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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昱坐在主位的沙发上,端起茶杯轻轻的抿了一口,便皱了眉随即放下,“吃炮药了?你属狗的么,逮谁咬谁的。”
程亦晚大了声音,拿食指指着说道,“我属狗?我就是属软柿子的,谁想捏谁就捏两下。”
她始终不适合忍气吞声的,明明已经决定在实力未达到他们这些人之前要忍辱负重的,想是这样想,但是一看到他们就实在是忍不住。
**,不管了,爱咋咋地吧。
严昱冷哼一声,不就是团长将军的说了两句,就觉得成软柿子了?上司不就是要拿捏你的。
他站起身走到玻璃窗处,紧紧的盯着远方借调的消息墙上边的一张大大的照片,正是程亦晚与陈曦笑呵呵的勾肩搭背的那张,“你可是整个基地的大名人,谁敢拿你当软柿子捏?”
程亦晚在他看不到的地方,白了他一眼,真是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没有名气没有话题谁还来找代言,这种只要随便做几个动作,免费穿别人衣服就能赚钱的好事,还能上哪里去找。
“喂,大哥,咱们为不跟宫家合作?两家一合作这圣地就是咱们的了,到时两家一平分还有别人事?省的弄这个劳什子比赛的。再说,看宫家大那个样子,指不定就想拿着整个宫家当嫁妆??????”
程亦晚还没有说完,就感觉朝着涌来一股杀气。
严昱转过头,严厉的瞪着她,“我还用不着靠个,再说这种话我不客气”。
如果眼睛也能发射风刃的话,她现在已经满身刀口了。
好汉不吃眼前亏,她立时住了嘴,懊恼的啊了一声,靠在沙发的椅背上,伸出一只手盖住眼睛,“哎呀,脑袋疼死了。”
严昱哼了一声,坐回沙发上。
贵宾室中一下子停了喧嚣,安静下来。
许久之后,程亦晚酝酿了好久的情绪,略带哽咽的说道,“大哥,我是不是闯祸了?那位宫家大会杀了我么?”
严昱微讶的抬头看着她,这傻大胆还有害怕的时候?
不等他,程亦晚已经继续说道,“我只不过是想让家人过的好一点,别的也不想要,只想要有一个大房子住而已,这有么?
你们根本也不懂,刚来这里时一家子十几口人,只能挤在一个帐篷里,连睡觉的地方都没有,我们晚上只能打坐修炼,那时就想着要是能好好躺下睡一觉该有多好?
不但是这样,还害怕有一天从战场上回不来,那时家人会不会像别人一样被送到奴隶营。
我只想着赚钱了?赚钱有的,想要家人生活的好一点都不行么?
我又没有招她,也没有惹她,她凭想要杀我。我做了?”
严昱默默的看着程亦晚,午后的阳光穿过玻璃,照到她的身上,仿佛有一层柔柔的光。白皙修长的手指紧紧的盖在眼睛上,柔细的手腕或许的手微微一捏就能捏碎,真是想不到这样的身体中会蕴含那么大的能量。
突然之间,一滴泪从手腕处滑下,接着一滴又一滴。
严昱起身坐到她旁边,将蒙住脸的手扯下。
程亦晚睁开眼睛,就看到一双黝黑深邃的眼睛,直直的看着她,像是能直达人心。
她立时呵呵笑起来,“骗你的啦,调节一下气氛。”
严昱放开她,笑的比哭还难看,这说句实话会死么?“闲着没事做,也学学别的哭的梨花带雨的也好看点,你瞧瞧你是个样子。”
似是想起了,犹豫了一下有继续说道,“宫家还不敢。”
既然有承诺就一定能办到,宫家的事情解决,程亦晚立时松下一口气。
她觉得刚才营造的气氛很好,时机也差不多了,就开口讲道,“大哥,我还有一个事想说说。其实,我们家祖上八辈贫农,根本就没有传下来扳指,那是我吹牛胡说的。这扳指是我从别人那里得来的。”
“从人身上得来的?”
程亦晚看着严昱一脸严肃中带着紧张的样子,明显是不的扳指是从金维瑾处得来的。
是金维瑾的前女友不他有这么个扳指,还是她只是不严昱在找这个扳指?
