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倾接过笔,继续写:“想问什么?还是说,觉得本王这样做不好?”
“不敢,绯鹤只是有些疑惑。”对于凤倾一眼看穿自己的心思,绯鹤倒是没觉得有什么,反而多了一股亲近,这是她们从前做暗卫的时候感觉不到的王爷。
或者换句话说,似乎是从王爷把她们由暗转明的时候,王爷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不,也不能说变了一个人,一个人还是那一个人,但感觉却变了。
这种感觉怎么形容呢?
就好像以前的王爷是一颗夜明珠,虽然价值连城,但却刺眼,让人只能远观不敢靠近,也像夜明珠一样,只有在黑暗里才能看见锦绣光芒。
但是现在的王爷,却好像一块玉,仍旧价值连城,但却温润了许多,然而那锋芒却是不减。无论在什么时候,兀自华贵。
“疑惑什么?觉得本王会打草惊蛇?”
凤倾吹了吹又一张纸,上面的树枝状图谱在白鸽绯鹤两人看来甚是奇异。
尤其是绯鹤,她心思相对更细腻,就好像这图谱一样,现在的王爷,完全让人看不穿了。
就好像一片海,把什么都吸收了,然后,可能还你一片风平浪静,也可能突然给你一场惊涛骇浪。
“嘿嘿,在想什么呢?殿下问你话呢!”白鸽捅了捅绯鹤,以前也没见这女子常常出神啊!就算是看着王爷这张倾城美颜,也不该这时候看痴了啊!
“谁像你一样啊!”她眼里想的,绯鹤一眼就看穿了。
才又看向凤倾:“是属下失礼了,属下确实疑惑。殿下完全可以明日突访,说不定还能得到什么信息。而且,那人只是在苏昕薇包厢外不见了,万一并不是苏家……”
“还是打草惊蛇是吧?”凤倾把最后一张默完,放下纸笔,笑了,“若本王,要的就是打草,才能惊蛇呢?”
绯鹤皱了皱眉,她不是很明白。
白鸽听着两人的对话,她向来不喜欢动脑,在凤倾的示意下,干脆将那写好的纸张一张张收起来。
“是苏家有问题!”绯鹤恍然大悟,“殿下早就怀疑苏家了?”
凤倾点头:“有些事情仔细琢磨一下,这里想不通或许别处就通了呢?绯鹤,你聪明,但是太谨慎了。”
这是绯鹤作为暗卫的习惯,凤倾也知道,因此只是感叹一下。幸好,她也没打算把绯鹤养成一品大员那种,谨慎是好。
“把东西収拣好。”
三人一行缓缓走出书房,关上门,日薄西山了。
“叫摆饭吧,你们也不用伺候了,养好精神,明日跟本王到尚书府去。”
云漠不在,凤倾虽然不担心,但是难免也有几分意兴阑珊。
索性练了大半夜的功。
却不知道,尚书府里更是通宵忙乱。
“摆好了没有?快点!还有盆栽,要大盆的栀子花,栀子花,听不懂吗?快去叫人买。”
“管家,这个时候实在是……”
那小厮一脸为难,苏允文背着手走来走去,看到这边的情况,一脸愁容走过来:“又怎么了?还没布置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