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时间的流逝,心中计时的单位也渐渐缩短,如果那些血鬾没有被这里的血腥味所吸引,如果它们被血腥味激后去捕食村民
就在曾逸凡开始怀疑诱杀计划的可行性时,草丛中传出了一阵轻微的响动,清晰有力的心跳声迅接近。笔Δ 趣阁wwΔw. biquwu.cc那声音飘忽着难以辨准,似乎正不断地变换着方位,约摸一支烟的功夫才集中在了开阔地的西侧。
“呼呼呼”三个掠动的东西闪入眼帘,快行进中诡异地拖出一道残影,那便是两人等待已久的血魃,它们完全是依照人类的奔跑姿势移动的,只不过身体与地面的夹角已接近到夸张的四十五度。
忽然,血鬾们停在了草丛的边缘,身子巧妙地隐在一人多高的蒿草中,三双血红的眼睛在黑暗中闪动着光芒,有力的心跳声轻缓了许多。
四周渐渐暗了下来,顺风而来的乌云遮去了月光,随着滴嗒声四起,一场毫无征兆的大雨很不识趣地光临了这里。
厚重的乌云和密集的雨水将能见度降到了最低,极力听辨之下血鬾的身影已扑向黄牛,雨声中传来一种诡异的吸食声。
“这什么破天气?!”李少云低声抱怨道,“地堡已经渗水了,估计躲不住多久。”
“出去,尽可能一次先干掉两个。”血魃惊人的度让曾逸凡心里有些没底,手下暗暗用劲,已经从土里驭出了大蓬的金属尖刺。也多亏这突然的大雨,掩盖了土中生金的声音。
“三、二、一,走!”一声低喝,曾逸凡和李少云猫腰蹿出地堡,顺着事先看准的方位悄然接近,隐约间三个身影正伏在黄牛身上不住抖动着。
挥手间,大蓬金属尖刺袭向血鬾,为了保证快有效的攻击,聚成的尖刺呈三个方向射出,完全将血魃的退路封死。
与此同时,李少云双手一挥,只见地面生出一片缠绕的藤蔓,蛇行着卷向血魃,一旦被这些藤蔓捆住,血魃就休想脱身了。
可就在尖刺和藤蔓尚未触及的时刻,三只血魃的身影忽地一晃,跳蚤般地弹入半空,双爪一钩一抛,黄牛的尸身被带起,正好迎上射去的金属尖刺,一边的藤蔓也全数缠绕了上去。
一击不中,曾逸凡和李少云立刻左右分开,想从两侧继续攻击。
跃在半空的血魃却早已锁定了两人的位置,其中两只后仰翻动,双脚互抵用力蹬出,身子如离弦般分别袭向两人,度之快,变化之巧妙,令人猝不及防。
虽然变化很快,但曾逸凡也做出了及时的应对。
“哐”的一声,一只血魃撞在了厚重的金属板上。
曾逸凡不退反进,借势将金属板覆压在它身上,咯咯连响中金属板扭曲地包裹了过去。
就在以为用金属将那血魃给包裹了起来的时候,却现那只血魃竟凭空消失在了金属板下。而地面则现出一个大洞,原来,这只狡猾的家伙竟在劣势中挖洞逃走了。
那一边,李少云再次挥出一大片的藤蔓,那些藤蔓都带着夸张的尖刺,直直冲着扑来的血魃。
闪避不及之下,血魃一头撞了上去,无数的尖刺立刻扎满了全身。可那血魃前冲的势头依旧不减,一片绿色飞舞中,大片带着尖刺的藤蔓被捣得粉碎。那些尖刺竟没有将它扎穿,而是在厚实的肌肉阻挡下浮在了体表。
“居然还真有一套!”李少云迅往后退的同时,脚下立刻生出一棵粗大的黑色树木。
“碰”的一声巨响,突破了藤蔓的血魃,狠狠地撞在了树干上,整棵大树都被撞得颤动起来。不过那家伙在撞了树干后并没有被反弹出去,而是牢牢地钉在了那里。只见大树上横生的枝干诡异地围了过来,一时间血魃竟像被捆在了树上动弹不得。
显然,比起曾逸凡用金属板失败的一击,李少云这一招成功困住了一只血魃。
只是,这突然钻出来的树干,可以瞬间横生的树干,曾逸凡莫名觉得有些熟悉。
来不及细想,只觉得脚下一紧,足踝处传来一阵生痛。
曾逸凡低头一看,现土中突然伸出了一只利爪,死死抓住了自己的右脚,正是刚才潜入地下的血魃,此刻正大力地拉拽着。想来,只要曾逸凡一被拉着陷入泥土之中,它便可以轻松地将其捕食。
疼痛中曾逸凡突然有种想笑的冲动,随着轻微的喀嚓声响后,脚下顿时一松,只见那只利爪依旧死死地抓在自己的足踝上,只不过后面的胳臂却已被斩断。
随即,一片令人作呕的骨肉碎裂声自地下传来,那只钻入地下的血魃万万没有想到,泥土中竟会突然多出无数把绞动的利刃。在泥土的束缚下,它失去了度上的优势,避无可避地被绞成了肉泥。
如果他还有人类的思维,一定会想起古人常说的一个成语――作茧自缚。
“还有一只!”李少云大喊一声的同时,身子一晃,接着树枝的弹力跃向地堡,剩下那只血魃正伏在地堡处。
而那只被捆在树干上的血鬾此刻已经变成了一具干尸。细看之下才现,树干和树枝上遍布着尖锐的细刺。
“杀人树?!”曾逸凡知道李少云能够驭出藤蔓甚至树木,但却没想到他会用嗜血如命的杀人树来对付血魃。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
就在李少云接近地堡的刹那,那血魃的身子突地蜷起,继而大力伸展开来,借着身体的弹力在空中一个翻滚跃出了地堡。
媲美武侠高手的矫健动作着实让两人吃了一惊,可它却依旧没能逃过这一劫。
在它的身子尚未落地之前,一根尖锐的枝干径直插向了它的心脏,那力道太大,硬生生地它从空中压了下去,直接插到了地上。
随着那血鬾结结实实地摔在了地上,胸口立刻凹陷,飙射的鲜血从眼耳口鼻中溢出,它那颗有力的心脏因为那一击彻底停止了跳动。
雨,渐渐小了下来,地面上残留的鲜血伴着雨水缓慢地扭曲着,棕红色的液体艰难地流向低洼处,终于还是无力地被黄土吞没,只留下一层不易察觉的深色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