无论如何,这对来说是个好消息。
因为严昱不这个是从金维瑾处得来的,那么就不会将同元城的事情联系起来。
想明白这一点,程亦晚异常老实的说道,“这是当初在我们家附近的时候,对来往的人不是要收税么?从那些人身上弄到的,至于是哪一个人还真是记不清楚了,毕竟当时还弄到很多好,这么个小件的实在是记不得了。”
程亦晚心思浅,她的脸上向来藏不住内心的想法,但是这种事关切身利益的大事,她一向能装的特别好,虽然内里紧张的要命,面上却是一片坦诚。
严昱从她与对视的眼睛中没有见到一丝心虚的影子,所以他了。
程亦晚看着他略显失望的样子,就这件对他来说应该很重要,试探着问道,“大哥,你认识这个扳指?如果大哥需要的话,就大哥拿着吧,放在我这里也是浪费。”
棘手的还是越早出手越好。
严昱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起身走到窗边,像是被外边的比赛吸引住了。
程亦晚本来认真的等着他呢,没想到却是走开看起比赛来,真是搞不懂这些人,总是走到窗边装深沉,好像这样子就是很有高度很有深度的人似的。
当她以为严昱不会再时,他却是开口讲道,“扳指是我家祖上遗失的一个小物件,即是到了你手里,就是与你有缘,所以你一定要保管好,么?”
严昱不由深思起来,当初带走扳指的那个人,那个血缘上可以称为父亲的人,到底遇到了事情,才让它辗转到别人手中,或许转了好几个人的手,最后阴差阳之下到程亦晚手中,最后再回到手中。
无论如何,才是天命所归的真正家主,而她难道真是箴言上所说的那位有缘人?
严昱回头异常严肃认真的看着程亦晚,直到她点头后,才继续讲道,“如果敢弄丢????”
“我就去死,是吧。都不能说点新鲜的么?”
解决了心中一直记挂的最大的一件事情,程亦晚也放松下来,“大哥,说说圣地的事情吧。”
“圣地?等你见到就了。接下来二十进十的比赛将会异常艰难,你要做好准备。必须??????”严昱说道。
“必须拿第一是吧,我们一定会做到的”,真是小气,就不能提前告诉人么。
严昱看着她一派认真的说道,“不要妇人之仁,动作不要婆婆妈**,只要能保证比赛赢,死个把人无所谓。”
程亦晚立时被震惊了,“比赛规则上不是说,不许杀人的么,如果杀了人我就被退赛了,还拿第一。”
严昱毫不在意的讲道,“一个人可以自杀,也可以他杀,还可以说成是嫁祸。至于结果判定?”
他扭了头,认真的对上她的眼睛,“你要记住,谁有权势谁就说了算。”
“??????”
也就是说,她拿刀捅死了人,可以说是她拿刀捅的,那她就是杀人罪犯。也可以说是对方上赶着撞到刀上的,目的就是讹诈嫁祸,那她就是受害人。
她一直以为心够黑的,没想到同这些喜好玩弄权术的人比起来,是再清白不过了。
她就这么看着严昱的眼睛只感觉背上一阵阵的发凉,刚才发脾气的都是对他来说都是无关紧要的小事,这要是碰上他的逆鳞?她突然打了一个冷颤。
这样的人还是离远点好。
程亦晚从严昱所在贵宾室出来后,脸上现出大大的得意的笑容,擦擦未干的泪痕,摸摸刚才被掐的生疼的大腿,会哭的孩子果然有奶吃。
严昱看着她离开后,对着刚刚进来的随行人员说道,“把那四个人打断了手脚,给宫家送去。”
这是要与宫家为敌了?随行人员微皱了一下眉,话都没有说就下去照办了。
晚上的时候,宫家主宅内。
宫家主和宫家大,看着大厅中并排躺着的四个人,今天第十战队的四位参赛者。
宫家主略显忧心的说道,“女儿,这严昱到底是意思?难道他真敢跟咱们家对着来?”
严昱虽然个人实力强悍,但是严家确并没有多少军队,而且如今六阶人员越来越多,而作为基地第一的严昱停留在六阶九级已经很久了,目前也并没有要突破的现象。
照这样下去,迟早会有人赶上他。
也就是说严家一直奉行的精兵策略将是误的,那时严家现在的优势将不会存在,那么不久的将来就完全是像他们这样的大家族的天下。
严昱也会想到这一点,那么按说这时他不应该跟他们翻脸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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