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应该我问你才对吧？”

白明羽面色平淡。

再不斩对他的态度并不友善。

这很正常，当初在落风城的时候，两人以敌对的身份战斗，如果不是白拼命阻拦，加上佩恩天道亲自出手吸引了白明羽的注意力，再不斩可能当时就被他杀掉了。面对差点杀死自己的仇人，再不斩自然不会有什么好声气。

而且，他本身就是出身于血雾之里，一路从尸山血海中杀出来的人，即使对身为同伴的白，也一贯都是冷言冷语，更不用说其他外人了。

白明羽看了一眼，就把视线从再不斩身上挪开，看向了他身边的清秀少年。

白。

四目相对，白礼貌地欠身致意。和再不斩相比，这个清秀少年的性格无疑要单纯许多，也丝毫没有要对之前的事情记仇的意思。

白明羽也淡淡地笑了一下，算是回礼。

沙沙的脚步声从侧面传来。

很快，一道熟悉的沙哑声音就出现在几人耳边，

“原来白羽君已经到了啊。”

大蛇丸的身影出现在走廊上，苍白的脸庞面向这边，一双淡金色的眸子在走廊的灯光下显得尤为幽暗，看着白明羽，似乎是看出了他的疑惑，开口解释道：“别紧张，再不斩和白也是我请过来的合作伙伴，说起来，白羽君，你和白应该是同一族的族人吧？”

“同族……”

白明羽下意识地看了一眼白，后者也扭头看了过来，清澈的眼神中似乎藏着几分期待的味道。

是说水无月一族吗……

白明羽有点明白了，为什么大蛇丸会把再不斩和白也拉过来。

在不知道恶魔之粹存在的前提下，即使博闻强识如大蛇丸，也只能把白明羽的冰遁能力，归结于拥有水无月一族的血脉。但是因为两人之前的合作协议，大蛇丸不能直接对白明羽的血液进行采样研究，一些后续的分析化验工作自然就无法进行，所以同样出身于水无月一族的白，就成了最佳的替代品。

通过研究白的细胞和血液样本，来反推白明羽的身体数据，大概就是大蛇丸的打算了。

不过……

这个如意算盘必然是要落空了。

想到这里，白明羽也没有主动拆穿自己并非水无月一族后裔的事实，只是看着面带期盼的白，点点头，淡淡地说道：“算是吧。”

“白羽君，你果然是……”

白眨了眨眼，有点像女孩子的清秀脸庞上流露出一丝欣喜。

白的性格原本就有些柔弱，作为水无月一族灭族之后硕果仅存的遗孤，能遇到另外一个与自己“同族之人”，心里的喜悦自然溢于言表，只是碍于再不斩和大蛇丸在旁边，这种感情刚展露出来一点苗头，很快就被白抑制下去，只是视线仍然落在白明羽身上，眼神中出现了一丝微妙的变化。

“好了，叙旧的话题就到此为止吧。”

再不斩冷哼了一声，踏前一步挡住白的视线，似乎并不想让他和白明羽有过多接触。

然后扭头看向另一侧：“喂，大蛇丸，按照约定，只要我把白带过来帮你完成你说的那些实验，你就会把自己搜集到的秘术卷轴交给我，对吧？”

“呵呵。”

大蛇丸沙哑地笑了几声，然后将嘴巴大大张开，把手伸到喉咙里面，取出了一副还沾着白色不明黏液的卷轴，甩手扔了过来。

再不斩皱了皱眉，但还是接了下来。

“这是？”

“我答应过的条件，自然不会食言。这个卷轴里面，记录的二代火影开发出的水遁忍术，水遁·天泣，正适合以水属性查克拉为主修的你，算是我表现的一点诚意吧，至于交易条件中的其他那些忍术，等我的实验完成进行以后再说吧。”

“二代火影的忍术……”

再不斩脸色微微变化了一下，也不管卷轴上面的那些粘液，连忙拆开看了一会儿，才重新将卷轴合上：“看来你没有说谎，这个卷轴的确是真品。”

雾隐村四面靠海，培养出来的忍者大多都擅长水遁忍术，然而二代火影千手扉间的水遁却是冠绝天下，连雾隐村的前代水影都自愧不如，既然是他所开发的水遁忍术，自然不会是什么低端货色，再不斩对此很满意，不过还是没忘记补上一句：

“虽然卷轴没问题，但我也希望你能信守承诺，如果你的实验中包含了危及性命的事情，白是不会配合你的。”

“那是自然。”大蛇丸满口答应。

两人说话间，

白明羽则是在听到二代火影的名字时，心头微微一跳。

他从原著中知道，大蛇丸手中掌握着二代火影的秽土转生，还有初代的三重罗生门，再加上现在的水遁忍术……看来这家伙当初从木叶叛逃出来的时候，确实带了不少好东西出来。

就是不知道他手里，有没有封印之书上记录的那些高级禁术，比如飞雷神之术什么的了……

另一边，

大蛇丸嘶声笑了几下，话锋一转：“那么，就请白羽君和白，跟我来吧。有些专门为你们设计的实验，必须在你们两位的配合下才能完成。”

……

这家地下研究所的规模并不大，不过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各种先进的医学仪器应有尽有，在跟着大蛇丸穿过走廊的时候，白明羽还注意到有几个房间里面摆放着一些试管、蒸馏瓶之类的化学用具，几个穿着白大褂的人在里面走动，偶尔还能听到几句小声说话的声音。

“这些人都是你请来的助手？”

白明羽回头看向大蛇丸。

大蛇丸咧嘴笑了笑：“算是吧，毕竟有些实验，只靠我一个人的力量很难完成，招募一些助手也是必须的……可惜忍者之中的大多数人都没有什么科研头脑，否则我也不用找这么多普通人过来了，毕竟他们的生命都是很脆弱的。”

“……”

这句话倒是事实。

五大国的忍者制度都是如此，哪怕是忍者学校建立最早，各项培育机制发展最为完善的木叶，培养出来的孩子，绝大多数也都是为了战争而准备的预备兵，所以平均受教育水平并不高，甚至还比不上白明羽前世的九年义务教育，像砂隐村和雾隐村那种环境恶劣的地方就更不用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