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先生说澄清这件事?莫非,这个事情是假的?”底下,一个记者朋友不由问道。
紧随着,便又有一人在旁附和道:“可是,我们已经请人做过坚定,这视频的内容是真的,并不是被ps合成的。”
“是啊景先生,这一点你们可骗不了我们……”一人一句说着,不多时,现场有些嘈杂起来。
见状,景珏在一旁,冷喝了一声,“安静!”
如同被寒流席卷,记者们顿时各个安静了下来。
为首,景二叔不紧不慢道:“当然,虽然我说澄清这件事,但并不表示这个视频是假的。相反,这个视频确确实实是真的。”
景二叔肯定的说法,顿时一片哗然。这视频都是真的了,还需要澄清吗?
感觉到一众人的视线压迫着自己,景悄然的身子微微发颤。如果不是因为被景二婶跟景母紧紧拉着,此时的她早就逃走了。
“既然这个视频是真的,那我们可以请景小姐说两句吗?”底下,有个小记者怯生生地问着,开始的他还是非常有干劲的声音,但是被景珏微冷的目光盯着,也只能变成怯生生了。
看了眼身旁的景悄然,景二叔淡淡道:“这个恐怕不行,如果你们要采访的话,也要等一下。现在,我要说明一件事。虽然,这个视频是真的,但是并不像大家所想的那样。这是有心人对我女儿的一种人身攻击,虽然我们现在还没找到那个人,但是一旦找到,我们景家将全面进行讨伐。”
“景先生,您女儿的视频被传到网络上,已经造成了一定网络影响,这恐怕已经不是您说的人身攻击那么简单了吧?再则,如果不是贵千金的自愿,恐怕也不会出现这个视频,所以人身攻击这点似乎也有些牵强……”记者的话是跟着实质性的证据,也就是那个视频说的话,所以他们也不怕说,也敢说。
紧紧抓着自己的衣服,景悄然听着那个记者的话,眼泪也忍不住跟着啪嗒啪嗒掉下来,“妈……让我走好不好……”
低声的哀求,带着景悄然的脆弱。
可是,就算景二婶很想带她离开,却也知道现在不可以。
所以,景二婶还是硬了心,“悄然,你听妈妈说,我们再坚持一下,等一下就好了。你不要听他们说什么,现在的话都不要听。”
“你们到底要我等什么,等着被人奚落嘲讽吗?”她不明白,为什么明明她可以躲在角落里,却要被他们拉到这么多人面前,这么多的聚光灯下,被这么多人看笑话。
景母跟景二婶都不敢说,只担心一旦说了,景悄然会立刻离开。
“我的话没有任何的错误,这是有心人对我们景家的攻击。只是我可怜的女儿,成了那个工具。对了,我似乎忘了一件事,大家既然都知道那个视频,那你们知道里面的男主是谁吗?”景二叔缓声道。
话音落,众人议论纷纷,却没有人能给出一个肯定的答案。
环顾四周,景二叔轻笑了声道:“你们都不知道吧?那我来告诉你们。相信记者朋友们都很清楚,之前我的女儿曾经跟阿生订婚的事情。大家都是成年人,何况还是未婚夫妻,他们两个人就算发生什么,其实也并不是什么多稀奇的事。”
虽然景二叔没有明说,但记者们显然也听出了那话语中潜藏的意思。
“也就是说,那个男主角是尚少?”景二叔话语间的阿生两字非常亲昵,让人第一反应就是两人的关系应该还不错。
但是这个答案,还是有些出乎了大家的意外。
之前那场订婚宴上,虽然说是有着两对的订婚夫妻,但是说实在话,大家的关注点多半都是放在了景珏跟安雯的身上。
以至于,在这件事发生后,大家很自然而然地曲解化了这件事。并不是不知道景悄然有未婚夫,而是自然而然地当做不存在了一般。
当然,这也是因为这么长时间以来,都没有关于尚承生的任何消息发出来。
“没错。”景二叔说着,轻叹了口气,“也怪我们景家平时树敌太多,他们居然盯上了悄然。悄然一直是我们景家的掌上明珠,一直被我们呵护长大,没经历过大风大浪。这件事,对她的影响很大。”
“可是,既然说是尚少,那为什么尚少今天没有出现。而在之前的这
段时间里,尚少一直没有发表过任何的评论。照理说,如果自己的未婚妻发生这样的事情,他应该第一时间出面澄清不是吗?”这是最正确的做法,也是正常人都会第一时间做的事情。而尚承生没有出现,显然让人怀疑。
