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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娘子你太狠毒了,啊,杀人了。好疼啊。”
就这么一直惨叫着,五十板子打完了,夜也彻底黑透了。
“大娘子你太狠了,我……我不承认,不是我!”温姑娘没晕过去。
只是用仇恨的眼神看庄皎皎,然而庄皎皎丝毫不在意。
“人证物证俱在,承认不承认,都是你。”庄皎皎笑了笑:“给她上药。然后就送出去吧。我记得有一处庄子是在京郊的山里,倒是个好地方。就叫她去。允许她养伤一个月,一个月后,不干活就不必吃饭了。屋里一概东西,除了衣裳,什么都不许带。”
“你敢!你敢!你竟然要赶走我!我的身契在王妃娘娘那,你敢!”温姑娘大惊。
“原来你还知道你是签了卖身契的奴才?”庄皎皎又笑了笑:“这倒是提醒我了。你的身契不在我这里。那就不是我这里的人。既然你这么说,那就去跟王妃说一说的好。”
唐二一笑:“大娘子这般就复杂了,不如这样,您回来也累了。先用膳吧。小的去替您回个话如何?虽说这温姑娘身契不在咱们这边,可实实在在是从咱们这边领银子的。怎么就不是自己人了?”
“那也行。那你去吧,辛苦你。你们给温姑娘上药吧。这样的人,自然留不得了,至于去哪里,那就看王妃娘娘的决断吧。”庄皎皎一笑摆手:“都起来吧,这件事料理清楚了,你们也都挨了饿。云氏你受惊了。”
云姑娘结结实实磕了三个头:“奴感激不尽,愿意一辈子伺候大娘子。”
“好,起来吧。我这人也不是不讲理的,也算好说话吧?你们只要守着本分,我自然都容得下。”庄皎皎又摆手:“好了好了,就不说这些了,都回去用膳。对了,伺候温姑娘那个小玉呢,日后便也不必留在清景园了,出去伺候吧。年纪还小,日后多得是机会呢。”
小玉战战兢兢磕头谢恩。
很快,正屋就摆上了晚膳。
庄皎皎也是实在饿了,吃了不少。
吃饱了,洗漱过后,指月才问:“大娘子,奴不明白啊。”
“我也不明白啊。”望月急吼吼的:“这虽然肯定是温姑娘干的,可她哪里来的那东西?您怎么不问啊?”
“温姑娘只是个通房,没地方弄拿那玩意儿。可王妃不会叫府里的女眷落胎,不然扯大了,王爷就饶不了她。”庄皎皎一笑:“那你说还有谁?”
温姑娘那么蠢,被人利用很正常啊。
“明儿一早,跟王姑娘说,身契不在我这里,日后领银子就从二房领吧。”庄皎皎笑了笑。
望月更迷糊了,指月慢慢想通一点:“那这件事……就过去了?”
“鸡都杀了,猴子老实不老实就看以后,温姑娘既然存了害人的心,就要承受后果。”庄皎皎打哈欠:“什么事明日再说,我实在困了。”昨晚就折腾了一回了,哪里撑得住?
别说她,前头赵拓早睡了。
唐二去了王妃那,将事情说了。
王妃当时就一个咯噔:“这狠毒的东西!六娘子做得对!按着我的意思,就该打死了她了事!”
“王妃娘娘明鉴,我们大娘子刚进府的新媳妇。哪里好这般做?若非是这等事。大娘子都不好这样管。只是这残害子嗣的事委实不能容忍。咱们府上本就人丁不旺。”
何止府上?宗室里,跟官家近的这一支都子嗣稀少好吧?
这种事,真的是放哪里都说不过去了。
“将温姑娘那个身契找出来,给六娘子送过去。也是我的错,府里事多忙忘记了。之前是六郎没有娘子,我收着就收着,也算是给他管一管丫头,本来早点给六娘子的。”王妃笑道。
“王妃娘娘平素事多,自然忙。我们大娘子也这般说的。”唐二笑道。
不多时,就拿了身契。
“还有那老刁奴,府里伺候一辈子了,竟是这般狠毒。一并打一顿发配出去。府里不留这样的东西。”王妃道。
“是,小人这就去跟大娘子说。”唐二应和。
送走唐二,王妃气的肥都炸了:“好一个庄氏!瞧着没脾气,倒是个厉害的!”
“王妃娘娘息怒,这事……蹊跷的很。”丫头忙道。
“那蠢货是被人利用了,既然庄氏敢这样大张旗鼓。要不是她做的,要么就是笃定我们抓不住把柄。也罢,那蠢货委实无用。打发出去正好,留着也是丢人的东西。”
“是。只是经过这一番,这六娘子在清景园里,可算站住脚了。”巧禾道。
王妃没说话,心想何止清景园,在府里也算暂时站住了。
温氏被连夜送出城,赵拓不见她,王妃也放弃了她,她再是哭叫也没法子了。
与她一并出去的是张婆子,张婆子老了,没打板子,但是抽了二十鞭子。
一并送去那个庄子上。
而清景园的主人们,都睡得很香。
一早起,庄皎皎是真的不想起来,不过昨天才处理那些事,还有尾巴呢。
不起来也不行。
刚起身就听说王姑娘在外头呢。
“说是一早起就去拿了身契来的。”指月道。
庄皎皎挑眉:“厉害了。”
“大娘子,这?”指月担忧。
“没事,鸡不是白杀的。”庄皎皎笑了笑,慢悠悠起来先用膳,然后才见王姑娘。
王姑娘跪的格外标注:“奴之前不懂事,不敬主母,是奴的过错。大娘子宽宏,奴日后绝不敢了。这是奴的身契,奴方才去求了二娘子要来的,奴虽然伺候郎君,但是还是清景园的奴仆。求大娘子既往不咎。”
庄皎皎摆摆手,指月接了那身契。
“起来吧。我说了,小事情我不计较,只要不要犯了大规矩就是。没事就回去吧。”庄皎皎事还多,没心情陪她演戏了。
不得不说,王氏段位是高,这一副昨日被吓到了的样子十分有趣。
另一头,去衙门的赵拓坐在马上嘴角噙着笑。
他也在琢磨自家大娘子处理这件大事时候故意漏掉的这个口子。
这可真是,越琢磨越有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