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滚烫的身躯压了下来,将她死死摁在柔软的沙发中。
灼热的呼吸,伴随着一阵熟悉的清冽气息充斥在鼻尖。
夏笙歌感觉自己的心跳都几乎要停止了。
她缓缓抬起眼帘,对上一双赤红的眼睛。
那双眼凶残而疯狂,又带着痛楚的苦苦隐忍的煎熬。
“你想去哪?”
男人的声音嘶哑而危险,“夏笙歌,这一次你又想逃去哪?”
夏笙歌愣了好一会儿,突然眼圈一红。
不等陆九城反应,一把搂住他的脖子,寻着他的唇,笨拙又急切地吻了上去。
陆九城显然是愣住了。
身体如石头一样僵住,半天没有动弹。
直到女孩熟悉的如凌霜寒梅般的气息钻入鼻尖。
直到清清楚楚感受到柔软的唇瓣,还有咸涩的泪水。
陆九城眼中的猩红一点点褪去,眸底的痛楚和凶残消失。
取而代之的是另一种如烈火般焚烧的,想要吞噬人的疯狂。
陆九城一只手扣住了女孩的后脑勺,将她更紧的压向自己,如掠食的野兽一般,凶狠地加深了这个吻。
另一只手则握住了那纤细柔弱的腰...
女孩的肌肤如雪一般白,如瓷一般细,因为动情,沾染上了桃花一般的粉。
对于陆九城来说,这是最致命的诱惑。
是能把他从人类变成野兽,将他体内所有的邪恶全都挑逗出来,再熊熊燃烧的本源。
皱巴巴的衬衫被盖在夏笙歌身上,裹住了她的身体。
陆九城把人紧紧抱在怀中,眼尾通红,胸口聚类起伏着,平复自己的气息。
夏笙歌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两人刚刚做了什么,脸腾的一下红了。
她刚刚跟九爷差一点就……
而且还是她主动的。
最后还是九爷先停下来的。
否则,她……她是不是就把九爷强上了?
夏笙歌此刻非常想要找个地洞钻下去。
尽管害羞地连脚趾都蜷缩起来了。
可是看到陆九城起身,她还是连忙伸手抓住陆九城,紧张地道:“九爷,你去哪?”
陆九城的手是滚烫的。
被她抓住的时候轻轻颤了一下,才用沙哑的声音道:“我去给你拿衣服。”
男人侧过身来,月光落在他赤果的上身。
流畅漂亮的肌肉线条,带着让人血脉贲张的魅惑毫无保留地展现在眼前。
夏笙歌脸一红,触电般把手缩回来,声如蚊蝇,“我可以穿你的衣服。”
说着,她偷偷地把手伸进那件已经被两人蹂躏的皱巴巴的衬衫穿了起来。
陆九城的衬衫很长,垂下来的时候直接把她的大腿都遮住了。
只露出雪白修长的小腿,和微微蜷曲着踩在沙发上的泛着淡粉的赤足。
就是这样,才更……让人发疯。
陆九城猛地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气。
突然俯下身,一把将人按在沙发上,“夏笙歌,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夏笙歌紧张地用舌尖舔了舔略显红肿的唇瓣。
有些结巴道:“我……我以为在密室的时候,我已经表达的够清楚了。如果,如果九爷不记得了,那……那我再说一遍。”
“九爷,我……我喜欢你。你能不能跟我交往,做我男朋友……不,做我……做我真正的未婚夫。”
偌大的客厅里,陷入了难捱的静寂。
夏笙歌双眼一瞬不瞬,紧张地盯着眼前的男人,心跳砰砰砰地仿佛随时会从胸腔里蹦出来。
良久,她听到陆九城声音冰冷地问:“为什么?”
夏笙歌一愣,“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说喜欢我?”薄唇缓缓勾起,陆九城脸上露出一个痛楚又略带疯狂的笑,“同情我?还是想要补偿我?”
夏笙歌会来到这里,就证明,她肯定是想起了过去的事情。
否则这个地方,就连秦越他们也不知道。
除了恢复记忆的夏笙歌,是绝不会有任何人知道的。
陆九城缓缓倾下身,贴的离夏笙歌极近。
灼烫的手从衣襟挪到她的后脑勺,将她按过来,然后垂下头,落下一个宣誓主权一般的吻。
“你以为我会说,这样的同情补偿我不要吗?”
陆九城冷冷笑了一声,那笑意却没有丝毫的畅快,只有自我厌弃一般的痛楚:“不,夏笙歌,你错了。你不该招惹一个疯子。哪怕你只是同情我,想要补偿我,我也不会放你离开。”
谁让你,要在我苦苦隐忍十几年后,主动来到我身边,解开我所有??的封印呢?
我根本就没办法再放手一次。
哪怕这样的强求,是让你恨我一辈子!
说完,他缓缓低下头,重新含住了女孩的唇,将这个宣誓,这场掠夺加深,彻底盖上属于自己的印记。
然而,一双小手却抵住了他的胸口。
夏笙歌身体往后仰,“等一下!”
陆九城眸底闪过一抹嗜血的猩红。
他的双目一瞬不瞬盯着眼前的女孩,像是濒临发狂的野兽,盯着自己的猎物,“你想反悔?”
可惜,已经晚了!
夏笙歌连忙道:“不行,这件事一定要掰扯清楚一下。九爷,你为什么说我是同情你,想要补偿你?我……我承认我刚刚才记起当年的事情是挺混蛋的。”
她垂下头,脸上露出难过的表情,“对不起,我忘了我们的过往,还把顾辰烨当成了救命恩人。但是,这跟我喜欢你没有关系!”
夏笙歌鼓起勇气抬起头,直视着陆九城的眼睛,忍着羞涩和紧张道:“我,我早就喜欢九爷了。可……可是陆安然告诉我,九爷你心里有一个住了十几年的女人,我是绝对取代不了的。”
“我当时心灰意冷,丁晓梅拿合同来给我的时候,以为九爷你真的不想再看到我。”
她伸出手抓住陆九城的手臂。
男人的手臂紧实光滑,皮肤温热,烫的夏笙歌轻轻颤了一下,脸更红了。
但她却没有松开,而是红着脸道:“可我不知道,原来九爷放在心里十几年的女人竟然是我。九爷,你都不知道,当时我有多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