说到这里,景珏终于说了第一句话,“这也是我们接下来要说的。众所周知,在事情发生前,阿生已经出国处理公司的事情。在事情发生的第一时间,他就跟我们取得了联系,原本打算是第二天飞回来。但是意外发生,让他住了院,昨天才苏醒。”
虽然尚承生出国的事情,谁也不知道。但是景珏这么说出来,反倒让在座的记者们以为,只有自己不知道。为了避免被人说消息闭塞,大家都心照不宣地认可了这个众所周知的事情。
“那请问,尚少住的是哪家医院?又是发生了什么事故?那他今天会出现在这个记者会上吗?”显而易见,如果尚承生没出现的话,这就只是景家的一面之词,信与不信也只看个人。
流言是不会因为这种一面之词而消失,所以如果尚承生不出现的话,这将是一个无用功的记者会。
看向那个问话的记者,景珏淡淡道:“不用着急,该告诉你们的,我一个都不会少。”
见状,其他想问的人也不好再问了,虽然有些心焦,但是也只能等着。
紧随着,景珏身后,景氏的秘书长将手中的文件夹当众打开。继而,从里面拿出了几份资料,拿着其中一份资料,秘书长道:“这是尚先生这段时间的住院资料,里面清清楚楚地写明了尚先生的住院日期,以及症状如何。另外,我们还有该院院长的亲笔字条,上面清楚地写明了尚先生因车祸入院,因撞击过猛当场昏迷,经过抢救才挽回了年轻的生命。而尚先生的车祸日期,正是我们小姐出事的第二天清晨。”
拿着那两份资料,秘书长向着所有的记者展示了下,继而道:“稍后我们会将这两份资料发给各位,各位可以验证真伪,当然我们也不会在这种事上作假。”
“另外,昨天尚先生苏醒后,对于我家小姐近期的情况非常地担忧,已经在赶回来的路上。但是尚先生重伤初愈,又是在服药期间,医院另外给我们出示了一个证明。因车祸导致声带受损,可能无法用言语来回答各位的问题。”秘书长的话音落下,显然让人有些许的生疑。
看着那些人嘀嘀咕咕的样子,景珏沉声道:“还有什么问题吗?”
“景少,我想请问下,尚少真的是那个男主吗?毕竟那个人并没有露出过五官,我们也不好断定。”记者歉意地说着。
挑眉看着眼前的记者,景珏冷声道:“那你想怎么样?你有什么办法断定是别人?”
“呃……”记者尴尬了下,但是眼底却是闪过一丝的微光。
只见他将目光落到一旁的景悄然身上,“如果那个人是尚少的话,景小姐大可不必这么害怕。毕竟,那是你的未婚夫不是吗?这一点上,我觉得景小姐似乎跟各位的说辞上有些出入。”
“悄然从小被我们娇惯着长大,遇到这样的事情,她的反应其实很正常。女孩子最在乎的是什么?名节对于女孩而言,上下五千年间,都极为重要。何况这一次,她还是在众目睽睽之下,被人奚落以至于自尊心被踩在了脚下。她试图反抗过,也说出过真相,但是没有人理会她,一再地用异样的眼神看她。这样的情况下,我认为她现在的反应,完全正常。”景珏冷冷说道。
那个问问题的青年记者似乎愣了下景珏的答案,后似反应过来般也跟着点了点头,“景少说的也有道理,可我还是想请景小姐说两句,不知道可不可以?”
景珏眉微皱,显然不太赞同。
一旁,景二叔道:“悄然现在的情绪本身不太稳定,如果你们你一个问题我一个问题,她好不容易稳定的情绪,很可能会再次崩溃。这样的话,谁负责?”
青年记者迟疑了下,身后的记者们也迟疑了下,显然谁都想问,却又谁都不想负那可能出现的责任。因为那样就代表了,他们的职业生涯结束。
现场一度沉默,就在大家以为没人敢问问题时,刚刚那个青年记者一咬牙,“那我代表记者们问两个问题,绝对不会刺激到景小姐。如果刺激到了景小姐,我愿意负全部责任。”
伴随着闪光灯不断的亮起,景珏深深看了一眼那个青年记者,“这是你说的,那我就给你这个机会。我的机会只给有胆量的人,除了你,其他人没有资格问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