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天,我闭目在经殿的香雾中,蓦然听见你颂经中的真言;
那一月,我摇动所有的经筒,不为超度,只为触摸你的指尖;
那一年,磕长头匍匐在山路,不为觐见,只为贴着你的温暖;
那一世,转山转水转佛塔,不为修来世,只为途中与你相见。
“这个,写得长短不齐的,好像,不符合作诗的规范!”
接过宇文小麻杆儿递过的答卷,乐平公主刚刚扫了一眼,不由得黛眉微皱,心中暗叹自己这个便宜弟弟不给力。
写成这样,自己就算有心放水,华光华胜两位妹妹哪里也不好说话丫!
平时这娃不是挺聪明的么?当初,便宜弟弟给乐昌公主写的那两首诗,不是挺好的么!嗯,岂止是挺好,简直就是,千古绝唱嘛!可这会儿到了关键时刻,咋就不行了捏?
心中寻思着,乐平公主低头仔细观瞧,打算在垃圾堆里找出点儿亮点来,好让便宜弟弟在华光、华胜两位妹妹面前蒙混过关。
可这仔细一瞧,乐平公主便愣住了。
心底反复吟诵了半晌,乐平公主抬头看向身旁的华光华胜两位妹妹,打算以目光询问下二人的意见。
刚刚抬头,乐平公主便是一愣,却见自己那两位师太妹妹,此刻兀自怔怔地看着便宜弟弟写的那首歪诗,不知何时,双眸之中已经噙满了泪水。
“唉!冤孽丫!难道,便宜弟弟又把这两位妹妹勾引得春心萌动了?真是个小冤家丫!”
如此腹诽着,乐平公主也便息继续考验自己那便宜弟弟的心思,也不问那两位妹妹的意见了,但只拉着悄悄地拉着华光华胜两位师太,侧身让开了进院的大门,算是让宇文小麻杆儿蒙混过关了。
大概是因为体质差的缘故把,宇文小麻杆儿本身的酒量确实不咋地,此番娶媳妇,仅仅有乐平公主等三人参加婚宴,而且三人还都没怎么刻意的给宇文小麻杆儿敬酒,饶是如此,也把宇文小麻杆儿灌了个迷迷糊糊,走路都直迈螃蟹步。
这不,明明乐平公主等人已经完全把大门给让开了,可宇文小麻杆儿走路颇有几分凌波微步的风范,那是瞻之在左忽焉在右,左摇右晃、歪歪扭扭,硬是一头撞在了门框之上。
好在宇文小麻杆儿的速度不快,倒是没把脑袋撞个大包什么的,可这么一撞,宇文小麻杆儿脚下一软,就向侧身倒了下去。
那厢,乐平公主正心事重重地拉着同样心不在焉华光华胜两位师太的,倒是没想到自己这便宜弟弟走路都会撞门。
于是,猝不及防之下,宇文小麻杆儿一头就撞在了三人的身上。
嗯,确切地说,是一下撞翻了三个!
虽然刚刚十六岁,人也长得没几两肉,可宇文小麻杆儿身材够高,比起寻常成年人还高出近半头,而且骨架也不小,貌似,骨头还挺硬、挺重。
那厢,乐平公主等人虽然修炼有内家功法,奈何此刻心不在焉,结果,一不小心,就被宇文小麻杆给撞倒了。
离宇文小麻杆儿最近的华光师太,被宇文小麻杆儿一个侧身压个正着,站立不稳之下向后倒在了乐平公主身上。然后,宇文小麻杆儿的大脑壳越过华光师太相对娇小的身躯,撞在了乐平公主的黔首之上。本就脚下失衡,又被宇文小麻杆儿撞了个眼冒金星,乐平公主娇躯一软,拽着华胜师太的纤手向后倒去。…。
原本,华胜师太距离肇事者宇文小麻杆儿最远,方位也略有偏差,不至于被宇文小麻杆儿撞翻,可宇文小麻杆儿的小爪子当空胡乱划拉了那么一下,结果,非常凑巧地就抓在了华胜师太胸前的险峰之上。
迷迷糊糊之间,宇文小麻杆儿下意识地就使出了必杀绝技,神龙抓奶爪,在华胜师太的险峰之上一顿揉捏挤按。
要害被袭,华胜师太娇躯一软,也步了乐平公主的后尘栽倒在地。而宇文小麻杆儿也紧随其后,和三人滚作一团儿。
喝高了的宇文小麻杆儿此浑然不觉已经犯下了滔天大罪,凭着百战经验,宇文小麻杆儿一招得手后,迅即两爪齐出,左右开弓,竟然同时掌控住了华光华胜两位师太的心口要害。而宇文小麻杆儿的一张狼嘴,则轻车熟路地找到了乐平公主的香唇,恶狠狠地印了上去,旋即伸出粗糙的大舌头,开始攻城掠地。
洞房之内,观音姐姐正披着红盖头坐在床头翘首等待着自己的便宜夫婿宇文小麻杆儿。
虽然不是第一次成亲,可此刻观音姐姐仍旧有点儿紧张。
确切地说,是非常的紧张!
当初应下这门亲事之时,观音姐姐内心就相当的矛盾。
一方面,宇文小麻杆儿的年纪实在太小,按照正常而言,可是比观音姐姐小两辈儿的,更何况,观音姐姐的特殊身份也是个不小的麻烦。
可另一方面,观音姐姐对宇文小麻杆儿也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好感,说是男女之情,好像还差上那么一点儿,说是姐弟之情,好像又不那么单纯。更兼观音姐姐目前还怀了宇文小麻杆儿的娃,这婚不结也不成啊!总不能让娃一出生就当黑户!
所以呢,结婚就结婚,反正,那小屁孩儿又不是很讨厌!
带着这种心态,观音姐姐半推半就地就应下了这门亲事。
可等到进了洞房之后,观音姐姐又想起,好像宇文小麻杆儿,可和陈叔宝那倒霉的死鬼萎男不同,这小屁孩儿可是要玩真刀真枪的!可自己这可是第一次啊!听乐平姐姐说,第一次,很痛唉!更主要的是,自己还怀着娃呢!
虽然乐平姐姐当初有说,怀娃到了这个时期,胎位已经基本稳定,小心一些的话,应该可以行房。而且,乐平姐姐还说会亲自教导那便宜夫婿行房要诀,但是,还是有风险啊!那小麻杆儿正值初尝肉味儿的年纪,毛手毛脚的,要是一不小心伤到肚子里的娃可咋办!
心里乱七八糟地想着,直到院外大门口的方向传来“咣当”一声闷响,观音姐姐这才忽然惊醒。
“难道是,他来了?”
心中一惊,观音姐姐连忙敛眉垂首,做端方熟女状。
等了约略一刻钟许,却始终不见开门之声,观音姐姐诶不由得心中诧异,可碍于规矩,却又不好起身观瞧。
强压下好奇心,又耐着性子等了近一个个时辰,新房外方才再次传来一阵沉重的脚步声,旋即吱呀一声房门被打开,一个带着酒气的身影歪歪扭扭地进了洞房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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