将他挡在自己身前,这样那些洪兴社的打手投鼠忌器也不敢朝他开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