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似乎做了一个梦,在梦里我再次遇到了燕子,我和她隐居在一处依山傍水的世外桃源,那里有清澈的小溪,水里有欢快的小鱼,林子里有各种各样善良可爱的动物。
我们天天饮酒作乐,天天巫山云雨。
我们一天要做三次,一次要做两个小时,我辛勤的汗水洒在燕子雪白的胴体上,她也忘情的呐喊,我们每次都能共度美妙的巅峰,那滋味欲死欲仙。
突然有一天,我发现在我身下扭动的人居然变成了胡寡妇,吓得我顿时就痿了。胡寡妇一副欲求不满的样子,嗲声嗲气的说道:“不要停嘛,人家还要嘛。”
我恶心狂吐不止,一巴掌就扇了过去,没想到胡寡妇突然露出嘴里的獠牙,一把将我的手指咬断,接着她凑到我胯下,张嘴就咬住我的下面,一下就被她咬得稀烂,她放在嘴里咀嚼起来,血肉四溢。
我发疯似的掐住胡寡妇的脖子,大呼道:“还我命根来!还我命根来!”
眼见胡寡妇被我掐得快断气,她的脸却突然变成燕子的样子,我吓得赶紧一松手,燕子怨毒的盯着我,居然唱了起来:“你好毒,你好毒,你好毒毒毒毒毒……”
燕子的眼睛鼻子嘴巴耳朵都流出血来,她怨恨的盯着我,我都吓傻了,只见燕子的脑袋在我眼皮底下就飞了出去,只剩下一个光秃秃的脖子。
李文衡居然出现了,他一把扯住我,怒骂道:“我草你妈!我跟你说过,叫你对燕子好的。”
说着李文衡放开我,抬起一脚就踹到我头上,我居然看到自己的脑袋飞了起来,不知飞了多久,突然听到“嘭”的一声,我的脑袋直接被打了一个对穿眼。
小曼吹了吹枪口的烟,兴奋的喊到:“死尹龙快过来,我打死了一只人头妖怪!”
尹龙笑嘻嘻的跑过来,二话不说就把我装进了他的炼妖壶中。
我的脑袋进到了壶里,我看到了黑狗精,白蛇精,还有龙鲤精。
黑狗跑过来,哈喇子流了一地,他对着我的脑袋就啃了起来,白蛇盘踞在一旁,嘴中的蛇信子不时吐出,准备吃我头上最后的腐肉。
而龙鲤则在我的脑袋中穿过来穿过去,直把我的脑袋穿得稀巴烂。
我最后看到自己的眼珠子,被白蛇的蛇信子卷起来,一咕噜吞进了肚子里,然后我就什么都看不见了,仿佛深陷永无止境的黑暗中。
不知道过了多久,迷迷糊糊之中,我似乎看到燕子站在了我床边,她对我微微一笑,柔声说道:“小胜,其实那晚是我附身在了那个女孩子身上,与你行欢。之所以这么做,是想让你彻底忘记我,好好待那个女孩,不要辜负了她。我很坏吧,呵呵。你该有你自己的人生,自己的幸福。”
“不要!你骗我的!我知道是因为我太想你,才错把小曼当成你,求你不要离开我。”我哭着喊道。
燕子只是微笑的看着我,不再说话。
可是她的身影却渐渐模糊,直至消失不见。
我的脑海中传来了她的声音:小胜,希望你能记住我的话。时辰已到,我也要去投胎做人了,从此我将不再记得你。
“不要走……”我发了疯似的伸出手胡乱抓,却什么也抓不住。
我感觉到自己的手被一只强有力的手抓着,我睁开眼来,看到了满是焦急紧张的尹龙和小曼。
“胜哥,你终于醒了,你昏迷了三天三夜,我以为你再也不会醒过来了。”小曼激动的说道。
“胡说,胡兄吉人自有天相,命硬的很呢。”尹龙朝我嘻嘻一笑,说道:“你说是吧,胡兄。”
我挣扎着想
要坐起身,小曼赶紧过来扶着我,我看了小曼一眼,她眼角的泪痕还未拭去,真是一个善良的好女孩,明明是我负了她,她却如此牵挂在意我。
我问道:“我记得我不是被毛僵伤了,就要发作,叫尹兄你杀了我的吗?”
