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家别墅。
“正铎,其实我还是比较担心梓萱那边,这赵大鹏跟她才刚开始谈恋爱”沈静雯之前听郑正铎打了电话,已经确定了市博物馆就有那张伏羲八卦图,想来关键的两样东西都不成问题了。
“那你说还有谁可以用?陈建国的儿子进icu了,指不定过两天就死了,难不成一个将死之人可以抵上我半个儿子吗?”郑正铎何尝愿意强颜欢笑近乎吹捧的对面对一个赖蛤蟆想吃天鹅肉的臭小子,还不是为了自己的儿子。这怕是最便捷的一个资源了。
“我怕他们倆晚上”其实,沈静雯更多的是不忍。王伟皓已经当了郑家的女婿,若是真的抵了郑家豪的命,只能说是命该如此。但赵大鹏不同,他才刚跟梓萱认识,算是被强拉进来,如果就这样没命了,着实于心不忍。
“他们现在进去了吗?让张妈把门从外面给我锁了。我就不信这年轻男女关在房间里一整个晚上不生事情。”
郑正铎忽然想到了关键的一点,又说道:“赵大鹏的生辰八字,要不你让梓萱问,要不你作为母亲去问也合适。”
“其实,有比使用生辰八字效果更好的方法,也许适合赵大鹏。”沈静雯沉思了片刻说道。
生辰八字对于一个人来说,简单了不过是几个数字,但深究起来,却是关乎一个人一生的命数。虽然从理论上来说,同一个时辰内出生的人有千千万,但若是再加上名字,出生时的方位,基本上就锁定了这个人。
因此无论是茅山秘术、巫蛊降头、苗疆邪术,还是电视上常见的养小鬼、扎小人、下诅咒,包括我们的风水阵,对人,都需要用到生辰八字。
也正因为如此,张蒙蒙从小就没有被告知确切的生辰,即只知出生年月,不知具体时辰。所以那时在赵家村,并非其不愿意告知曾逸凡自己的生辰八字,而是她确实不知。
“你说说看什么方法。”郑正铎也知道,突然去问人家生辰八字确实不太妥。现在的年轻人,怕是也只知道生日,什么时辰,什么方位,估计只有父母才知道。若再问到父母,事情就扩大了。
“将家豪的毛或贴身之物放在赵大鹏的身上,赵大鹏便会染上家豪的气息,即便他和梓萱未成好事,或者生辰八字有误,这阵法依然管用。”沈静雯如是说道。
既然躲不过必须要用赵大鹏,她也只能做到这一步,算是给他留了一个生门,最终是生是死,只能听天由命了。
郑正铎思考了片刻,觉得有些道理。虽然这跟生辰八字比起来有些不确定的因素,但胜在便捷,高效,不会出错。
于是,他踱步到书房,打开书桌下的抽屉,拿出了一个精致的小盒子。盒子里放着的,是一小撮毛。这是郑家豪的胎毛,郑正铎一直细心给予保存。应该说是最能代表他的贴身之物了。
随后,他又从一个高柜里拿出了一个手掌大小的饰盒,打开,里面是一对朗格“卓越机械”情侣表。这款2o13年生产的腕表,每一只售价高达19o万美元,约合人民币1165万元。
这对腕表,本来是郑正铎准备送给未来儿媳妇作为见面礼的。如今连儿子都难保,就暂时不想儿媳了。
只要将家豪的胎毛放到腕表里,再将其送出,这半个儿子就算搞定了。一千多万的腕表,想来赵大鹏应该不会随意丢弃吧。
如是想着,郑正铎稍稍安心,算是勉强睡了一觉。
第二天。
曾逸凡在家左等右等,打赵大鹏的手机提示已关机。而事实上,从昨天晚上八点多开始打电话没人接,打了好几个之后,便是关机,想来是没电了。可是,这么一个大活人,还是在郑梓萱的家里,不至于连充个电都不行吧。
虽然伏羲八卦图会突然跳出赵大鹏的镜头确实很奇怪,但更奇怪的是,那丫的怎么会在郑梓萱的家里吃饭?并且俨然已经如他家的一份子了,还要收拾房间住那里。
太爷爷的桃花阵,即便再厉害也不会影响到郑老爷子的态度吧。那郑家,不会是个狼窝,准备把赵大鹏剥皮洗净给煮了吃了?
这样一想,曾逸凡还真有些坐不住了,噼噼啪啪就跑到了赵大鹏的住处。
“开门开门!”曾逸凡大声敲打着房门。
这时候,隔壁一位大妈开了门。
“嗯,房东大妈,你看到我的朋友赵大鹏了吗?”曾逸凡问道。
“这个小伙子啊,昨天一晚上都没回来,我给他留灯到十一点多,后来睡了,我老伴儿说早上四点多出门的时候也没见着人。”大妈说完,还颇有深意地摇了摇头。
不好!一个晚上没回来,手机也关机,如果不是被扣在郑家了,就是回来的路上遭了劫匪!
其实在金鑫大厦那件事情之后,曾逸凡就现赵大鹏的脸色有些不对。并不是因为惊吓变得苍白或铁青,相反,他脸颊绯红,唇色鲜艳。尤其苹果肌这块,有一种如油彩般不透光的红浮于其上。这种面色,属于“色令智昏”的典型症状,通常会引高烧、疼痛等身体疾病,严重者,会招来劫匪或盗贼,导致破财。
宅运录之面相风水篇中有记载:“色令智昏,则面色红而不润,光而不透,肤白如雪,唇红如血。凡此相者,轻者风寒入侵,伤及肺腑,重者致财运受损。”
所以为什么经常会说秀恩爱死的快,也会将突如其来的爱情比喻成感冒。两个人之前身体都很好,百八年不感冒,谈上了恋爱,就莫名高烧。至于情侣报案说亲热的时候被偷了钱财,就更平常了。这些基本上都是犯了这种“色令智昏”的破财伤身的面相。
这样想来,赵大鹏很可能出事了!
“啊!”
“呃!”
曾逸凡因为着急想要去找人,猛一回头,猝不及防就撞到了身后的一个人。
“赵大鹏!吓死我了。”曾逸凡差点没一口气噎住。
“有必要这么一惊一乍吗?大清早的,啊哈”赵大鹏慵懒地打了一个哈欠,眼皮相互打架,已经困得不行。
“你昨晚哪里去了?为什么一个晚上没回来?你手机呢?怎么不接电话?没电了为什么不充?还有你这身衣服,不是你自己的吧?”曾逸凡随着赵大鹏开门进屋,一连串的问题。
“怎么这么多问题的,真的困死了,等我睡一觉了再说。”赵大鹏话落,就一头栽倒了床上,连鞋子也没脱。
“你昨晚不是睡在郑梓萱家吗?为什么还这么困?你们俩不会”曾逸凡说到这里,意识到不对,立刻住了嘴。刚想说他俩是不是啪啪到天亮了才累成这样。
赵大鹏的眼皮本来已经牢牢地黏在了一起,一听到“郑梓萱”三个字,立刻睁开,噌一下坐了起来。这曾逸凡怎么知道他昨晚睡在萱萱家?不过,说多了都是泪啊!
“你手机呢?昨天打了你多少电话。”曾逸凡故意叉开话题。
“靠!我手机呢?”后知后觉的赵大鹏,这才现好像自从金鑫大厦出来后,就没注意到手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