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想当初,高颎老头可是文帝杨坚的首席心腹来着,杨坚对高老头可谓是言听计从。
曾经有数位高官,因为上本弹劾高老头,结果黑状没告成,反而被杨坚给罢了官职远远地流放边疆。
及到后来,高颎老头被罢了左仆射的官,甚至被贬为庶民,倒也不完全是因为杨广等人在背后扇风点火的缘故,这其中,还有很大一部分因素在于这高老头自己行为不检点。
其中有一次,凉州总管王世积因故被杀,招供的过程中供出了许多宫廷秘闻,结果当时的皇帝杨坚一查,发现源头在高颎老头这里。
后来,杨坚因为包二奶的问题被独孤伽罗气得离家出走,高颎老头在劝解杨坚的时候就说,独孤伽罗不过是一个妇人而已,陛下您可是皇帝,别和她一般见识,云云。结果,这话传道了文献皇后独孤伽罗的耳朵里后,自然就惹得独孤皇后怀恨在心了!
再后来,高颎老头的老婆死了,杨坚很是同情高颎,就打算出公费给高老头包个二奶。哪成想,高老头却说自己感情专一,老婆既然死了,咱以后就青灯古佛的这么过日子!至于二奶呢,就不需要了!结果没过多久,高府又敲锣打鼓放鞭炮,杨坚一问才知道,原来是年近六十的高老头硬是把自己的一个小妾给整怀孕了!
由此以后,杨坚就对高颎老头不咋信任了!
及到后来,有人状告高老头心怀不轨,似有谋反的迹象,杨坚都没做个调查,就把高老头给削职为民了!
所以说啊,这当官的,人品不够坚挺的话,那是绝对当不长久滴!
书归正传,话说宇文小麻杆儿领了杨广的旨意,打算去高颎的老家把这高老头挖出来继续给大隋发挥余热。
回家之后,和祖父宇文述老头略微计较了一番后,宇文小麻杆儿便招来两个保镖雄阔海和秦琼,让二人准备车马和自己一起出远门。
这厢,宇文小麻杆儿刚刚收拾停当准备出发,便又有捣乱的来了。
来者非是旁人,正式宇文小麻杆儿的二叔伪娘宇文士及。
不过,这次宇文士及可不是一个人来的,同来的还有宇文士及的老婆,南阳公主。确切地说,是宇文士及很狗腿地亦步亦趋地跟在了南阳公主的身后,一起来的!
“宇文小子!本宫让你作诗,你为什么不作?!敢驳本宫的颜面,莫非你活得不耐烦了不成?”蒲一见到宇文小麻杆儿,南阳公主便趾高气昂、声色俱厉的高声叱责道。
“哎呀!草民见过公主二婶殿下!不知二婶殿下驾临,有失远迎,恕罪恕罪!哎呀,这不是二叔么,你怎么还不赶紧招呼二婶殿下进去拜见祖父大人!这也太失礼了!快去快去!”
“嗯,二婶殿下,还有二叔,你们先忙着,我还有事儿,先走了!”
口中说着,不待二人答话,宇文小麻杆儿便已经转头对着雄阔海秦琼二人吼道,“大狗熊,你们两个咋这么没眼力见儿呢!没见本少爷这正急着呢么,咋还没准备好!快点儿!”
那厢,雄阔海被宇文小麻杆儿骂得一愣,挠着大脑壳有些不明所以,心道,俺这不是已经把车准备好了么,少爷他咋还骂俺捏?
倒是一旁的秦琼机灵的很,见状连忙点头哈腰地上前道,“少爷,车准备好了!您赶紧上车!耽误了陛下的大事儿,可就不好了!”…。
一面说着,秦琼还一面快步上前,挡在了宇文小麻杆儿和那南阳公主之间。
而宇文小麻杆儿则借着这个机会迈步闪身,吱溜一下钻上了马车,同时还没忘了低声吩咐了雄阔海道,“快赶车走啦!”
回过神来的雄阔海连忙挪动壮硕的身躯坐在车辕上,然后手中的马鞭“啪啪”的疾挥了了两下。
被雄阔海一通猛抽,那两匹骏马吃痛,唏遛遛一声暴叫便窜出了兵部尚书府。
后面,秦琼见老大已经脱身,也不再充当拉路虎的角色了,连忙牵过两匹战马,飞身上马,两腿一夹马腹,同时手中的马鞭在另一匹战马的臀部轻轻来了那么一下,那两匹战马会意,同时发出了一声长嘶,便冲出了宇文府。
“呃……”
半晌,南阳公主和宇文士及两个方才回过神来,不由得面面相觑。
再抬头观望之际,却发现,宇文小麻杆儿早已经踪迹全无!
“哼!笨蛋!这点儿小事儿都办不好!亏你还是他二叔呢!”颇为不满地瞟了宇文士及一眼南阳公主恨声埋怨道。
“呃唔,这个……”
被南阳公主一番训斥,宇文士及脸上有些难堪,可很快又恢复了一脸的蛋定。
两眼叽里咕噜四下乱转了两圈,宇文士及这才翘着兰花指上前,低声下气地上前开口道,“公主妹妹莫要着急,这混小子,跑了和尚跑不了庙!虽然他现在躲开了,可奴家就不信他晚上敢不回来!咱们在这里等着他上门便是!”
“哼!笨蛋!都怪你,咋就让他跑了捏?真是的,比秋菊那丫头还笨!”
“是是是!公主妹妹说得极是!是姐姐我笨还不成么!”
“哼哼!对了,那小子什么时候能回来?过两天可就是上元了,到时候,本公主可是要和观王叔叔家的那几个臭丫头们比试一下呢,该不会误了本公主的大事儿?”
一面说着,那南阳公主还做咬牙切齿状,似乎与谁有什么刻骨铭心的深仇大恨一般。
“何人在外大声喧哗?”就在宇文士及寻思着该如何回答的功夫,一个宏亮的声音自院内传了出来。
闻言,南阳公主迅即低眉敛容,做良家小媳妇状。那厢的宇文士及也不敢再扭扭捏捏地做人妖状了,连忙整襟正容,做满脸肃穆状。
随着蹬蹬蹬的一阵脚步声传来,一个须发半百的老头龙行虎步杀气腾腾地自内院行了出来,“嗯?怎么是你们两个?我那孙儿呢?”
旋即一愣,老者蓦地想起一事,连忙掸了掸袍袖道,“老臣宇文述参见公主殿下!”
那厢的南阳公主见状,连忙上前搀住了正要施礼的宇文述老头轻声道,“公公毋须多礼,该是儿媳给您老人家见礼才是!”
“这可如何使得!这可如何使得!混小子,公主殿下来了你怎么不早进来通报,磨磨蹭蹭的在外面,成何体统!”
“呃,对了,我那孙儿呢?怎么不见了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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