“恩,我本来是想用桃木剑杀了你的,毕竟你如果变成僵尸也会非常痛苦,”尹龙看了一眼小曼,继续说道:“那下小曼拼命的哀求我,叫我先别杀你,说我一定有办法的。我一急,果然想出了一个好办法。”
“哦?”我大感惊奇,据我所知,普通人一旦被毛僵所抓咬,不出一柱香的时间必然会变成僵尸,除非是大罗神仙下凡施救,一般的道家药物也无法救治,我问道:“莫非尹兄还有什么灵丹妙药不成?”
“非也非也,”尹龙摇着头说道,“我当时想到了我炼妖壶中的黑狗精,那可是一只修炼了上千年的主,而黑狗血能辟尸毒,这你也知道。我想这只黑狗精修炼了千年,必然极具灵性,把它放出来说不定能有办法解除掉你的尸毒。
虽然我还未炼化过他,但当时情况紧急,你一旦尸变就什么都晚了,连我们都要遭殃。于是我病急乱投医,将黑狗精给放了出来。没想到还真有效果,黑狗精直接就趴在了你胸口,把你身上的尸毒尽数吸收了,他能吞噬你的尸毒转化成自己的能量,他吸收了足足有一个时辰,身体不停发出黑黑的光,吸完后我就赶紧把他收回了炼妖壶。”
“敢情是这样?你这黑狗精蛮厉害的嘛,你得赶紧抓时间把他炼化,对我们杀僵尸又是一个大大的帮助。”我抱拳道,“总之谢谢尹兄了。”
“你该感谢的人是小曼,”尹龙尴尬的一笑,说道:“说真的,当时我真的差点杀了你。”
我转头看向小曼,她回避着我的眼神,说道:“不用感谢我,若不是胜哥你替我挡住,我只怕也早已丧命。”
“恩,那你们聊,我先去炼妖去了,得赶紧把黑狗精炼化一番。”尹龙说着,走出了门外。
我鼻子嗅了嗅,似乎问到一股药味,小曼说道:“药好了,我拿药给你喝吧。”
“小曼你还会熬药?”我大感惊奇,说道:“真看不出啊。”
“我们做杀手的,在外面九死一生,难免身负重伤,所以熬药也是我们的基本功,”小曼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说道:“我们易水寒家族,更是注重对医药自救方面的培养。”
说罢小曼起身把药斟出来,端着药碗走到我身前,轻吹了一下蒸腾的热气,说道:“趁热喝了吧,这药方是我家族祖传的,能够修复元气,是大补之物。”
我挣扎着想要坐起来,却发现浑身没有一丝力气,胸间的伤口也扯得生疼,小曼见状,说道:“胜哥,我来喂你吧。”
我嘴上说着:“不用了,这不好吧。”心里想的是,我都把你给那个了,还有什么不好的。
小曼用勺子舀起一勺药,送到嘴边吹了吹,接着递到我嘴边,却不敢看我,害羞低头说道:“帮你喂药又有什么不好的,我这条命都是你救的。”
我却傻逼一样的说:“可是我那晚把你……”说完后我真的想给自己一个耳光,真是那壶开提拿壶啊,这种事又何必放明面去说破,让彼此都尴尬。
小曼仍然低头不语,我只好张开口把药勺含了进去,一咕咙吞下了药。
小曼把药勺子送过来,我张嘴含住,她再送过来,我再含住。
我们就这样机械的你来我往周而复始运动着,都不说话,场面显得异常尴尬。
药苦,我的心里却更苦。
我把小曼那个了,她本该要杀了我,我却又救了她,这下她服侍我喝药,也不知她此时是怎样一番心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