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敢动我们家少爷试试!”一声怒吼,程亮从外面一步跃了进来,和江月并肩,挡在苏婉跟前。
卢雪蹙眉,眼神示意护卫一拥而上。程亮见状,眼睛都亮了:“格老子的,好久木有人陪我练武了!”
护卫们一听,都怒了,直接冲了上去。
江月不动,那些护卫全部留给程亮。只有偶尔向她们这边扑过来的护卫,江月才出手。
不一会儿,皇朝绣庄的护卫们,一个个横七竖八地倒了一地。卢雪面色难看,卢心儿面色发白:“去,再去叫人来!”
卢雪则是直接道:“去,去衙门找人,让他们直接将人带去衙门问罪!损坏了我们皇朝绣庄的衣服不仅不赔偿,居然还出手打伤我们皇朝绣庄的护卫!”
小乞丐,真的是找死!既然是找死,她卢雪就送她一程!对后面一名护卫道:“你去衙门,将这边的事情,按照刚才你看到的,全部告诉关老爷!”
压低了声音,卢雪道:“再告诉关老爷,日后有什么事情需要我们皇朝绣庄的,尽管开口!”
护卫得了话,快速退了出去。
这边苏婉看向程亮:“程亮,你怎么来了?”
程亮看了江月一眼,面颊划过一丝不自然的潮红,低声道:“我是跟着江月姑娘过来的。”
虽然开始没认出面前黑皮肤的小男孩是谁,不过这会儿那孩子一开口说话,还有那双纯净的大眼睛,程亮瞬间认了出来。
“郡……”
“原来你是跟着江月出来的,难怪了!”苏婉快速打断程亮的话,她不能暴露身份,江月和程亮能来,应该是白祁烨安排的。
既然安排了他们两人过来,必然已经安排好了到时候在皇朝绣庄的人彻查时,掩去他们的身份。
江月看了程亮一眼,压低了声音,不知道跟程亮说了什么。程亮后面,便一直开口闭口都叫苏婉少爷,只提不提郡主二字。
不一会儿,衙门的人来了,到了皇朝绣庄,二话不说就要将苏婉等人抓捕回衙门受审。
苏婉见着卢雪得意的神色,眼底划过一丝笑意,脸上神色却非常严肃:“我们没有做错事,为什么要去衙门?”
为首的何捕头得了衙门知府年老爷的命令,不管皇朝绣庄这边发生了什么事,只管将闹事的人带走就是。
“哼,没有做错什么事?”何捕头厉声呵斥道:“蓄意损坏皇朝绣庄的衣服,不仅不赔偿,而且还蓄意闹事,打伤他们的护卫,这些,还叫做没有犯事?”
苏婉辩解:“那是他们无礼在先,衣服的价格,我说过招架赔偿,可是他们蓄意抬高价位,属于蓄意讹诈钱财,这位捕头大哥,您应该将他们拿去衙门才是!”
“至于说到打伤那些护卫?”苏婉冷冷一笑:“我们纯粹只是为了自卫而已,是他们先动手的!我们的人,都是正当防卫!”
何捕头冷哼:“哼,少在这里狡辩,皇朝绣庄这么大的商铺,何时会讹诈你一个小乞丐的钱财?”
“来人,将他们带走!”何捕头大声吼道。
门外直接走来一人,来人五十来岁,穿着青灰色的长袍锦衣,看着气度不凡:“咦,这不是知府衙门的何捕头吗?”
何捕头一愣,对户部侍郎张大人认得自己非常的不敢置信。张侍郎问完和不同,对着苏婉微微一笑。
“宛少爷,别来无恙!”温和恭敬地笑容,张侍郎笑得从容恭顺:“张某为户部侍郎,上次在清风楼,张某与宛少爷有过一面之缘。”
苏婉眨眨眼,对这位自称有一面之缘的张侍郎没有半点儿印象,知道是白祁烨的人,忙回一微笑:“见过张大人。”
张侍郎笑笑:“宛少爷多礼了,这会儿是在外面,不必多礼。倒是宛少爷府上的大夫治好了内子的病,张某感激不尽。”
苏婉想着,白祁烨你真能编,不过还是微笑受着。
那边卢雪见势不妙,蹙着眉头,正好看到外面秦家三个儿子从外面走进来。
卢心儿让人将这件事情告诉了秦友光,秦友光当时正好在大殿那边和两位哥哥听老爹秦德训话。
秦德听了这边的事情之后,因为皇朝绣庄近期被付家园抢了生意很不满,这会儿又来这么一个小乞丐,听得不全是实情。
以为连一个小乞丐都不将皇朝绣庄放在眼中,便叫了三个儿子过来好好教训那个小乞丐一顿,同时正好告诉天下人,他们皇朝绣庄的威严和身份。
秦友光更是以为那个小乞丐就是前几日偷他银子的小乞丐,一进门看着苏婉就怒骂:“好个胆大包天的小乞丐,居然连你三爷我的钱都敢偷!”
一句话吼完,这才看到站在苏婉身边的人影有些眼熟。仔细一看,居然是户部的张侍郎。
“张侍郎也是前来买衣服吗?”皇朝绣庄开门做生意,还与皇宫有牵连,与户部自然关系密切。
可是这位张侍郎,每次都和皇朝绣庄过不去。每次税收的问题,都会检查的格外仔细。
这些事情,每次都惹得秦友光不快。连户部尚书都要给皇朝绣庄几分薄面,可是这个张侍郎偏偏一根筋到底。
有他在这里,而且看他和苏婉似乎还算认识,秦友光懒得费口舌,直接对后面的小厮道:“你马上去一趟宋大人府上,将利害关系说说,然后就说小爷请他过来喝茶。”
户部侍郎宋大人今日身体有些不适,没有去衙门述职,而是在府中休息。秦友光的人到了宋府,宋大人听了之后,眼底明了。
皇朝绣庄和他们可是穿着同一条裤子,都是为荣亲王办事,所以这件事情,他必须出手,于是点了头,答应去喝茶。
结果让宋大人没有想到的是,等他穿戴整齐坐着马车赶到皇朝绣庄路上,忽然得到消息。
“大人,大人!”府中小厮骑马追了上来。
户部尚书宋清先蹙着眉头让人听了马车问:“怎么了?”
小厮下马凑过来,贴着宋清先的耳朵耳语了几句,然后等在一旁。宋清先听完之后,面色变了变。
想了想其中的利害关系,他女儿良妃在宫中虽然是依仗着皇后,可是到底只是一枚棋子。而且还是一枚,时时刻刻被主子算计着提防着的棋子。
宋家虽然依附着荣亲王府,可是荣亲王对他们宋家有几分信任?而且他女儿良妃也有儿子,未免不可一搏。
小厮过来告诉他,据说那位宛少爷和恭亲王关系匪浅,宋清先想了想,然后马车中传来一阵又一阵咳嗽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