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噜”
我不由自主的吞了一口唾沫,看着眼前的这个身影有些呆。 ≥
此刻出现在我面前的是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女孩,看上去也就三四岁大的样子,她穿着一件金黄色的衣裳,脑袋上是两个活泼的羊角辫,一双眼睛又大又圆,身上带着一股灵动的气息,她此时正瞪着一双水汪汪的眼睛看着我。
我嘴角微抽,刚刚那个在脑海里把我弄得要死要活的就是眼前的这个小家伙吗?而且最重要的是我没有从她的身上感受到任何的气息,如果不是我睁着眼睛能看到她的样子,要不然我一定会以为我的面前没有任何的东西存在。
“你找我有事吗?”
这小女孩歪着脑袋睁着一双大眼睛看着我,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
但是我却被她看的心里直毛,刚才所经历的那种痛苦我可是依旧历历在目,这小女孩绝对不是表面上看起来的那么简单。
我硬着头皮向她问道:“阁下怎么称呼?”
小女孩嘟了嘟嘴,有些娇憨的说道:“不知道。”
“嗯,不知道?”我一愣,脱口而出的说道,每一个人一生下来都会有一个名字,那代表着一种称呼和自己身份的象征,这小女孩居然说她不知道自己的名字,这可是有些出乎我的意料。
我舔了舔嘴唇,避开这个问题,小心翼翼的说道:“你是从那个红色罐子里跑出来的吗?为什么要待着我的身体里啊?”
这是我现在最想弄清楚的问题了,虽然我有大半的把握她就是从我当初打开的那个红罐里跑出来的,毕竟当时我曾听到过一阵轻笑声,不过这事情还是要听她亲自的承认才行。
小女孩歪着脑袋想了想,说道:“不知道。”
又是不知道,我快被她弄得抓狂了,这小丫头就像是诚心气我的一样,但我又不敢对她说重话,要不然估计又要被她修理一顿了。
“我记得我一直在睡觉,后来感觉到有东西在呼唤我,然后我睁开眼就看到了你,你的身上有一种让我很舒服的气息。”小女孩伸出一只手指着我身上的某个地方说道。
我顺着她的手指指向的方向望去,看过来正好是我的左肩部,而那里有着一个凤鸟模样图腾。我心中恍然,怪不得我几次接近那个红罐都会感到身上的凤鸟印记热,原来那罐子里所存在的东西真的和这印记有关。
我眯着眼睛打量着眼前的小女孩,她身上所穿的这件金色衣裳我看着竟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这应该是一件长袍式样的衣服,只是因为这小女孩的身材太过娇小,所以才看上去显得不明显。我细细观察,顿时惊骇无比,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了,这小女孩所穿的衣服上绣着几只鸟类的图案,和我左肩上的凤鸟图腾竟是如同一个模子立刻出来的,而她这件衣服若是在放大个几倍,那就和我当初在孽龙魂所给与的回忆里所见到的若初身上的金色长袍一模一样!
