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姚怎么样了?”陈先关心的询问。
张辉说道:“我就是为这事担心,容我打个电话问一问。”
电话很快接通。
从张辉的对话之中,陈先听出来老姚并无大碍。
现已出院,正在按张辉的要求,赶来这里。
陈先建议,“我们等一等他吧。”
这中间,张辉和陈先闲聊,不知不觉谈到家庭问题。
陈先正有一肚子苦水往外倒。
谈了他和妻子关系,还有与罗佳的友情。
张辉一边抽烟,一边以一种复杂眼神看着陈先。
直到陈先谈起厉元朗和他说的那些话,张辉仍旧一言不发,完全以旁观者身份,听陈先说完。
“老张,我觉得我冤枉。你说,小可认为我和罗佳有那种关系。不瞒你说,就是到了现在,我连罗佳的手指尖都没碰过。”
陈先端起茶杯喝了口,润了润喉咙,心有不甘的继续说道:“我要是和罗佳怎样了,小可怎么说我,我都认。关键是,捕风捉影的事情,她却当了真。你让我怎么办?根本没办法。真是应了那句话,和女人无道理可讲。”
看着陈先无可奈何表情,张辉借着弹烟灰的机会,身体略微往前探了探,不紧不慢的问道:“陈处,我只问你一句话,你是不是真心喜欢罗佳?”
陈先顿时愣住,关于这个话题,他先是听厉元朗提过。
如今的张辉再次谈起,陈先不禁语塞,无言以对。
见陈先不做回答,张辉语重心长地说:“陈处,抛开别的不提,我们相识多年,作为你的老朋友,我要说几句心里话。说轻说重,请你别介意。”
“厉省长说得没错,你现在有点走进死胡同,转不过弯儿来。虽然你专程来见罗佳,可我觉得,你是不得已为之,并没有完全反思自己的过错。”
陈先不解的惊问:“过错?我哪里错了。”
张辉一针见血的指出,“你喜欢罗佳,本身就是错误。”
“我、我没有……”
张辉无奈的摇了摇头,叹息道:“我们都是男人,欣赏异性,喜欢异性,是男人的本能反应。”
“不过,这种喜欢只能埋藏在心底,梦想梦想也就罢了。因为我们有家庭,有妻子。更何况,身在体制中,尤其还处于领导岗位,更要注意自己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
“说实话,我挺羡慕你的。厉省长日理万机,每天要有大把的工作要做。可他却抽出精力,关心你的个人感情生活,实在难得。”
“若是换成其他领导,手下秘书出现这样严重的生活方面问题,绝不会容忍,肯定换掉,以免给自己造成影响。”
“而厉省长苦口婆心的奉劝你,并且参与修复你们夫妻间的隔阂,说明他对你还未失望透顶,觉得你还有药可治。”
“陈处,我知道你喜欢罗佳。但作为已婚男人,这样的喜欢就是给自己埋雷。弄不好,会把你炸得粉身碎骨、身败名裂。”
“换句话说。你是省长秘书,异性对你的好感,多半建立在你的身份以及未来发展层面。假如你失去这一切,还会出现吗?”
“孰轻孰重,陈处你要拎得清楚。遇到一位好领导不容易,特别是能够包容你的领导。而且你还要明白,谁都有自己的底线,一次容忍,不代表次次包容。”
“所以,你一定要下定决心,借助剪彩机会,和罗佳有个彻底了断,从此再不接触。”
可以说,除了厉元朗之外,这是陈先听到最明确、最直接的方式。
张辉这样做,是冒着得罪陈先的风险。
而这种振聋发聩的规劝,陈先在别人那里,很难听到。
就在陈先陷入深思之中的时候,老姚出现了。
大家以前都是记者,彼此有来往,也算熟悉。
不存在生疏,说起话来,相对轻松、随意。
老姚的身体已无大碍,用他的话说,“我不犯心脏病,就没有金蝉脱壳的机会。”
陈先感兴趣的问:“那帮人到底什么来头?”
老姚摇了摇头,“就是现在,我也不知道。”
据他反映,省报是接到多个匿名举报,高休火车站的出租车普遍存在宰客现象。
而且,用打车软件叫的车辆,根本不让靠近火车站,很多人需要步行一公里,方可有车坐。
有的实在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选择出租车。
结果一上车,计价器就跟火箭似的,噌噌往上蹦数字。
由此,遭到众多投诉。
只是投诉基本上石沉大海,杳无音讯。
陈先不禁纳闷,便问:“是高休市所有出租车全都载客,还是个别现象?”
老姚抽了口烟,说道:“不是全部,市区内的出租车很少有,主要集中在火车站周围。我了解过,这些出租车隶属兴运出租车公司,老板名叫宋士强。”
张辉接过话茬说:“宋士强这人我知道,以前是个小混混,后来搞空车配货,挣了一些钱,才投资开了这家出租车公司。”
“宋士强为人仗义,出手大方。他在南城的物流公司,因为笼络一大批释放人员,很快控制了这片物流聚集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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