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04章 结仇(1 / 1)

春意闹 雪中回眸 2122 字 2023-11-22

“爹爹,儿子不孝,至今……至今没有后。”二郎说着就哭起来:“昨儿做梦,梦见了母亲,母亲对儿失望之极,只是看着儿流泪。呜呜呜,爹爹,是儿不孝啊。”

晋王叹气。

晋王这人吧,虽然女人不少,可也不算薄情了。

至少他对亡妻孟氏是有过感情的。对于她留下的这个嫡子也是很疼爱的,不光是因为嫡出。

“起来吧。”

不过,晋王也不是个傻子,这种话,糊弄谁呢?他是老了,可不糊涂。

“先前东宫无子,我怕你没指望。如今好了,东宫已经有后。你呢,过了这个年,也是不惑之年了。想好了?”晋王问。

二郎一抖:“是,爹爹。儿已经注定没有嫡子了……若是日后,妾室能有孕再生出个儿子,便……若是不能,儿也只有这点指望了。”

“嗯。”晋王点了个头,半晌没说话。

二郎等着,又心焦又怕。

许久后,晋王道:“既然是这样,老五老六这两个妾室生了之后,哪一个是儿子,就抱去你屋里给吴氏养着吧。不过定然要养好。出了事,没有下一次。”

“是,多谢爹爹。只是……五弟和六弟……怕是不同意,到底是兄弟,儿也不想闹的不好。”二郎低头。

“无妨,我都知道了。你回去吧。”晋王摆手。

二郎这才放心走了。

晋王轻轻摇头,他也是心里不好受,二郎这多少年了,就没有儿子。那吴氏首先就不是个好的。

过继就过继吧,对他来说倒是一样的,都是他亲孙子。

所以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完全没在意五郎或者六郎到底是不是同意。甚至也不会提亲知会一声。

不过,如今还早,就算是最早的,也得是来年二月里生。

腊月二十这一日,二郎从衙门回来,他也嫌弃冷了,就没骑马,是坐轿子回来的。

快到了的时候,听见吵嚷。

“这是怎么了?”

小厮忙跑去看,回来就道:“说是找他姐姐,非说是府里的娘子。说是陈娘子,可陈娘子不是娘家不在汴京城么?”

“那吵起来是怎么回事?”二郎又问。

“那小子凶的厉害,看门的也不想管他。”小厮道。

“胡闹,拉去巷子里打一顿赶出去。什么人乱攀亲。”二郎淡淡的。

小厮忙去传话了。

很快,那男子就别拉走了。

二郎当然不会叫人去问陈氏,甚至他心里想,就算是真的陈家人又如何?

陈氏的娘家在汴京之外,不过是个普通小吏。

就算陈氏如今怀孕了得宠又如何?

他依旧是不会看在眼里的。

陈氏甚至不知道这件事。

当然了,她不知道,会有人知道的。比如王妃。

“打出去了?”王妃好笑:“咱们二郎这是笃定自己就要袭爵了,这府上就做了主了?”

“可不是,陈氏如今好歹怀着孩子,王爷宠着呢。”宋妈妈也好笑起来。

“你派人查一查,陈家是出了什么事,这过年节骨眼上的。”王妃淡淡的。

她不过是叫查,她才不管。

宋妈妈了然。

府里照旧如火如荼的准备过年。

小年夜里,府上摆宴。

依旧还是腊八时候那群人参加。

王爷精神十足,如今官家暂时也不说立皇孙的话了。

到底大相公们里头有人严厉反对,跟官家彻夜长谈,说服不了官家不罢休的。

官家倒是有这个心,也没这个体力了。

快七十的人了。彻夜俩字简直是要他驾崩啊……

主要是想想,死不死,就这么一个儿子一个孙子……还有啥悬念?

就太子那个身子,想再有一个也是没戏的。

于是这件事解决了,晋王心情极好。

又加上毕竟府里快添人了,自然高兴啊。

众人也高兴。

就好生生把个小年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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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冷的异常,庄皎皎和赵拓回去的时候已经要半夜了。

今日事多,除了家宴,还有祭灶什么的,一整天也没怎么觉得就过去了。

赶紧叫人拿热水人热汤的,将自己洗了喝了。

这才暖和过来。

毕竟累了一天,也喝了酒,就早早的睡了。

赵拓难得留宿还没做什么,像个捕猎累坏了的大豹子一样眯眼看庄皎皎。

庄皎皎也看他,心想他要是不累,她也不介意了。

不过,毕竟还是累,天不亮就起来了。

于是,大豹子看着看着就闭上眼了。

庄皎皎差点笑出声,合着刚才是困得眯眼?

这男人真幼稚。

她也躺下,指月过来拉好帐子,慢慢退出去,把油灯也拿出去了。

这一夜无话。

只是次日一早,府中就出了事。

陈家又有人来,是陈氏的叔父。

这一回,府里没拦着,陈氏扶着丫头的手去二门外见了他。

回来就晕过去了。

一时间乱了起来,毕竟她还怀着孩子呢。

晋王也过来了。

王妃没多时也来了。

“是怎么了?”王妃问伺候的人。

“回王妃娘娘,是……是家里老太爷和大郎君没了。我们小娘一时没禁得住……”

“怎么好好的没了?”王妃又问。

“是……是之前,大郎君与知县家的郎君闹起来,伤着了他,就被下狱了。老太爷叫我们小娘的堂弟来咱们府里求人,奈何……奈何没进来……一来二去的,县衙大牢寒冷,大郎君是冻死了的。老太爷一口气没上来,就也跟着没了。”

“何时来了府上?”晋王皱眉。

他还是宠爱陈氏的,要不然他这岁数了,偶尔来一来,陈氏如何怀孕?

“奴不知,只是听二太爷这么说。”丫头哭诉。

“去问问。”王妃摆手。

很快有人去,不过一会就回来,将前些时候二郎君把陈家人打出去的话说了。

陈小娘已经醒了,听了这话,手攥着被子半晌。可她不是十几岁的小姑娘了。

“原不该叫他来,他是我堂弟,原本不是什么见过世面的。”陈小娘哭起来:“只是我爹爹和哥哥死得冤。王爷……我进府十几年,从未因家中琐事求过您。如今人也去了,那知县如此草菅人命……奴心里过不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