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婉见状整个人如一只刺猬一般竖起了浑身的汗毛,在连璧神伸手过来的瞬间,一脚踢飞一个枕头,正好砸在对面的青瓷花瓶上。
花瓶掉下去发出的清脆声响正好让连璧一怔,连忙伸手一把将快要掉下去的衣服拉上来,但是似乎觉得太露,索性往床上一跃,裹了锦被快速将自己包裹起来,和苏婉两人一人站在床头一方。
原本以为马上会有人冲进来,结果苏婉失望了。因为之前的事情,连璧已经下令,以后没有他的允许,任何人不得随意进出他的房间。
苏婉本想借着这一招让随从们进来横插一脚,然后趁机溜走。不想这一刻,出乎意料了。
周身寒气瞬间暴涨,苏婉连忙笑看着连璧:“连璧,我想我们之间存在误会!”
见连璧用阴沉冷锐的眼神盯着自己,苏婉干笑了几声:“我保证,今天的事情,不会有任何人知道。而且我也能马上忘记,我什么都不记得了!”
“后者,除开挖眼和看回去,还有第三种选择!”见连璧盯着自己不说话,苏婉笑着道:“例如,你医术不错,不如配置出来让我喝药之后,就马上忘记之前的事,这样岂不是更好?”
“挖眼太过残忍了,而看回去……”想着连璧这种想法,苏婉忍不住恶寒,哪有人被看了还要想着看回去的?
而且,她这会儿是个男的,连璧也是个男的。
难不成,连璧喜欢男人?
一想到这里,苏婉看向连璧的眼神多了几分审视和几分探究,总之尤其古怪。
那边连璧眉梢跳了跳,盯着苏婉脸色越发阴沉:“过来!”
苏婉裹着床单向后退,摇头。这家伙武功远在她之上,硬不硬她肯定输的惨不忍睹。如果她真是个男的脱光了他看,她都没意见。
可是到底她的性别为女,还有她现在不想被康华帝拧回郾城去。
就在苏婉准备出手和连璧大打一场,本着负伤离开也不要被他扒光衣服的时候,脑中忽然一转,苏婉改变了注意。
不等连璧反应过来,苏婉身子一跃,轻盈地落在了连璧面前。两人之间的距离,不过就半掌远。
没有错过连璧眼底一闪而过的错愕慌乱神色,苏婉笑眯眯地站在他跟前,双手抬起,双臂抬到与双肩齐平,大大方方地笑着道:“连璧公子,请吧!”
还没等连璧动手,苏婉眉眼处划过一丝羞赧之色,面颊泛着微微红润瞅了面色冷硬的连璧一眼,嗓音柔软低沉“我比较喜欢温柔的人,你动作温柔一些。”
刚刚触碰到苏婉的肩膀,连璧的身子一怔,然后低头狠狠地盯了他一眼,面颊不由开始渐渐泛起淡淡红润。
苏婉自然没有错过这一点,于是脸上的神色越发羞涩:“那个连璧,你快一些,不然等会儿三位殿下来找我,就不太好了。”
连璧的手指正好拉着苏婉裹在身上的床单上,听着她的话,手指微微僵硬。
又听得羞涩满脸桃红的苏婉用软软柔柔的嗓音道:“对了连璧,我既然看了你的身子,自然会对你负责任的!”
言下之意,连璧童鞋,你看了我的身子,也得对我负责任,不管我是男人还是女人。
连璧刚刚用力准备去拉苏婉裹在身上床单的手指,这会儿微微区了起来。
苏婉见状连忙低头做娇羞无限状,连带着耳根子都羞得红红的:“我以后叫你阿璧,好不好?”
“咳!”一声冷咳,连璧的身子快速退开了一丈远,紧紧地盯着苏婉的小脸,眉头紧皱,眼底划过一丝深色。
娇羞无限,无比期待着等着连璧给她脱衣服的苏婉见状,错愕诧异地抬起头来,望着他:“阿璧,怎么了?”
“是连璧!”白皙的脸颊上,这会儿泛着青白交加的颜色。之前那抹嫣红,消失的无影无踪。
看苏婉的眼神,多了一抹厌恶。
瞧着连璧眼底的神色,苏婉心底直乐呵,脸上却露出可怜巴巴地神色望着连璧,甚至还向连璧那边靠了几分:“阿璧,怎……”
“马上出去!”连璧快速向后退了一步,同时衣袖一抬,原本在右边的屏风,这会儿直接搁在
了两人中间。
“你不是要让我脱衣服的吗?”苏婉连忙补充道:“你觉得麻烦是不是,那没事,我自己脱,你看就是。”
一掌狠厉的掌风挥来,挡在两人跟前的屏风四分五裂,正准备伸手脱衣服的苏婉,这会儿忽然被一床锦被裹着,然后耳边风声呼啸,紧接着扑通一声,她变成了一个抛物线。
苏婉的眼前,是越过的横梁,上面的雕花非常精致,看得出工匠师傅们的手艺非常精湛。
再就是纱帘门窗,还来不及欣赏师傅们的手艺,天旋地转,抛物线终于降落。紧接着,是房门啪嗒一声被关紧的声音。
额头砰的一下磕在了床榻下面的横梁上,苏婉在心底直接将连璧那个冷酷的小子骂了一遍,然后将锦被拉开,又将裹在身上的床单也拉开。
终于,不再是一个看不出体型的粽子了。伸手摸了摸额头的伤处,疼得倒吸一口凉气。
从地上爬起来,再走到铜镜前照了照。果然,这白嫩嫩的额头上,这会儿肿起了一个大包。
“真是不懂得……”怜香惜玉四个字,苏婉压在了心底没有说出来。这会儿指不定连璧还防着她,没准儿在房外守着呢。
于是到了嘴边的话,直接改成了:“真是不懂得爱护同窗,刚才还说着要看人家身子,这会儿这么冷酷无情将人家丢了出来,真是……”
苏婉狠狠磨牙,一副愤愤怒火状。
连璧确实没有走远,他实在不信自己的猜测有错。毕竟同在一个屋檐下八年,虽然与何君清没有什么交流,可是总觉得他和他们不同。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总觉得何君清有些女气。可是因为接触不多,又不能肯定。
而且也觉得,这个人似曾相识。可是仔细想来想去,又觉得和脑海记忆中的那个人不同。
如果刚才何君清一直不肯脱衣服,他百分之百能肯定他是个女人。可是结果呢,他居然自己凑上前来。
凑上前来,他还是以为何君清是欲擒故纵的姿态。以为他这样,他就不会去脱他衣服。
可是在两人离得那么近的时候,他注意到一个问题。因为是稍稍错开的身子,他能清晰看到何君清的耳朵。
耳垂因为羞赧染上了淡淡的潮红,鼻尖萦绕着淡淡的幽香,他一时间有些迷离,不过在注意到何君清耳垂上面干干净净,没有耳洞的时候,他如遭雷击。
给读者的话:
咳咳咳,之前更新错误了,马上换了内容,期待亲们还没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