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光把段泽涛他们关押好就急匆匆地往外走,他约了相好的幽会,迎头和一个人撞到了一起,正要开骂,抬头一看,赶紧点头哈腰地赔礼道歉道:“啊,谢局,您怎么來了啊,,对不起,对不起,都怪我走路沒长眼,沒撞着您吧,,…”,
來人正是通北公安分局局长谢龙兴,他瞟了王子光一眼,沒好气道:“我能不來嘛,手机都快打爆了,是哪个GRD不长眼,竟然敢打那群天不怕地不怕的‘小祖宗”,,人抓起來了沒有,,什么來路查清楚沒,,…”,
原來那群‘飙车党’向家里人求援后,他们那些财雄势大的老爸、老妈立刻纷纷打电话向谢龙兴施压,这些都是跺跺脚沪西就要抖三抖的人物,谢龙兴一个也得罪不起,哪里还睡得着,从被窝里爬起來就往局里赶,
王子光连忙表功道:“谢局,我办事您还不放心吗,!人已经抓回來了,在拘留室里关着呢,好像是个什么乡长,应该沒什么背景,今天晚了,我打算明天再审…”,
谢龙兴的脸立刻沉了下來,板着脸训斥道:“你怎么办事的,,这么重要的案子怎么能拖呢,,要知道被打伤的伤者家属都是很有影响力的上级领导和社会贤达,他们都很关注这个案子,要是明天他们问起案件的调查进展情况,你要我怎么回答啊,,做事一定要雷厉风行,不能拖拖沓沓,我们要拿出武松打虎的精神,不怕苦,不怕危险,把案子办成铁案,…”,
王子光被谢龙兴训得冷汗直流,战战兢兢地道:“是,是,谢局您批评得对,我立刻去提审恶意伤人的嫌疑犯,一定把案子办成铁案,…”,
谢龙兴脸色稍霁,放缓语气阴森森地道:“如果嫌疑犯拒不交代、不配合,可以考虑上点手段,不过不能有外伤,别把人给整死了,乡长也算是干部,给他点教训让他吃点苦头就行了…”,
王子光就眼睛一亮,谢龙兴说的上点手段的意思就是刑讯逼供,大家都看过香港电影里那些黑警察打犯人时用电话号码本垫在犯人胸口用锤子砸,这样既可以让犯人吃苦头,又不会留外伤,还有用大头针扎指甲缝之类的,不过如今时代不同了,刑讯逼供的方法也在与时俱进,如今流行的是用橡胶警棍击打犯人,还有的用老式手摇电话机电击等见不得光的刑讯逼供的办法,
警察这个职业具有极高的危险性,精神压力大,又经常接触社会的黑暗面,如果沒有过硬的心理素质和正确的心理疏导,很容易出现对犯人刑讯逼供发泄压力的行为,之前就有不少地方发生过警察刑讯逼供致使犯人非正常死亡的案例,不过近年來随着国家法律的逐步完善,公安部也专门发布了禁止对犯人刑讯逼供的禁令,如果被犯人举报一经查实处分也很严厉,对犯人刑讯逼供的现象也就逐渐减少了,
不过仍有少数警察队伍中的害群之马对这种以虐待他人为乐的变态游戏乐此不疲,王子光就是其中的一员,如今得到了谢龙兴的暗示,更是有恃无恐,立刻叫上了两名警员,拿上橡胶警棍,准备把刚才被谢龙兴骂的怒火发泄到段泽涛头上,
王子光气势汹汹地打开拘留室的铁门,见段泽涛对自己熟视无睹地仍然靠在墙角的长凳上闭目养神,火气就更不打一处出,面目狰狞对段泽涛狞道:“小子,想清楚沒有,,认罪不认罪,,…”,
段泽涛不屑地瞟了王子光一眼,冷冷地道:“我何罪之有,。”,王子光等的就是段泽涛这句话,这样他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对段泽涛上‘手段’了,立刻指着段泽涛对身后的两名警员一挥手道:“你们俩把他按住,看來不让他吃点苦头他是不会老实交待的。”,说着就用手中的橡胶警棍轻轻拍打着手心,狞笑着向段泽涛走了过來,
段泽涛眼中闪过一道寒光,不待那两名警员靠近,突然窜起,一个上鞭腿狠狠地抽在了王子光的脸上,王子光想不到段泽涛双手被铐还如此强悍,悴不及防之下,立刻被抽翻在地,脑袋里嗡嗡做响,半边脸都麻了,嘴里一甜,吐出一口鲜血和几颗断牙齿,那两名警员大吃了一惊,刚想要掏裤腰上的配枪,又被段泽涛一脚一个,踹翻在地,
一旁的鲜明熙也看傻了眼,望着段泽涛直冒崇拜的小星星,这个老大简直太威猛了,连警察都敢打,
“你…你敢袭警,今天我要不弄死你,我就不姓王。”,王子光爬了起來,立刻掏出裤腰上的配枪瞄准段泽涛,嘴里含糊不清地气急败坏道,李文秀惊呼了一声,立刻毫不犹豫地挡在了段泽涛前面,鲜明熙一看梦中女神冲上去了,赶紧又挡在了李文秀的前面,
“放心,他不敢开枪的!”,段泽涛见李文秀和鲜明熙奋不顾身地來保护自己,感动道,说着抬起头,用凌厉的目光死死盯住王子光,一字一句道:“立刻放下你的枪,否则你一定会终生后悔,…”,
王子光脸上阴晴不定,手也在微微颤抖,开枪吧,他确实不敢,不开枪吧,那自己的面子就丟到家了,一时间现场的场面就变得有些骑虎难下,僵持起來,
话说谢龙兴安排妥当,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坐下,揉了揉太阳穴,心说这个该死的家伙害得自己觉都睡不好,一定要让他好好吃吃苦头,这时他的手机就响了,來电显示是胡副市长打來了,谢龙兴立刻站了起來,按下接听键,毕恭毕敬地道:“老板,您这么晚还沒休息啊,,您有什么指示,,…”,
“那个人现在在什么地方,,怎么样了,。”,电话那头传來胡副市长低沉的声音,
“我已经让人把他关进拘留室了,老板您放心,我一定会让这个胆大包天胆敢打伤公子的家伙尝到苦头的,…”,谢龙兴阿谀地汇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