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酒吧,一阵风吹来,郑梓欣忽然觉得有些冷,看着三三两两醉得不轻的男女,空旷的马路,远处几乎一片漆黑。Ω相较于新区,位于岭城东部的旧城区,到了后半夜,便格外冷清。
郑梓欣下意识往酒吧里看了看,真的落单了,确实有些心虚,早知道还是让陈晨送好了。
“嘿,美女一个人吗?要不要哥哥陪啊。”忽然,郑梓欣感到肩膀上被搭了一只手,回头一看,一张猥琐到流脓的脸赫然就在眼前。
“神经病啊!”郑梓欣猛地向后退了一大步,才看清是一个醉汉。
“女人这么凶,一点都不可爱呢,不过我喜欢。”猥琐男虽然有些不爽,但比起躺地的“尸体”,显然驯服一匹“烈马”回去要更有挑战性。况且,只看一眼这女人手上戴着的大几十万的手表,就知道非富即贵。如果晚上运气好,傍上个富婆也未可知啊。于是,眼神越迷离,语气也越淫.荡起来。
“呸!”郑梓欣狠狠地吐了一口唾沫,喝醉酒的猥琐男什么的最恶心了。
“又是一只癞蛤蟆!”郑梓欣嘀咕着,快跑到了路边,伸手就拦了一辆出租车。
“把车窗弄下来,闷死了!”车内,郑梓欣用手大力拍着窗户,心情极为烦躁。居然接连被两个男的调戏,岂有此理!
“摇那个把手就行了。”司机见多了喝醉了的撒泼男女,倒也镇静。
而且,看这女的上车后就一直躁动不安,也没说去哪里,那就先往前开着吧,许是被男的甩了,才那么焦躁。司机经验丰富,只要在路上开,就是钱,他没什么亏的。
“什么破玩意儿。”郑梓欣说着,胡乱拨拉着车窗摇柄,也总算把车窗弄了下来。一阵风吹进来,感觉好了一些。
车开过了一个路口,前面就是旧城区。因为拆迁户都已经搬走,如今是一片漆黑。
一直看着窗外透气的郑梓欣,忽然看到了一辆颇为熟悉的车,土黄色的奔驰amg,这不是郑家豪的车吗?他丫的什么话都不说跑到这黑灯瞎火的地方来干什么?
不管了,即便是跟女的在车震,今天晚上也要把他拎出来。
郑梓欣愤愤的同时也带着点小惊喜。只要拉上郑家豪,回家最差也是两个人一起挨骂。毕竟郑家豪是长子,在老爸心里的地位跟自己这个庶女还是天差地别的。
“停车。”
“姑娘,这里是旧城区,你在这里下车,会很难叫到车的,也不安全。要不我把你开到前面那个路口再下?”司机踩下了刹车放慢车说道。
“我说这里下车就是这里下车,你又不是我爸,管那么多干什么!”郑梓欣说着就去拉车门把手。
“行行,你等我停稳了再下。”司机确实有些吃不消这种脾气火爆的女生,不过是做生意,善意提醒到了也就好了。
“给,不用找了。”郑梓欣随手甩了一张毛爷爷出去,“砰”一声将车门关上了。
司机有些无语,得,脾气大,出手也阔绰。
“郑家豪!给我出来!”郑梓欣小跑过去,正准备拍打车窗,一拳落空,才现车窗居然是敞开着。郑家豪正瘫坐在驾驶座上,如同一滩烂泥。
“大哥,你怎么了?”郑梓欣有些慌,是喝醉了吗?也没喝很多酒啊,怎么醉成这样。
正准备打开车门进去推一把,忽然,郑梓欣现郑家豪的手诡异地动了一动。没错,很诡异,手臂依然无力地耷拉着,只是手腕和手在动。瞬间吓出一身冷汗,鬼啊!
再定睛一看,哪里是什么鬼,分明是有另外一个人,不,是一个偷,正在试图脱下郑家豪手上戴着的手表。只是那人一身黑,才一时间没被现。
“谁!谁在里面?”郑梓欣大声呵斥道。青天白日,朗朗乾坤,居然有人在市区里行这种偷鸡摸狗的事。而且,还偷到郑家的头上了,不想活了是不?
呆在郑家豪车里的,正是原本在赵家村打工的阿立。这会儿他正心虚着,忽然看到有人跑过来,吓得原本正在脱手表的手,动都不敢动。
都怪阿威,说什么这表值几十万,反正人睡死了,这边这么荒凉,肯定没人会现。结果,才刚动手,就被现了,貌似还是这车主的熟人。这下可咋办?会不会坐牢啊!还以为岭城遍地是黄金,没想到才来第一天,就要吃牢饭了。
“快给本姑娘滚出来!不然,我就报警了!”郑梓欣双手叉腰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但其实此刻她内心很是害怕,毕竟郑家豪睡死了,虽然小偷怕见光,可如果这小偷见暗的不行来明抢呢?这边又着么荒凉。只是刚才那一呵斥,里面人显然有些吓到,这才给了郑梓欣勇气。
阿立此刻呆在车里,双手一直在打颤,报警啊,真是死定了!
“快给我”郑梓欣正准备壮起胆打开车门时,忽然感觉脑后一震,眼前一黑,竟晕了过去。
“阿威,你”阿立看到叫嚣着的女孩儿突然昏倒,阿威那张脸出现在了车窗的位置,原本悬着的心一下子沉了下来。不过随即又紧张起来:“不会出人命吧?”
“放心,我这力道,不轻不重保管她睡上一个小时。”阿威之前负责盯梢,趁着郑梓欣不注意,一个手刀劈晕了她。这会儿看着倒地的郑梓欣,白皙的皮肤,修长的大腿,紧身的裙子包裹着身材玲珑有致,不禁咽了咽口水。
“你要干什么?”从车里爬下来的阿立,见阿威拖着被打晕的女孩就往围墙那边走去,不禁问道。
“这么一个大美人儿放在这里,想引来警察注意吗?你就别管了,赶紧看看车里还有什么值钱的,我去把这人处理一下。”在女人的问题上,阿威并不想跟阿立分享。况且,阿立胆小,偷个东西都吓得不轻,这种事还是算了。
将郑梓欣拖到砌了一半的矮墙后面,阿威挠了挠咯吱窝,而后悠悠地拉开了自己的裤子拉链
阿立一点都不知道矮墙后面生着什么,依然在车里翻找。除了这个男子的手表,据说值大几十万,钱包则大多是卡,只有几千现金。车内再也找不到其他值钱的东西了。
“有钱人真奇怪,车里还带着这么一大包面粉。”在一个隐蔽的格子里,阿立找出了一包一斤多重的白色粉末状物品,闻了闻,想来只能是面粉了。于是随手扔到了副驾驶的位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