我震惊的看着眼前的这个小女孩,难道她也和当初的古蜀文明有着关系吗?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种金色的凤鸟长袍乃是古蜀王国的祭祀才可以穿着,除了当年的若初外,我就只在古蜀祭坛的幻象里那个跟在鳖灵身边的女人身上看到过。
我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的小女孩,心里不断猜测着她的身份。
“咯咯……”
一阵娇憨清脆的笑声响起,这小女孩直接在我的眼前失去了踪影,然后我的脑海中便不断回荡着她的轻笑声。
我长长的吐了口气,这小女孩虽然神出鬼没,而且来历诡异,但至少还没有对我不利的想法,看上去对我应该没有威胁。只是一想到我的身体里住进一个小女孩,我就感到有些别扭。
不过既然弄清楚了身体里的东西,我一直悬着的心也算是放了下来,毕竟只有未知的东西才是最可怕和最让人提心吊胆的。
我从床上下来收拾了一下凌乱的屋子,感觉到一种疲倦在全身弥漫开来。从进入龙穴开始一直到现在近十多个小时的时间,我一直处于一种紧张和战斗的状态,如今放松了下来,也是要该好好休息了。
我看了看一身的血污,脸上不由的露出一抹苦笑,又忍着困意和疲倦去烧水,舒舒服服的洗完一个热水澡后,我才心满意足的躺在床上,进入了久违的睡眠。
……
一夜无梦,当我第二天醒来之时,已是日上三竿。
我摸了摸有些饥饿的肚子,打了个哈欠就往屋外走去。接下来在吃过早饭后我又去见了师父和萧潼,他们已经托人将李用平的尸埋在了后山的一块坟地上,也算是有了一个好归宿,让我有些感叹不已。之后又有一些工人从山下赶来,他们是受了师父的委托来修理昨日战斗所破坏的那些建筑。看着那恐怖的战斗痕迹,那些普通的工匠纷纷露出狐疑的神色,但是最终在金钱的魔力下又纷纷闭口不言。
我询问了一下关于紫玉和秀莲的消息,师父有些无奈的告诉我,他们尝试着想要将紫玉的魂魄镇压之时,但却是惊骇的现紫玉和秀莲的意识已经开始有了相互融合的趋势。因为两人的意识本身就与自己的**联系紧密难以分割,而当两具身躯开始融为一体后,两个不同的意识便受到**的影响,开始了一个相互融合的过程。
这种事情哪怕是师父和萧潼也是第一次遇见,他们也拿不出什么好办法,当涉及到魂魄与意识这玄之又玄的东西时,没有人敢轻易的乱动,因为一不心就可能造成极其恶劣的影响,他们也只能先用符箓将女僵尸镇压住,接下来就只有静观其变了,根据情况在作出相应的办法,我也是无奈的轻叹一声,对于这种事情也是帮不上什么忙,只是在心里暗祈祷希望秀莲不要出什么事情。
我与师父他们聊了一会儿,然后又去见了一直呆在屋里的夏鸳鸯,我去的时候,刚好看到诸葛雅正在喂夏鸳鸯吃着东西,虽然夏鸳鸯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但是面对诸葛雅舀起的汤勺,他还是张开嘴巴吞了下去,让我看的有些忍俊不禁。我看了一下夏鸳鸯的伤势,已经好了大半,估计再过十天半个月又可以恢复到以前的状态,和他们讲了一会儿话,我刻意避开夏雷的话题不谈,只是说了一堆嘱咐他好好养伤的话语。
我摇头晃脑的在道观里逛了一圈,把大多数事情都处理的差不多了,我就坐在水池边呆,脑海里莫名的想起前段时间在蒙顶山所生的一切,想到我那一夜的不辞而别,那两个女生又不知会作何感想。
就在我看着池水愣的时候,我爸和我妈却突然从山下来到了道观里,他们先是和师父说了一会儿话,然后在水池边找到了呆的我,对着我了一通脾气,我也不敢还嘴,就低着头听着他俩着牢骚。
原来我从蒙顶山回来后到现在已经差不多过了一个多星期的时间,去蒙顶山参加实践活动的班级都回了学校,我虽然和嘉老师请了假,但长时间不上学那还是不行的,学校里和我父母打了电话,我爸和我妈最开始以为我还在蒙顶山没有回来,直到接到学校通知的时候,才知道实践活动早已结束,他们以为我贪玩,所以才气冲冲的找到道观里。
我和他们说了一下我因为一些意外受伤的事,倒是引得我妈一阵心疼,想要亲自查看我身上的伤。但是我的身体早已经是今非昔比了,身上的伤口已经在恐怖的恢复力下复原,哪里还能拿得出来,这倒是让我爸认为我在撒谎,后来还是我师父等人出来作证,这件事才给作罢。
不过,最后我还是在我爸凌厉的目光下收拾了一下东西,灰溜溜的跟着他们下了山。
当我跟随者父母走在青城山的石阶上时,不由得想起就在一个多月前,也曾经在这个地方生过类似的一幕。
我心中一动,转头回望道观的方向,然而那里却只有一片郁郁葱葱的竹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