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浣衣局今儿送来的那两件衣裳,更是被翻了一遍又一遍。
“皇上这是作甚?”宋才人不知发生了何事。
然而,建元帝根本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宋才人微微侧头,偷偷瞟视了建元帝一眼。
只见男人着一袭明黄龙袍,坐在圈椅上。
身体重心偏向圈椅左侧,左手肘撑在左侧扶手上,藏锋卧锐的眸子盯着搜查柜子的宫人们。
“......”看着在屋里翻箱倒柜的宫人,以及一脸不悦的帝王,宋才人心中有些忐忑。
一炷香后,为首的太监回:“皇上,奴才等人没找到那个物件。”
“物件?什么物件?”宋才人又问了一遍。
一屋子的人,就是没一个人回答她的话。
“......”建元帝眼神犀利地看了眼宋才人,而后继续下令,“既然柜子里没找到,那便将整个兰沁殿都给朕搜一遍!”
宫人们:“是。”
于是乎,宫女太监四处散开,在兰沁殿各处继续搜查。
这番阵仗,让宋才人心中更加忐忑了。
虽然她身正不怕影子斜,但就怕有人在兰沁殿塞了什么东西,然后栽赃到她头上。
因为,这样的事情也不是头一回发生了。
尤其是建元帝一脸冷峻威严的样子,更加让她感到不安。
又过了一炷香的时间,为首的太监回到内室,“回禀皇上,我等还是没找到那个物件。”
“确定?”建元帝眯紧眸子。
“确定。”太监垂着头回,“整个兰沁殿里里外外都搜遍了......”
宋才人本就觉得莫名其妙,如今见宫人们什么都没搜到,心中的不安消散,反而有了底气!
“怎么,是不是后宫哪个姐妹又丢了东西,皇上这便一怒为红颜,带人将臣妾的寝宫翻了个底朝天?”
宋才人站在原地,质问建元帝。
没搜到东西,建元帝面上的怒气消了大半。
即便女人语气不太好,他也不恼,只是朝为首的太监招招手,低声嘱咐太监,“你去查查,看看这次的事情是谁在搞鬼!”
太监弓着背,连连点头应下了。
交代完事情,建元帝朝太监使了个眼色。
那太监会意,遣走了屋里所有奴才,连带着竹心都被遣了出去。
奴才们出去后,还把内室的门给带上了。
一时间,屋里便只有建元帝和宋才人了。
建元帝走到女人面前,大掌揽上女人肩膀。
宋才人一抬肩,避开了男人的大掌。
并微微转身,侧对着男人,只留给男人一个侧颜。
“皇上还没同臣妾说...您带人在臣妾这搜的什么?”
建元帝顺着女人之前的话说:“不就是你说的那般,后宫有人丢了东西,说怀疑是你,朕便带人过来搜查。”
宋才人挑眉,“当真只是这般?”
建元帝点头“嗯”了一声。
“那皇上同臣妾说说,是哪位姐妹丢了东西,丢的又是什么物件?”
“不过是丢了对耳坠子罢了,既然东西没搜到,想必是有人栽赃爱妃。”建元帝再次揽上女人肩膀。
“至于是谁栽赃的...爱妃只管等着,届时朕罚了谁,谁便是栽赃爱妃的人。”
其实,是他得到消息,宋才人旧相好的侄子进京赶考,还买通了宫人,将那旧相好的定情手帕交给了宋才人。
而宋才人把那手帕小心收在衣服里,结果被浣衣局的人洗衣服时瞧见了,他便带着人过来搜查。
既然没查到东西,如今冷静下来,他发觉事情不对劲,已经让太监去查了。
“皇上不肯说,想必是护着那位姐妹。”宋才人耸了耸肩,想要挣脱男人的大掌,然而男人将她的肩膀揽得更紧了。
“便是您不说,臣妾也知道,肯定是位得宠的姐妹,否则也不能人家说是什么,您就信了,那股英明劲儿早被人勾得不能明辨是非了。”
“胡说。”建元帝大力扳正女人的身子,迫使她面对他。
视线落在女人脸上,才发现女人今日化了特别的妆。
烛光下,女人清丽的瓜子脸白里透红,还透着一种透亮的水光。
建元帝阅女无数,这样的妆容,他在别的妃嫔脸上也见到过。
起初他以为那是油,有妃嫔告诉他,那是京城时兴的一种亮粉。
虽然别的妃嫔也有化这样的妆容,但面前的女人格外与众不同。
这样他想起多年前南巡,那时他微服私访,遭到刺客刺杀,身受重伤。
眼前的女人好心让他躲进她的船舱避难。
那时,阳光照在女人脸上,她的肌肤也是这般水嫩。
“都说江南女子是水做的,难怪爱妃的肌肤水润透亮。”建元帝抬手,手指微屈,轻轻刮了刮女人的脸。
“臣妾肌肤再好,也比不得年轻的妹妹们了。”宋才人娇嗔打掉男人的手。
上回小诗送了她一套胭脂水粉,那胭脂往脸上一抹,细腻、清透、且透亮。
建元帝顺势扣住女人手腕,一把将女人往怀里一带。
顿时,女人就直直撞进他怀里。
“......”宋才人一通挣扎,嘴上说着气话,“皇上既然那么信别人的话,觉得臣妾是贼,偷了别人的东西,那便继续搜啊。”
“朕已搜过你的柜子和整座寝宫了,既然没搜到她人丢失的东西,说明你是被冤枉的。”
“呵,那可不一定。”委屈的宋才人说起了风凉话,“您还没让人搜臣妾的身呢,不如把那些宫女叫进来,让她们进来搜身!”
建元帝低低笑了几声,一把抱着女人,将女人死死禁锢在怀里。
等到女人动弹不得,放弃挣扎,男人的双手才顺着女人的背脊,一路下滑到腰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