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园里的黄叶飘落一地,林海海才惊觉,已经将近中秋!这个月忙得没心思去想其他的事情,一味地工作,怕自己沉沦在思念的苦海无法抽身。小腹依旧平坦,但已经能隐约感受到生命的张力!来年春天,孩子会在温暖的日子里来到,不知道会是男孩还是女孩,不知道像她还是像他?林海海微微笑着,脸上有圣洁的光辉!
“白木杨要见你!”郑封风尘仆仆地从外面回来,下人告诉她王妃今日因吃错东西而导致肚子不舒服,在家休息,他便立刻赶来,“下人说你不舒服,没事吧?”
林海海转身,脸上一派平静:“没事!他见我,可知道是为了何事?”
“他要求见到你才说!”郑封从忘尘口中得知,林海海怀孕了,不过他并不知道孩子是皇上的,一直以为是六王爷的,“是不是有人耍花招?”这一个月,陈碧柔的面目渐渐呈现,虽不敢做过分的行为,但却一直故意刁难。林海海坚持不告诉杨涵伦,郑封只好忍气吞声!
“恩,那我们走吧!”她运气,肚子不适的感觉已经消失,这次是她大意了,不过也好,认清陈碧柔的真面目,其实这件事情,归根到底是她抢人家爱人在先,本来人家相恋好好的,一个指婚,硬生生抢了她正妃之位,并把杨涵伦的心也抢了过来,换做是任何一个女人,也会非常不好受!她理解,但是不能接受她伤害她的孩子!这次暂且放过她,要是有下次,她不会再这么好说话!
“忘尘呢?”郑封不经意地问。
“我派她出去调查事情了,你找她有事?”林海海慢慢地走着,示意马车退下,今日,她决定给自己一个假期,好好享受一下休闲的生活。慢慢走在古代的大街上,已经没有当日身在异国他乡的孤寂感,她已经完全融入了这个时代!
“没事,不过几日没见她,以为她出事了!”郑封有些不自在地把头别向右边。
“是关心人家,就对人家说,不要故作姿态!”林海海凉凉地说,忘尘对郑封有意,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她不是傻子,岂会看不出!
郑封一愣,难堪地说:“明知道不可能的事,不要乱说!”
“为何不可能?你不喜欢她吗?”林海海站定,看着郑封,这两个人一直跟在她身边,她自然希望他们有个好结果。
“我有喜欢的人!”郑封有些苦涩地说!
林海海挑眉,他有喜欢的人?她粲然一笑,搭着他的肩膀,神秘兮兮地问:“是谁?我认识不认识?”
郑封有些不自在地挪开她的手,涨红着脸说:“你不认识,是我家小表妹!”
“哦,小表妹?近亲结婚,不可以!”忘尘还是有机会的!她三八地笑笑,转身走了!郑封看着她的背影,眼里泛起一丝苦涩!他喜欢的人,此生都无法说出口,不过他依然会一生守护着她!
罗矿元在门口等候,见林海海来到,抱拳说:“局令大人,你可来了!”
林海海白了他一眼,“我这个御医局令按规矩是不是要向大理寺卿行礼啊?”
“不敢不敢!”罗矿元笑了,这一个月,由于公事关系,他们已经混得很熟了。
‘姓白找我,可知道是为何事?”林海海一边走一边问。
“不清楚!不过他生病了,而且不轻,找过大夫为他医治,但很奇怪,大夫都不敢进去看他!”罗矿元自然不知道林海海布了结界!
“我知道了,你命人在外面守候,我和郑统领进去即可!”林海海沉吟了一下,又问:“这段时间,可有人前来探望过白木杨?”
师爷上前恭敬地回答:“回局令大人,前几日黄文胜大人曾经前来探望!”
“黄文胜?”林海海心中一动,飘雪的状元丈夫?他也是害死飘雪的凶手之一!
“黄文胜乃是当今丞相的东床,严家大小姐便是下嫁于他!”师爷解释道。
“哦,居然做了丞相的东床快婿!”林海海冷哼一声,她答应过飘雪,一定会为她讨回一个公道,这黄文胜,她今日便会他一会!
“帮我准备拜帖,我要去拜访这个黄大人!”林海海对师爷说,师爷领命退下!
“你想从黄文胜身上下手?”罗矿元猜测!
“不!他身系命案,我这次去是为了帮人讨回公道而已!”想到飘雪孤苦伶仃地在黄泉路上徘徊,想起她那年老无依的爹爹在家中翘首盼望,却不知道女儿早已命丧黄泉,她心中便升起腾腾烈火!
“命案?什么命案?”身为大理寺卿,他对命案自然敏感,职责在身不由得多问了几句!
“稍安勿躁,此事我容后慢慢告诉你,现在,我去看看这白木杨到底想耍什么花招!”林海海恬静地脸上浮现出一丝愤怒,想起他对飘雪的所为,此人不可原谅!
“那郑统领,看紧大夫!”罗矿元不无担心地叮嘱!
“大人请放心,有我在,没事的!”郑封保证说。
囚室里臭气冲天,林海海忍不住反胃作呕!这白木杨也算是风光百面的京官,竟落得如斯田地,可这一切却是他咎由自取,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林海海纵然认为他目前处境可怜,但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她心中并无半点同情!
她居高临下地看着白木杨,他双眼无神,颧骨突出,脸色暗黑,似乎被人下了毒。
“你找我?”林海海冷冷地问。
白木杨呆滞的眼慢慢地恢复生气,他挣扎着起来,乞求的眼神望着林海海,“我想见飘雪,你能叫飘雪来见我吗?”
“她不一定想见你!”林海海淡淡地说。
“求你了,无论你要我说什么,我一概招供,只求你让我和飘雪见一面!”白木杨知道她的能耐,只要她答应,必定能见到飘雪!
“你见她,有何事?”林海海口气放软,他眼中似有万千悔意!
“我很多话要对她讲,我知道我将要死了,再不说,只怕没机会说!”白木杨凄凉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