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时之后,米媛开始在床上呻吟,这已经到了她生命的最后关头了。不过好在,两个婴灵也将三味药引子给寻了回来。
不过,魏老五对寻来的三样东西似乎并不太放心:“不瞒各位,这两年来,我不知走了多少地方,求了多少人,都无法找到这三样东西,而如今短短一个小时,这两个小东西找来的,会不会有假?”
李少云笑笑说道:“放心吧,这些都是极阴的东西,用小人去找,绝对不会错,因为他们只能看见这些东西,其他的看不见。”
听他这样一解释,魏老五便宽心了,立即架起火,开始熬制这个汤药。
当汤药熬好之后,魏老五的闺女,那个胖胖的姑娘想都没想,趁着热就一口气喝下去了。
她喝完之后浑身烫,不过半个小时,便在床上顺利蜕下了人皮。
按照药方里说的,魏老五将这皮用生石灰干燥之后,给女儿和老婆各服用一半。随后两人就都睡去了。
第二天一早醒来,众人现两人都恢复了正常,米媛胖了,差不多恢复了正常的体魄,而那姑娘,则比先前瘦了一圈。两人算是平衡了一下吧。
当然,之前笼罩在米媛周身的黑色死亡兆气,已经完全消散了。
“真不知道该如何感谢你们。”说话的是已经恢复精神的米媛。
“我想你应当需要了解,用这种方法,你和你的女儿都活不过六十岁了。”曾逸凡想了一会儿,还是决定把后果给说出来。
不过没想到,无论是米媛还是她的女儿,对此都不惊讶。
“我知道,这是选择这种活法的宿命。我不后悔,就是有些舍不得我的女儿,她的命运不应该因为我而改变的。”米媛坚定道。
“妈,我也不后悔。”姑娘立刻应道。
一个人得到了珍贵的东西,必然要失去另外珍贵的东西。这就是平衡。不能所有便宜都占了,既能永远年轻,又能完全长命百岁。
当三人离开魏老五家时,阿朵依然频频回头张望。
“走了丫头,你的皮肤很好,不用换。”曾逸凡揉了揉阿朵的头。
“不是啊,你们没有现吗?这对母女看上去好像啊,昨天都还没觉......”
这边阿朵还在关心米媛母女看上去相像的问题,曾逸凡和李少云则看着完全变得透亮的狴犴锁龙钥,算是舒了一口气。
只是这狴犴锁龙钥到底有什么功能,两人目前还未能得知。不过,想来回到凡城,很多问题都会迎刃而解了。
狴犴又名宪章,龙之七子。它形似虎,平生好讼,却又有威力,狱门上部那虎头形的装饰便是其遗像。
关于狴犴的传说是在大约在9oo年前的南宋时期。
那时候,有个专管牢狱的人叫犴裔。犴裔看管监狱时,对待犯人就象对待自己的家人一样和善,每天都给犯人讲解出狱后怎样做一个好人,因此很多贪官都妒忌他,一直想找机会把他杀掉。
传说当时的皇帝赵构很迷信,光是天天为他作法的道士就有七八个,其中有一个他最为信任的道士,叫封咒。
想要犴裔死的贪官,就收买了这个道士。
一次,封咒为皇帝作法,就在用龟甲占卜时,忽然大惊失色,龟甲掉在地上摔成了两半。赵构问他怎么了,他“扑通”一声跪倒在皇帝面前,假意言到:“皇上,臣、臣不敢说。”
赵构便说:“但说无妨,恕你无罪。”
封咒于是说道:“皇上,臣刚才占卜时,在龟甲上隐约看到六个字。”
“是哪六个字?”
“犴裔乃是瘟神”
“啊!什么!难道犴裔真是天上的瘟神下凡来散播瘟疫的?”
“正是如此。皇上,如果不赶快除掉犴裔,后果不堪设想啊!”
赵构听到这话便立刻下旨,让大奸臣秦桧处理这件事。秦桧接到圣旨,高兴的不得了,当即就以“莫须有”的罪名将犴裔抓来,定下午时问斩。
在犴裔被押赴刑场的途中,街道两旁的百姓都为他鸣不平。
犴裔被押到刑场时,他对天喊道:“想我犴裔一生为国为民,哪儿作过对不起陛下的事。陛下您斩了我不要紧,但您千万不要再相信那道士的谗言了,否则大宋江山不保,黎民百姓遭殃呀!”
接着,他又对那些奸臣说:“你们这些衣冠禽兽,害死了人都不知悔改,我犴裔就算化成走兽也要找你们报仇血恨。”说完便被斩了。
就在这时,天空中突然电闪雷鸣,一头怪兽出现在云头。只见他麟头豸尾西龙翼,足踏祥云照九州。这头怪兽用一阵龙卷风把道士奸臣们都卷上了天,又摔在山头。山头立刻裂开一条缝隙,把他们全部封在里面了。
这头怪兽就叫狴犴,人们认为它是犴裔的化身。
......
凡城看守所。
“刘队!”
刘子衡对向他敬礼的干警点头示意了一下,继续往里面走。走过一条长长的阴暗的通道,前面,应该就是关押关成杰的监室。事实上,那里是关押重刑犯的,为了防止他们自杀或者试图越狱,这里的安保措施也最为严格。
按照关成杰所犯的过失致人死亡,那是还不够级别关到这个地方的。只是,杨宇峰后来的那个交代,谨慎起见,关到这里便是最安全不过了。
从入口到监室,至少需要经过四道门,其中还有指纹加密码验证的,试图越狱或者有人试图进去杀人灭口,那可能性都微乎其微。监室内则都是软包,在里面的人想要自残也是不可能的。
“这里面您不能进去。”一个年轻的干警拦住了走到第一道铁门外的刘子衡。
“你是新来的吧?”
“回长官,我到岗已经四个月零五天,不算很新。”那干警回答的同时,还给了一个标准的敬礼姿势。
刘子衡嘴角抽了抽,只能自我介绍道:“我是刑警大队的刘子衡。”
“刘警官好!”年轻干警朗声问候道。
呃!显然,他并不打算放刘子衡进去。
“我是刑警大队的大队长,我们正在调查关成杰过失致人死亡这个案件,现里面有一些隐情。”
“嗯。”
嗯?!“嗯”是什么意思?
刘子衡看着这个年轻干警认真听自己讲话,又似乎什么都没听进去,有些崩溃。他早就做好了被各种盘问的准备,当然,今天他也一定是要进去的。
只是,遇到这么一个愣头青,当真像是拳头打在棉花上,完全使不上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