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天地二魂
“你是夺舍的吧?”
女娲娘娘轻飘飘的一句话,令飞廉震撼的久久无言。.
来到洪荒世界至今,已是有三个女人知道自己乃是夺舍重生,其一是雨师妃,她乃亲身感受到自己是如何夺舍重生的。
其二便是后土,究竟是如何发现自己夺舍重生之秘密,飞廉至今也想不打明白。
最后就是眼前的女娲娘娘,以其圣人不可揣度的实力看出飞廉灵魂与肉身那丝几不可查的隔膜,从而判断出飞廉夺舍重生之秘。
冷汗再次打湿后背,飞廉尴尬一笑,道:“娘娘慧眼独具,小子之秘密果真隐瞒不了娘娘法眼。”
恭维了一句,飞廉讪笑着行了一礼,赶忙偏转话题,道:“不知娘娘所指的灵魂与肉身的隔膜何在?”
飞廉只以为一旦将东夷之事消除之后,便可消除原先主人残留的一点执念,如此,修行之道上便也不会再存在隐患。
然而,此时听闻女娲娘娘一说,飞廉顿时知道恐怕自己想偏颇了,以女娲娘娘圣人之境,所思所想之处定然更全面周到。
“天地二魂常在外,唯有人魂驻其身!”
女娲娘娘凝视着飞廉,缓缓说道:“生灵有三魂七魄,三魂者,天地人也,但凡修士,修炼之道在于增强七魄而壮人魂,感悟天道至理而强天地二魂。”
“生灵一旦消亡,则七魄散,人魂灭,天地二魂消散天地,你夺舍重生,虽借此肉身使得七魄凝而人魂聚,但天地二魂却与此肉身关系疏远。”
微微停顿片刻,女娲娘娘才继续说道:“如今的你只能控制人魂,对于天地二魂,却无法控制,想来你也许已经感到有时会心绪紊乱,腾涌出一些不属于你自己的情绪,这便是征兆。”
“这......”飞廉眉头凝蹙,女娲娘娘的话甚是深奥,让飞廉心中不解,难道之前的心绪紊乱不是原主人残留下的执念?
似乎为了让飞廉更加深刻的体会与明白,女娲娘娘又道:“乾天坤地,阴阳两仪,天地二魂便是日后斩善恶二尸的关键。”
轰——
女娲娘娘如此一说,飞廉顿时脑中一响,彻底明白过来。
如何斩却三尸,飞廉当然不知道,但却知道三尸指的是善恶二念以及自我。
而所谓的恶念岂不就是指心中阴暗的执念。
“娘娘是说原主人的天地二魂尚在,甚至干扰着小子的天地二魂?”飞廉思忖片刻,疑声问道。
女娲娘娘淡笑着点点头:“孺子可教也!肉身未死,人魂不消,天地二魂常在!”
“那原主人他......”
“意识消亡,三魂七魄犹存,对他而言,等若魂飞魄散,重入轮回之机也没有!”
愣愣的伫立在原地,飞廉紧蹙着眉头,久久不语。
“难怪后世常道被夺舍之人魂飞魄散,无法入轮回,原来缘由居然是这样的,只是......”
飞廉并不为此而感到愧疚,毕竟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令飞廉真正担忧的是原来自己与原主人只是人魂合二为一,而天地二魂却犹自分离。
如此,弊端溢于言表,原主人的天地二魂时刻影响着自己的天地二魂,继而以天地人三魂冥冥之中的联系,干扰自己。
“娘娘,不知该如何消除此隐患?”
飞廉心中有个不好的预感,天地人三魂关乎着斩却三尸之事,一般修士只能控制自身的人魂,至于天地二魂,恐怕要......
“很简单,准圣斩二尸境界便可完全控制天地二魂,而将在外的天地二魂驻身,与人魂相融,三魂合一,便可感悟自我,斩三尸而成圣。”
女娲娘娘吟吟一笑,望着飞廉不疾不徐的说道,好似口中道出的办法真的非常简单一般。
苦涩的笑笑,飞廉揉揉眉心,感觉自己似乎落入了女娲娘娘精心设计的局中。
很明显,自己的隐患应当如女娲娘娘说的一样,确实是真的,而女娲娘娘说出的办法此时的自己是绝对办不到的。
但是,问题肯定不会是无解的,而女娲娘娘肯定也不会无的放矢,否则她根本不会提起这个问题。
“还请娘娘告知小子一个可以实现的解决之道!”朝着女娲娘娘鞠了一躬,飞廉脸上挂着苦笑请求道。
见此,女娲娘娘顿时掩嘴娇笑,花枝乱颤:“现在不怕与我结下因果了?”
原来女娲娘娘早已看穿了飞廉的心思与顾忌,只是未明说,直至此刻才调侃一番,让飞廉听了尴尬不已。
饶了一圈,终究是难以逃脱与女娲娘娘沾染因果,时也命也,徒呼奈何。
“娘娘看得起小子,恳花费心思与小子一一剖析,纵使结下一段因果,也是小子之荣幸!”
飞廉恭敬道,心中对圣人愈发不敢小觑,在圣人眼前,自己的小心思恐怕无处隐藏。
嗤嗤一笑,女娲娘娘微微颔首,道:“你小子嘴巴倒是挺甜的!”
“......”
这句话是褒是贬?
飞廉只得故作不知,讪讪一笑之后,才疑声问道:“小子心中有个疑惑,不知娘娘为何如此这般......看得起小子?”
甫一来到女娲宫,飞廉便有此疑惑,如今的他虽然较之当初实力大增,但在女娲娘娘眼里依然是一介蝼蚁,应当是不值得女娲娘娘如此重视,甚至是为了飞廉,不惜布个小局。
不管其目的如何,飞廉都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敢问世间当得女娲娘娘如此的,能有几人?
闻听飞廉之言,女娲娘娘浅浅淡笑,起身走近飞廉,顿时一股沁人心脾的幽香没入飞廉鼻中,令他不由自主的多吸了几口。
“小子胆挺肥的啊?”
见此情状,女娲娘娘立即瞪了飞廉一眼,旋即如雪素手闪电般探入飞廉怀中,在飞廉尚未察觉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后土铜像掏了出来。
打量着手中的后土铜像,女娲娘娘娇笑道:“既然你已经是后土看中之人,自然是当得起我的关注!”
此言一出,神色稍显错愕的飞廉顿时脸上一苦,暗自忖道:“问题果然出在这个后土铜像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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